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16
为了让新长出来的骨肉可以可以跟身体完美的融合, 不至于留下后遗症,导致将来变成一个貌美如花的瘸子,军医还需要定期来这里帮他检查做护理。
于是在今天, 景良途就看见这里来了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军医, 长相明艳好看。
景良途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 裤子被卷在膝盖的位置,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腿上狰狞的伤。
虽然知道在治疗结束后会恢复原状,但是景良途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腿被射穿的感觉,觉得心有余悸,故而一直在盯着那个伤口看。
毕鹤戚刚刚才从外面回来, 黑色的军装还没有脱下,紧绷的衣料将他的身体勾勒的十分性感,宽肩窄腰, 两腿笔直且修长匀称,简直就是照着男模的标准长的。
女军医看见毕鹤戚后, 脸颊立刻泛出淡淡的红色, 笑意也更浓。
景良途感觉自己的雷达响了。
不难看出,年轻有为, 相貌绝佳的毕鹤戚在这里是非常受欢迎的人,这么完美的人一定是无数人的梦中情人。
只有景良途知道他私下里有多么流氓。
女军医名为朱茵, 她其实跟毕鹤戚其实是同一批的学生, 在军校里,毕鹤戚学的是军事战争, 而她学习的则是军用医学。
那个时候, 在模拟赛中一战成名的毕鹤戚就成为了全校的焦点, 也成为了无数少男少女的目标。
他就像北极星一样, 闪闪发光, 遇见所有的困难都能坦然面对,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一般。
但是他也一向孤冷,跟他聊天永远都像是公事公办一样,感觉不到什么人情味,从来不会对任何人破例。
那么,他为什么会选择让一个受伤的研究员与他同住呢。
朱茵好奇地看向坐在上将床上的那个男人。
窗帘没有拉紧,透过窗帘钻进来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为他的发丝镀上了一圈晕轮,他眼睫轻垂,簌簌抖动,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像一个白净的瓷娃娃一样,一言不发,让人很想抬起他的下巴,让他清澈的眼眸中盛满自己。
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个气质出尘且极为少见的美人。
难道上将喜欢这样的?
不,这不应该,据他了解,上将不应该是一个会被美□□惑到的人物。
他将这个人留下来,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听见脚步声,景良途抬起眼眸,如朱茵所想,那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上将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将他留下来,不会真的是出于美色吧。
顾不了多想,朱茵已经拿出了专门的矫正设备,对景良途道:“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我得把多长出来的组织给处理掉。”
景良途淡淡道:“好,谢谢。”
这个过程确实很不好受,景良途是个挺怕疼的人,立刻就瞥开视线,不再看它。
朱茵忍不住抬眸看了看这个美人的反应,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她看不到这个人脸上的情绪,以为他真的如表面那般冰冷,但是在感受到他的瑟缩后,才知道原来这个美人也怕疼。
她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疗程结束后,朱茵看了一眼这两个关系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人,虽然是一对非常养眼的组合,但是他的心里还是隐约觉得有些反常。
朱茵离开之后,景良途就被毕鹤戚按在床上粗暴的亲吻起来。
这些天,毕鹤戚对他越来越肆无忌惮,只要是没有人的时候,他总能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点子来折腾自己。
他的两只手臂撑在景良途的两侧,身体压的非常近,景良途的腿有伤动不了,手腕又被毕鹤戚压着,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由着毕鹤戚胡来。
这个情况是景良途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明明是想来窃取药方的,没想带现在自己变成了毕鹤戚的囊中之物。
因为腿不好,现在景良途的移动全部都得依靠毕鹤戚。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摆件,一会被抱到浴室,一会又被抱在沙发,一会又抱在床上,用不伤害腿的方式跟他卿卿我我。
终于有一天,景良途忍无可忍了。
他指着毕鹤戚道:“给我一个拐杖,我能自己走!”
毕鹤戚目光深深的看着他,表情非常坦然的拒绝了他的这个要求。
景良途茫然不解:“为什么?!”
毕鹤戚眼底透着坏劲,甚至不屑于说假话:“因为我想趁机跟父亲亲近亲近,另外,父亲被我抱在怀里的时候最乖,我很喜欢。”
景良途人傻了。
时间是怎么把毕鹤戚改造成这样的!!!
...
近日,朱茵过来给景良途上药的时候,常常发现他精神不济,有些时候,甚至能在没有理好的领口里发现吻痕。
这个认知让朱茵大吃一斤。
难道说,上将阁下真的对这个人做了什么事情?
她本以为自己一定会难受的,因为她其实在军校的时候就对毕鹤戚十分青睐,但是现在,比起暗恋失败的伤痛,她更加在意的居然是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自愿的还是强迫的。
在治疗结束后,朱茵抿了抿唇,正准备离开,却被景良途轻轻地抓住了袖子。
他礼貌又紧张的问:“请问,我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朱茵说了一个保守的数字:“可,可能好要一个星期。”
景良途抬起眼眸看着她,嗓音带着点乞求:“如果我好了,你可以帮我跟上将说一下吗?”
他眼睫颤抖了一下,垂下眼眸道:“我不想待在这了,我想回实验室。”
朱茵看着景良途这个样子,心中颤然。
眼前这个美人,不会真的被上将给强迫了吧?
但是她也不好只通过这些话来草率的做出判断。
她只能点点头道:“好的,我会的。”
景良途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了手。
毕鹤戚正要推门而入的时候,站在门口听见的就是这番话。
他知道他的父亲又想要逃开他了。
在逃离他的这件事上,他总是这样不知疲倦。
他眼底晦暗地笑了一声,在两个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推门走了进来。
他对朱茵道:“这里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回去了。”
“但是...”
“还有什么问题吗?”
毕鹤戚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明明唇角是带着笑的,可是眼底却冰冷至极。
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朱茵被吓了一跳。
她不放心的看了景良途一眼,咬咬牙,终究还是走了。
景良途看着这样的毕鹤戚,心中也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因为他能感觉到,毕鹤戚看着自己的目光,非常非常危险。
见毕鹤戚朝自己一步步走来,他忍不住往墙边靠近了一点,嗓音有点发颤道:“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