第40章 宫宴
“王爷不必感谢我, 但我可以感谢王爷呀。”
徐青青又靠在朱棣身上,就挽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了,嘿嘿笑的时候, 一脸幸福满足。
狗男人有需要的时候, 她都配合了;现在她也有需要, 狗男人也必须配合她。
朱棣冷睨着这副样子的徐青青,眼底有一丝疑虑闪过。
他抬手把徐青青搂在怀里, 怀里的人似乎更加满足,把脑袋靠在他肩膀处, 轻轻蹭了下。
待回房后, 徐青青主动为朱棣更衣, 细致地嘘寒问暖, 甚至还想亲自伺候他沐浴。
朱棣冷眼观察徐青青的种种表现, 心中疑窦丛生。
平常见他, 她或多或少都有小心规避躲让之态, 如今突然热情……不过这种异状她以前好像也有过。
“王爷洗不洗?”徐青青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贪婪地盯着朱棣清俊的脸。
朱棣抬手便揪住徐青青的耳朵, 把人弄得哼唧一声。
“心悦本王?”朱棣俯首对着徐青青的左耳吐息完毕后, 突然轻咬了一口。
徐青青脸颊顿时绯红无比, 磕巴回应了一声。
“听说你想留万春?”
徐青青打个激灵,这种时候, 他怎么突然提起‘小清隽’了。这么说来在珍宝阁的时候, 她和碧螺说的话都被朱棣听个正着?徐青青有点紧张起来, 按照以往对朱棣脾性的推测, 这是他要进行骚操作的预兆。
徐青青揪着朱棣的衣襟,依旧保持磕磕巴巴的语速,这样显得她单蠢傻点,说出去的话比较容易被相信。
“我……那是想……更好地伺候王爷。王爷平日里有什么喜欢有什么不喜欢,我都不清楚。丘福话太少,就算问了也不说。其他人更不熟了,也都是侍卫,理当避嫌。听说万春自小跟着王爷,我寻思他定然比较了解王爷,把他留在身边偶尔提醒我一下,以后做事必妥帖了。”
“王妃若想用,留着便是。”朱棣语调正常。
如果不是她及时地发现朱棣的眼色不对,徐青青差点就顺口应下来。
“不用不用,妾身已经想清楚了,这伺候王爷的事岂能偷懒,尽要自己来才行。”
徐青青备着紧张氛围搞得,后背竟冒出一层冷汗。转眸瞟见碧螺端着安神汤来,瞬间松了口气,还是赶快喝了这玩意儿早点睡比较好,燕王岂是那么容易就睡的。
“王爷一早便出门忙碌,定然很累了,沐浴可解乏。”徐青青立刻打发人去伺候朱棣沐浴,她则要去喝掉安神汤。
朱棣看了眼碧螺端来的东西,便问徐青青这安神汤中都有哪些草药。
“人参、石莲肉、莲须、麦冬、茯苓、半夏……”
徐青青立刻细数起来,不解朱棣为何突然这些,难道他要献给有失眠问题的马皇后?
“娘娘有我送的药枕安眠,其实用不着喝这些,是药三分毒,若天天喝——”
“你每日睡得雷打不醒,今日为何突然喝它?”朱棣突然截话问。
“因为呃……我有点头疼,精神烦郁。我料到自己肯定无法安眠,才备了这汤药,偶尔喝一次没事的。”
“是药三分毒。”朱棣把徐青青刚说的话又还给她了。
“偶尔喝一次没事的。”徐青青小声再回他一句,以为朱棣忽视了她刚才最后说的那句话。
“徐青青。”
又喊她大名,什么情况?徐青青不解地望向朱棣。
“不行。”朱棣说罢便吩咐下去,若王妃无病,禁止用药,哪怕是一味甘草都不行。
徐青青诧异不已,“这是为何呀?睡不着觉喝碗药都不行?不带王爷这么欺负人的。”
本以为自己躁动的状态终于可以得到安抚,稍微控制一下,结果因为朱棣的阻拦,让她情绪翻涌,更躁欲不安了。偏偏这会儿她对朱棣撒不了火,因为太过贪色恋色,对方只凭颜值就可以让她分分钟没脾气。
“你的身子不只是你自己的。”
徐青青依旧费解,表示不懂。她身子当然是她的自己的!
朱棣看了眼徐青青的肚子,没再多说,转身去沐浴了。
徐青青却被朱棣这一眼惊得浑身僵硬,她终于明白朱棣的意思了。他怕她乱吃药影响孩子?影响怀孕?徐青青马上给自己诊脉,确认以及肯定,目前还没怀。
按照现在发展局势来看,想不发生关系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跟一般男人玩招数,可能还好用。但跟燕王,玩不过,基本每次对弈,不论在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
避子汤这种东西,多是用碎骨子、麝香、藏红花等寒凉药物制成,其避孕原理无非就是让女人宫寒,推迟月经,以致不能正常排卵受孕。偶尔用一两次,及时调理,倒还可行。若次数多了,就太过伤身。
所以,如果不能在根源上阻断关系的发生,那便得做好怀孕的准备了……
“想什么?”朱棣突然现身,从后方靠近了徐青青,把徐青青吓了一跳。
朱棣刚沐浴完,身上的味道更加清爽,还带着一种淡淡的湿润感。徐青青闻到这个味道,人立刻像化了一样,再加上朱棣靠过来,徐青青免不得就软软地靠在了他怀里。
朱棣才刚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徐青青姿势,她左手的手指刚好抵在右手的手腕处。
“给自己把脉了?”
“嗯。”
朱棣见徐青青恍恍惚惚似有种失落感,目光柔和了,轻笑一声:“怪本王给得少了,今晚便多给你些。”
“什么?”徐青青才从怀孕问题的思考中回神儿,没理解朱棣的‘梗’。
朱棣说话间却已经拆掉了徐青青头上的发饰,附身再度亲上了他粉嫩的耳朵。
其下一步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徐青青突然才反应过来朱棣那句话的意思,她涨红了脸,蹭地站起身,欲往里屋躲。却不知才刚燕王另一手已经勾住了衣领,因为徐青青突然冲动起身,衣裳被直接撕开了,削窄肩头皎如白月,若料峭峰上一株摇曳的白梅勾人采撷……
徐青青就搞不明白了,明明这犯色病的人是她,主动占便宜的人也是她,怎么到最后局面不是她来控制,她反倒成了被动逃难的一方了?颜面何存!为了挽尊应该重新来,奈何她真的没有体力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徐青青难得看见朱棣还躺在自己的身边。
她就看了对方一眼,人就立刻睁眼了,和她四目对视。
徐青青被吓了一跳,练武人走路总是没声就算了,警觉性还这么强。
“王爷今早怎生没去练武?”徐青青问话时,见朱棣伸胳膊过来,马上凑了过去,趴在他的怀里。
她色病还泛着,哪有送上门来不要的道理。
徐青青脸贴着朱棣的臂弯处,斜仰着头,扇子一般的睫毛眨着,不住地盯着朱棣的侧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