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四十一只工藤
“今天的日期?”
“3月14日。”
“那昨天是?”
“1月27日……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
工藤新一沉痛地想, 顺便把床头的台式日历扒拉过来:“秀哥,在日历上指一下刚才那两个日期吧。”
赤井秀一动作流畅地先翻到三月份那张圈了一下,再翻回一月份那张,似乎完全不觉得两个认知中相邻的日期分布在日历上的天南地北很奇怪, 而黑泽阵的表情看上去也是这么想的。
他的嘴张开又闭上, 按着额角一副虚脱的模样最后不死心地问了一遍:“明天是几号?”
“3月15日。”赤井秀一回答完皱眉向他询问,“是这几个日期会发生特殊的事情?”
工藤新一顿住, 意外地抬头:“明天真的是15日?但……啊, 不是那个原因, 怎么说呢……”
他痛苦地揉乱了头发, 支支吾吾挤不出半个字来。
要他怎么说?记忆和同化的问题他可以用‘平行世界投射’忽悠过去,这种根本无解的日期问题……保守估计全日本甚至全世界现在可能都日期混乱了,他难道也要挨个解释编借口吗?
【001!这是怎么回事啊!】警官只能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呼叫笔记本,【不是说只有漫画里的主线角色会被同化, 而且解除后就没事了吗?】
001显然也慌了:【我也不知道,博士给的手册里没写这个!】
【手册?】听见陌生词汇,工藤新一眯起眼睛,【什么手册?】
【……!】001吓得飞速不带停顿地解释,【其实只是几条注意事项我知道的都告诉新一先生你了千万不要把我丢回收站!!】
工藤新一好笑地问:【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 这次被同化的就是‘时间’?】001努力推测, 试图展现出自己的价值来, 【为了连载方便,像柯南那部连载了三十多年, 还由很多不同的案件组成的漫画, 主线以外的时间线一直是打乱的。比如上一个案子在下雪, 下一个案子说不定就去沙滩游泳了。】
【但是这样说起来的话也会很混乱吧, 我看漫画的时候记得并没有出现过同一起案件里时间在来回跳跃。】工藤新一敏锐地抓住事情关键, 【昨天算是结束了上杉廉那个案件,所以到了今天直接跳到3月14日,因为中间并没有一件连贯起来的案件。】
【昨天是3月14日,明天却又是正常的往下延续的3月15日……也就是说,今天会发生至少要延续两天及以上的案件!】
【居然可以这么倒推啊。】001感叹,随后发觉不对,【按理说这些案件最后都需要新一先生你解决,可你现在还在住院期间,难道案件是发生在医院里的吗?】
【不能排除是很严重的案件,让我连多休息一天都忍不下去的那种。】工藤新一补充。
他最终决定还是先不跟二人解释日期的事。
要是他们能发现不对,被他那么一问也早该发现了,估计这次是真的只能有他自己知道吧。
工藤新一并没有太紧张,这个决定还是顺应着大局来的,他知道自己说了之后好友绝对会因为信任他而仔细试图分辨清楚日期,最后很有可能会把他们也绕进去。
那还不如从开始就不让他们知道,按照他们自己目前的认知来左右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是啊,是很重要的大事。”病床上的黑发青年干笑着说,“我早上忘记帮阵哥请假了。”
突然得知自己缺勤的黑泽阵:……
“而且今天是工作日吧,秀哥你好像也忘记给自己请假了哦。”他继续插刀。
确实因为太忙忘记了的赤井秀一:……
成功转移二人注意力的工藤警官在他们不约而同又开始对彼此冷嘲热讽的背景音中,深藏身与名。
—
萩原研二坐在桌后,愁得快把额前的刘海给揪掉了。
“在想新案子吧。”大田递给他一杯热可可,对着桌面上摊开的本子努努嘴,“我记得你早上好像是跟金田那家伙一起去的现场,你们的调查结果怎么样?”
要萩原来说,那就是糟糕,非常糟糕。
他苦着脸道:“我算是明白这起案件为什么暂时不让对媒体透露信息了……”
昨天中午萩原和前辈们一起从歌舞伎町把他们被上司吩咐要抓的‘鱼饵’给带回了警视厅,结果后续的笔录跟问讯被公安接手了,他们被迫临时放弃了这个任务。
不过跟警视厅其他人不同,7系对公安的态度虽然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可也不算恶劣,起码他们在面对‘接下来公安接手,你们没资格继续调查下去’这种话时,产生的最大的情绪波动是‘居然还有这种冤大头’,而非案件被抢的怒火。
主要原因可能是7系平日里托上司的福,手上从来没缺过案件,能有人来分担简直不要太高兴。
就算是才加入这里没半年的萩原研二都对此逐渐放平了心态,凌晨接到新案件信息时还积极地跟着前辈又去了一次歌舞伎町。
回来后就一直在揪头发发愁。
报案的是名为普鲁托的牛郎俱乐部的员工,也就是所谓的男公关,因着他们担心闹得太大会影响店里的生意,报案后的流程都低调得不得了,某种程度上帮警方降低了封锁的难度。
所以在萩原几人赶到的时候,那个发现尸体的房间里除了他们以外只有目击者跟俱乐部的负责人,还好早晨这段时间里俱乐部内没什么顾客,负责人又十分配合,方便了他们的调查。
“大田前辈早上在忙其他案子,应该还没看过我们的案件报告。”萩原研二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喝下一口暖和的热可可,“正好回来的时候金田前辈说过,要是你问起来也可以告诉你……”
“死者叫做宫山雅,是一名情趣酒店的前台,就职单位就是我们昨天抓到井上彦的那家酒店。”他低声说道,“从尸体痕迹上来看,凶手先在死者活着的时候把她勒死,再把头砍下来缝到了一块布上面。”
“一块布?”
“或者应该说,是把那块布当作她的身体缝了回去。”萩原研二解释,“据目击者说,他当时是正常上班,结果在后门坏掉的霓虹灯牌上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悬挂在那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垂挂下来的布遮住的球。”
大田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等目击者靠近闻到很浓烈的血腥味后,他大着胆子上前掀开那个布,正好跟倒挂着的死者头颅对视上了,吓得不轻。”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死亡时间初步判断是凌晨三点,但由于没发现死者身体其他部件,没办法具体判断。”
“那家具乐部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我们收集完那边能找到的线索后就回来了。”一名黄发青年打着哈欠出现在二人面前,插话进来,“我姑且称这位新出现的犯人“日和坊主”好了,他的信息目前能推测出来的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