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满意足的躺下后,鹤步洲并不急着睡觉,而是用平板继续搜养娃的攻略。
除了看攻略他还看了不少的视频,突然发现了一个他一直没注意到的事情。
他家安安的头发,好像摘不下来。
为了证明这个猜测,鹤步洲将娃娃捞到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弯上。
本来已经闭着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的肖意安,一下子眼前换了一副景象,他迷茫的歪了一下头。
干啥?
他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伸出了手,食指和拇指捻着他的刘海往上提了提。
头皮被拉扯得麻麻痒痒的,不是很疼。
肖意安更不懂他到底想干嘛了。
原以为扯过了这事儿就完了,哪知道鹤步洲蹙着眉沉思了片刻,改为两手齐上,用力的薅了一把,没薅动。
这下子力气可不算小,肖意安疼得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这霸总是想干嘛?想把他薅秃吗?
肖意安出离愤怒了,憋着满腔的怒气却发不出去,最后只能憋红了脸。
“还真摘不下来……”
鹤步洲自言自语的低喃着,心底奇怪BJD娃娃好像都是戴的假发,不可能会摘不下来。
他沉吟了片刻,捡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s市某个高级公寓里,鹤松清刚给自己的心肝宝贝做好一件娃衣小裙子,还没来得及拿起来仔细欣赏,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鹤松清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哪个王八蛋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打扰她休息?
拿起手机一看,鹤步洲,她家亲亲二哥。
鹤松清:“……”
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二哥?”
她小心翼翼的捧着手机,仿佛古代等着皇帝宣召圣旨的小宫女。
只听皇帝陛下开口就说:“这么晚了还没睡?”
听语气听不出她二哥现在啥心情,鹤松清夹着尾巴说:“还没呢,马上就要睡了。”
鹤步洲嗯了一声,没说话了。
这换作是平时她早就被二哥那个老干部说教了,这回竟然没有,可见心情不错。鹤松清一下来了精神,“二哥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鹤步洲道:“没什么事,就想问一下你养的那些娃娃的头发是不是都可以摘下来。”
鹤松清:“呃……啊?”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又确认了一遍,她二哥是真的在问娃娃相关的事情。
她茫然的科普了一遍,不仅仅是娃娃假发,连着其他知识也一起打包告诉了鹤步洲,完了总结了一句:“娃体和娃头都是树脂做的,头发肯定都是假发,不存在摘不下来的说法。”
鹤步洲了然的嗯了一声,没说啥。
鹤松清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好奇,问了一句:“二哥怎么突然对娃娃感兴趣了?”
鹤步洲道:“没有,就是随便问一下。”
鹤松清却怎么都不信,但她没有那个贼胆刨根问底,尤其是结束了话题以后,鹤步洲似乎想起了她十点多还不睡的事情来,开始对她说教了起来。
鹤松清嗯嗯啊啊的敷衍了几句,然后表示自己要睡了,迅速挂了电话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她长吁一口气,这才主要到屏幕上方的微信消息提醒,拉下来一看居然是她二哥半个小时之前发的。
怀抱着好奇的心理点开,然后就被图片里的娃娃美颜暴击到了。
这个娃娃好好看!想要!
作为一个娃娘,没有什么能比娃娃更能吸引娃娘的注意。
鹤松清抓肝挠腮的想要这个娃娃的所有信息,可是她没有那个狗胆问她家二哥,只能捧着手机咬着下唇吚吚呜呜的哭。
她太难了!
另一边,鹤步洲放下手机,将坐在腿弯的娃娃抱起让他站直,目光触及娃娃被他薅乱的头发。
“你真的只是个娃娃吗?为什么跟那些娃娃不一样?”
他动作轻柔的将娃娃凌乱的头发理顺,不知道是在和肖意安说还是在自言自语,却把肖意安吓得浑身冒冷汗。
他慌乱的想霸总不会是发现了他不对劲了吧?明天他会不会被霸总送去实验室里解剖啊?
肖意安内心慌得一批,但外表看来却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娃娃。
鹤步洲失笑了一声,“明明就只是个娃娃,我在想什么呢?”
“算了,睡吧。”
他将娃娃身上披的披肩取下来放到了床头柜上,又将娃娃放回原来的位置盖上了薄毯,然后熄了灯。
昏暗的房间里还有一盏小夜灯亮着,是鹤步洲特意为肖意安留下的。
感受着身边的入了睡,肖意安一刻吊着七上八下的心才落了地。
还好还好,霸总不是发现他的不一样了,只是有些怀疑而已。只要他好好的扮演一个普通娃娃,肯定不会露馅的。
他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总算把自己给安慰好了。
随着月色越浓,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空调风呼呼吹出来的声音。
因为刚刚那事受了惊吓,肖意安都不敢睡了,但无所事事的他最终还是没抵住周公的呼唤睡了过去。
他睡着以后似乎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一个宴会的角落里,身上穿的正是今天鹤步洲为他换上的那一套白色小西服。
从他有意识以来他的身体就不能动,这突然手脚灵活的感觉让他感动的捂住了嘴。
宴会的中心形形色色的人成双成对的跳着舞,肖意安却无心欣赏,满眼只看见眼前那一排排的水果糕点以及食物。
成为娃娃以后他就没吃过东西,明知道梦里吃东西没有任何味道,他还是口水泛滥馋了。
悄悄吃一点应该不会被人骂吧?
他抬眼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以后,做贼一样探出手摸向了桌上的黑森林小蛋糕。
素白细长的手指像只毛毛虫一样缓缓拱到了装着小蛋糕的碟子,然后捏着碟子边缘闪电般拿了起来。
小蛋糕到手,肖意安笑眯了眼,刚准备下口却发现好像没有叉子。他张望着找了一下,看见了不远处的一次性叉子。
他故作矜持的走了过去拿了一个,然后捧着蛋糕缩到了休息区里大快朵颐。
梦里的蛋糕果然没有味道,但肖意安却十分的满足,总比醒着时只能巴巴看着却吃不了好。
他塞得两边脸颊鼓鼓囊囊,幸福得像只终于存到粮的小仓鼠。
忙着吃蛋糕的他并不知道,在他对面的二楼楼道上,一身灰色条纹正装,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的鹤步洲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深邃的眼睛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
鹤步洲很清楚眼前的人只是他梦境里幻想出的人物,并不是真正的肖意安,但他还是被这个梦里的人深深地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旁边一直自言自语个不停的人发现了他似乎在走神,没忍住唤了一声:“鹤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