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3页)
若程景不是亲的,付荣君也不是亲的,这才细思极恐。
死去的程兰知不知情?
程季青和程兰又有没有血缘关系?她倾向于有,因为她见过程兰的照片,与程季青眉眼极为相似。
这样就更难理解,程兰把大部分家产留给程景这个外人就算了,又怎么会只让程季青这个亲生女儿,得到那5%的股份?
“来。”
程季青看那人表情发沉,把人往怀里搂:“别想那么多,我找机会验个DNA就什么都明白了。但我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心里有数。”
“你不觉得蹊跷么?”
以她思维里的想法,程景和付荣君手里的遗产恐怕未必干净。这就意味着,程季青很可能被这两个人联手糊弄过。
想到这,骨子里阴郁溢出来。
程季青不由自主戳了下白新的脸颊,人在生气,梨涡不显,只戳着大概位置。
软的很。
程季青想,那些东西真要细算,本来就不是她的。
所以也不贪心。
而且她有了蓝旗,哪怕不拍戏,她这辈子也能躺着过去。以前的世界,一直为钱财奔波,现在钱财于她,反而没那么重要。
“我要说我不是以前的程季青,你信不信?”程季青忽然问。
“我跟你说认真的。”
程季青想,也是,换她,她也不信。
便认真道:“我是想说,我不在意那些东西。但我会查清楚我跟程景、付荣君的关系,这样以后再生变故,手里也算有个筹码。”
付荣君总不会想这件事公之于众吧?
只希望这个人理她远一点,这辈子别来沾惹。
程季青顿了顿,低头睨着白新依旧冷然的表情,笑了声:“生什么气?这些都还不确定。”
白新道:“若真是那样呢?程景还敢对你有心思……”
她冷笑一声。
白新在护她,程季青心底泛暖,如沐春风。
当时听到白新年少时在白家的处境,她不也是气的牙痒痒么?恨不得白赵良原地上天。
她想了想,说:“唔,程景这个的确是不好的行为。”
“……”逗小孩儿似得。
不等白新掐她,程季青先擒住,眼底浮笑:“程景的事我既然知道了,以后避开就是,付荣君安安分分我也不会去宣战,只要不碍我事,我一点也不在乎那些。”
她也没有高洁到共情原身到这个地步,为了给原身讨一个家产的说法,就把自己置身于‘宅斗’中。
她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明争暗斗,说她自私她也认。
“我现在生活的很好。”程季青说完,手指寻到白新的下巴,将人脸抬起来:“以后也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没有说的很明白,但白新明白。
白新眼睫轻颤,她的目光垂到程季青的唇上,她看到那嘴角微微勾起,下一秒,她的唇被程季青覆盖。
柔软,干燥。
蜻蜓点水的一吻。
“橙橙。”
“嗯。”
“我也比喜欢多。”
那天在舞蹈房,她与程季青浑身是汗。
她抓着把杆,听程季青问——你喜欢我吗?
那时候她回答喜欢。
现在她改了答案,改了一点点,喜欢却多了很多,很多。
外头又开始下雨,声势不大,淅淅沥沥仿佛能听出一丝靡靡之声。
程季青说:“明天我要去剧组了,可能之后一段时间会很忙,消息不一定能及时回复,你自己按时吃饭。”
“我来看你。”
程季青忽地想起来,托着下巴的力道加重半寸:“我倒忘了,当初Ada什么条件都答应,也有白小姐您的功劳。”
白新听出她要算账,佯装缩了下,声儿都软了些:“你有没有听过,肥水不流外人田?”
程季青有点气笑,她还看不出这小心思么?
该示软的时候,白小姐鲜少吝啬。
白新也不动了,她知道程季青现在提起来,不是因为生气,XM都是她的,亿新自然也是她的。这点程季青早知道。
白新说:“我没有干涉你的工作,我只是让Ada把你签进来。”
程季青要是愿意,程氏也好,砸钱也好,有这两样什么公司不能签约,但程季青没有。
她自然也不会去干涉。
“嗯,还挺骄傲。”
“……”
程季青一手搭在白新后腰,捏着下巴的手游移到耳朵上,不轻不重一扯:“所以说起来,我现在还是在白姐的麾下做事?”
之前以为亿新是周郁舒的,她连和亿新的解约合同都拟好了,现在这事儿又没了必要。
只是那张合同还留着。
白新往下压,依仗着程季青没用力,直接撞进程季青的柔软里,低头吸了口气,呼吸里满是温柔的香气,丝丝的甜腻。
“是,白姐罩着你。”
拖着调儿,语气娇媚。
她隔着浴衣张口咬。
程季青‘嘶’了一声:“还有力气是吧?”
白新是腰有些吃不住,这几日狠了,坐了会儿就酸的厉害。
实际也没力气撑着,咬一口就往下滑,脑袋重新靠在程季青腿上。
她平躺着,捏着那根腰带,眼眸含雾,微挑的眼尾溢出一点艳色:“嗯,小程总太温柔了……”
程季青听着这话,眼底沉沉,怎么听着不似好话呢?
她低头,去看那只不安分的手,骨节分明且柔白的手指,轻轻扯着她的腰带,力道若有若无,却给人难掩的威胁感——仿佛时刻要被迫曝光。
“白小姐喜欢狠一点的?”
程季青有意无意释放了一些信息素,并不强势,但‘对付’白新足够。
发情期尚在身上,思绪一起来,再被那丝丝缕缕桃花酒味儿一磨,白新的呼吸便急了。
没说话,她把腰带扯了,手熟练进去。
稍稍曲起双腿,浴衣从腿两侧滑下,程季青从白皙的藕断朝上,褐色的眼睛变得一片漆黑,白新那万般春态,如灼灼烈火烧着她。
头顶明灯璀璨,雨夜的白噪音入耳,亦有浪漫。
今天温度降的厉害,开了暖气,温度不算高,对于她们这几日的体温而言正正好。
直到程季青覆上去。
白新用力抱着她的后背,颤巍巍的:“呜……”
程季青的眼睛擒着白新的眸子,拇指去抹白新眼尾的潮红,声色暗哑而充满隐隐危险:“我还没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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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白新都仿佛能感受到,好像这场纠葛过去了,又没有完全过去。
就像程季青依旧和从前一样,又不一样。
程季青迁着她,偶尔沉寂的模样,也时时在提醒她,未曾遗忘。
她示着弱,也时时在为别的隐患忧烦。
这所有的感受像一个气球,虚浮在表面,沉下去很难。真要沉下去,又不见得是好事。
只是此刻,它被一层层汗水,暂时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