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黏黏 大爸爸想要变得黏人(第2/3页)

贺小鹤趴在余年怀里,一脸疑惑:“爸爸,我没有。”

“就有。”

“在哪里?”

余年理直气壮:“在梦里!”

贺小鹤瘪了瘪嘴巴,贺行缺暗中勾了勾唇角。

余年看向贺行缺:“你还笑,你在梦里更坏!”

贺行缺皱眉:“我?”

余年从床上坐起来,抬手要打他:“对我开枪,还敢打我!”

余年左手提着小反派,右手狂捶大反派。

第一次梦见自己被崩的余年:弱小,无助,又可怜。

第二次梦见自己被崩的余年:强大,有助,会打人!

驯反派高手,一次驯服两个反派。

余年坐在床上,捋了把头发,感觉好多了。

噩梦的阴影全部都被打跑了呢,神清气爽。

贺行缺给他披上外套:“年年,医生等一会儿会来给你换药。”

贺小鹤给他拿来拖鞋:“爸爸,今天有草莓奶昔,快起来吃。”

“好,谢谢。”余年穿上拖鞋,走进浴室。

贺氏父子紧随其后。

余年疑惑回头:“你们两个跟进来干什么?”

“帮年年/爸爸刷牙洗脸。”

“刷牙为什么要帮啊?”

“就要……”贺小鹤跑到洗手台前,举着手,使劲蹦高高。

余年迷惑:“你在干嘛?”

“我要帮爸爸挤牙膏!”贺小鹤蹦高高,试图摸到洗手台上余年的牙刷和牙刷。

可恶,小霸总还没有洗漱台高。

“……”余年轻松拿起牙刷,给自己挤上牙膏,“还是我自己来吧。”

贺小鹤想了想:“爸爸加油!”

余年无奈:“刷牙干嘛要加油啦?”

贺小鹤振振有词:“刷牙也要用力的,爸爸很辛苦。”

余年按下按钮,电动牙刷发出“嗡嗡”的声音:“要用力的是它,不是我。”

“噢。”

余年把牙刷塞进嘴里,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结果正好撞进贺行缺怀里。

这浴室太拥挤,往前是小反派,往后是大反派。

余年回头看向贺行缺,贺行缺站在他身后,拿出叠好的干毛巾,轻轻盖在余年的额头上,帮他挡住伤口。

贺行缺身材高大,比余年高了半个头不止,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站着,他几乎要把余年整个儿抱在怀里。

余年咬着牙,试图掩饰不受控制的小红脸蛋:“你又在干嘛?不要站在我后面!”

贺行缺一本正经:“防止年年的伤口碰到水。”

余年被他气死:“发带呢?我之前用的发带呢?灰色的、粉色的、小兔子的发带呢?随便给我一条。”

贺行缺面不改色:“弄丢了。”

“……”

行吧。

余年紧紧地贴着洗漱台,生无可恋地刷着牙。

一时间,浴室里只有电动牙刷的“嗡嗡”声。

真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数啊,劫数。

余年灌了一口温水,抬起头,“呼噜呼噜”地漱了口,从贺小鹤手里接过毛巾,擦了擦脸。

余年回过头,深吸一口气,对大小反派说:“出去。”

“不行……”

“我要上厕所!出去啦!出去!”

余年把大小反派推出浴室,使劲关上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两个人今天也太奇怪了。

大小反派站在门外。

贺小鹤说:“大爸爸,我们这么黏着爸爸,爸爸肯定很感动吧?”

贺行缺点了点头:“嗯。”

下一秒,一个黑影从他们面前“咻”一下闪过。

“大爸爸,爸爸逃跑了!”

“看到了。”

大小反派狂追老婆/爸爸。

餐厅里,余年被抓回来,生无可恋地瘫在椅子上,手里捧着《天线宝宝》同款的宝宝奶昔碗。

大小反派围绕在他身边,给他夹菜擦汗。

“爸爸,请吃一个小肉丸。”

“年年,热吗?刚才跑了这么久。”

余年喝了一大口草莓奶昔,有气无力:“走开啊。”

笑死,根本走不开。

*

吃完早饭,休息一会儿,他们家的家庭医生就来给余年换药了。

余年瘫在沙发上,医生站在他身后,把他额头上的纱布揭下来。

大小反派站在旁边认真观摩。

“伤口长得很好,马上就要结痂脱落了。”

余年刚抬起手想摸摸伤口,就被贺行缺握住了手。

医生继续道:“平时还是要注意,不能碰水,按时抹药。”

余年和贺行缺暗中较劲……

这么大一个血痂,抠下来肯定很爽!

按住。

这是长在他脑袋上的血痂,凭什么不让他抠?

按住。

余年咬着牙:“贺行缺,你给我松手……”

贺行缺直接问:“医生,可以抠血痂吗?”

余年:???

医生:!!!

“这是什么话?当然不行!”

贺行缺对余年道:“年年,医生说不能抠。”

贺小鹤点点头:“爸爸,听医生的话。”

医生表情复杂地看着余年:“余先生,身体健康最重要,还是不要抠了。”

“……”余年愤愤地放下手。

换好了药,贺行缺送家庭医生离开,贺小鹤留下给爸爸呼呼。

贺小鹤趴在沙发边,按着余年的脑袋:“爸爸,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余年顿了一下:“本来就不痛,就是痒。”

“噢。”贺小鹤更用力地按住,“那我给爸爸呼呼,呼呼就不痒了。”

“你给我按痛了啊!”

没多久,贺行缺就回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向日葵头套。

贺行缺道:“年年,你前几天不是说想洗头发吗?我跟医生说了,他说可以,伤口不沾到水就可以。”

余年的目光移到头套上:“所以这是什么?”

“防水的。”

“这是宠物头套吧?!”

*

浴室里,余年头戴向日葵宠物头套,躺在洗头椅上。

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目光放空,盯着天花板。

像一只刚做完绝育的小猫。

贺行缺挽起衣袖,握着淋浴头,把余年的头发打湿。

贺小鹤把两片小黄瓜贴在余年的小酒窝上:“爸爸,笑一个。”

余年比了个“耶”,努力保持微笑:“你们家怎么什么都有?”

大小反派齐声纠正他:“年年/爸爸,这里是‘我们家’。”

余年改了口:“噢,我们家怎么什么都有?”

贺小鹤说:“爸爸,这些都是你以前买的。”

余年脸颊上的黄瓜片微微颤抖:“我买的?”

“对啊。”贺小鹤点点头,帮余年把向日葵头套扶正,“爸爸说,冬天的花园光秃秃的,都没有花,一点都不好看,就让我戴着这个头套,在花园里跑来跑去。”

余年:?

原来我是个坏坏的爸爸。

贺行缺关掉淋浴头,按了两泵洗发露,抹在余年的头发上:“你还说,想和我试一下豪门小少爷和失足技师小哥角色扮演,然后给我买了洗头椅和制服做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