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十五岁便跟了龚拓,伺候着他从青葱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宠爱,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贪黑的劳作。 只有无双知晓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错一步。那份所谓的宠爱也是浅浅淡淡,龚拓的眼里,她始终是个伺候人的奴婢。 韶华易逝,她不想这样熬到白头,琢磨着攒些钱出府,过平常日子,找个能接受自己的老实男人。 将这想法委婉提与龚拓,他淡淡一笑,并不回应。 他的无双自来温顺乖巧,如今这样小心,不过是因为家中为他议亲,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罢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会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里送了不少东西,也算安抚。 半载之后,龚拓回来却发现房中已空,家人告知,无双已被人赎身带走。 。 成亲日,无双一身火红嫁衣站在空荡荡的喜堂,没有宾客,更没有她未来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盏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双脚忍不住后退,因为气恨而双眼泛红:世子,奴已经是自由身。 龚拓盯着那张娇艳脸蛋儿,还记着手上捏住那截细腰的触感,闻言气笑:是吗? 他养她这么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样,可不是为了便宜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