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湿透(第2/2页)

他话音还没有落,桌上再次多了一本书册,上面只写了潦草的阮云鹤三个大字。

原本讲堂上经常会有低声议论声,都是那几名纨绔少爷,阮云鹤一般不参与其中。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讲堂上格外安静,安静的兰泽非常舒适,他在阮云鹤的文章上记了许多歪歪扭扭的笔记。

兰泽的背几乎要被盯穿,他毫无所觉,认真听着先生讲课,依旧听的模模糊糊。

他忍不住有些忧心第二天的考试,若是他考的不好,如何跟谢景庭交代。

他与谢景庭非亲非故,谢景庭留下他……他不能做无用之人。

兰泽前一天念文章念到半夜,他为考试担心,天不亮就起来,又背了文章,笔墨纸砚都提前数好,担心出差池。

他没想到会在路上出意外。

考试讲堂前一天会锁上,不可以提前去,只有先生去了之后才能去,所以兰泽没有走太早。

他走到假山的时候一盆凉水从天而降,全身湿透,如今是初夏,早上的天依旧有些冷。

兰泽被浇了个透心凉,他甚至没有看清是谁干的,背后沁出来凉意,身上湿漉漉沉甸甸。

假山后面似乎有人影一晃而过,兰泽有些生气,只是如今他更在意考试,于是他立刻折返回去换衣服。

到了小院门口,他面前的门紧紧地闭着,上面上了一把铜锁。

这个时候,兰泽依稀知道是有人故意不想让他考试,若是考试缺勤,会直接被送回家。

兰泽胸腔里有怒意在堵着,他抱着湿淋淋的朱笔和墨盘赶到讲堂,去的时候先生已经过来了。

他浑身湿透,发丝还在滴水,先生不满他迟到,还没有到考试时间,到底没有说他,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

湿透的少年匆忙赶过来,墨盘被浸染一片,兰泽的手上沾了一部分墨汁。

蓝白底的弟子袍用的不是什么好料子,略微湿透便遮不住身形,少年坐在位子上,白腻的皮肤透过布料若隐若现,更显柔软的身体线条。

阮云鹤就坐在兰泽后面,那一身白的晃眼的皮肤在眼前,甚至能够看到兰泽右肩处的红色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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