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2/2页)
车子载着他们绕过大宅下方的喷泉,进入森林,去往离这里不远的停机坪。明亮的车灯投射出光束,像在黑暗中穿行的野兽,很快便被茂密的森林掩盖,看不见了。
宁秋砚没有去送他们。
彼时他在三楼卧室里,在那张灰蓝色大床中央。
因为上一次宁秋砚被松开桎梏后对关珩的亲近,造成了情况有些许失控,近一周来,他们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现在也没做什么。
宁秋砚只是跪在柔软的床垫上,任关珩从床的另一侧过来,抬着他的下巴亲吻。
床垫因两人的重量下陷,微微朝一个方向倾斜。
宁秋砚身体滚烫,人很软,有点跪不住。
他被关珩捏着下颌,人动不了,嘴巴也根本无法合拢,嘴唇、下巴都是一片湿漉漉的,关珩终于放开他时,他的下颌满是指痕,眼尾都红了,看着有点可怜。
那脖颈上还有前几天留下的两个小血洞,淡得快要消失了。
他们分开了一点距离。
宁秋砚的手一直都轻轻地抓着关珩的衣摆,明明面对的是吸他血的恶魔,却偏偏毫无保留地信任着,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什么。
同时,将那一处衣料都抓皱了,他也很乖地没有越距。
宁秋砚是承受者。
接受关珩的亲吻,拥抱,以及给予他的一切。
因为亲吻,关珩的嘴唇也呈现出平时所没有的艳色,只是那双眼睛还是幽黑森冷的,皮肤也白得毫无血色,看起来别有一种异样的吸引力。
“宁秋砚。”
只听关珩忽然叫了他的名字,嗓音喑哑。
接着,又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重复安全词。”
宁秋砚脑中“嗡”了一声,立刻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他愣愣地看着关珩,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其实自己都没听清楚,只觉得关珩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直往他的耳朵里钻,似乎是在警示:“记住了。”
窗帘拉开了,夜色很美。
依然采用了差不多的方式,但再没有长达一整夜的“惩罚。”
时值深夜,关珩粗鲁地将东西扔在了地毯上。
深色短绒料立刻湿了一片,几近全黑。
宁秋砚在发抖。
皎洁白月光淌过灰蓝色大海,淌过冷白的山丘沟壑,以及上位者英挺眉眼下的黑色面罩。
这一次宁秋砚很清醒。
拿过银色小方袋时,还认出它和自己误买的是同一个品牌,但在各方面都有很大的差别。
学以致用。
关珩教过宁秋砚怎么做。
他运用得很好。
黑色皮扣下的手腕是极细的,很快,便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那手很大,掌心微凉,连指尖都是冷淡的。
却因为隐忍,手背冒着明显的青筋。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