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28
床上躺着一个腹肌流畅, 肩宽腿长,眉目英俊的男人,他的手被铐在床上, 眼睛被黑色的布条蒙着。
景良途用手机对着宋邱祯拍了个照留作纪念,然后满意的将它加入私密相册, 留作日后品鉴。
系统:【咳咳, 过分了哈。】
景良途:【下次注意。】
这件事主要在于宋邱祯扑通一声倒在床上后, 闲得蛋疼的景某人突然想试一试这玩意是不是真的这么好用, 于是小小的尝试了一番,发现质量确实不错。
当然, 他耍完之后又怂怂地将宋邱祯给解开了, 期间宋邱祯翻身动了一下还将他吓得浑身一激灵。
系统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怂,还这么爱搞事情!】
景良途:【QvQ别这样说, 在下会自卑的】
*
宋迢经历过昨晚那个梦后,早上起来看着景良途的目光都有点不太正常。
他看到他挽起的袖口, 白皙的手腕, 紧致的腰线,还有雪白的后颈, 喉咙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不知为何,居然能渐渐理解他爹那些奇怪的癖好。
明明曾经,他对这些都是嗤之以鼻的啊。
他很排斥这种情绪,所以今天一天, 他对景良途的态度反而比以前更加冷漠了。
而且这种冷漠在宋邱祯摸着景良途的手腕,目光温柔地问“疼不疼?”的时候直接飙升到顶峰。
景良途都忍不住去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不过, 这个世界的男主情绪一直都是阴晴不定的, 昨天他被球砸的时候, 他还愿意陪他,今天就一反常态,压根不想跟自己说话了。
景良途告诉自己要习惯,这是青春期,如花一般娇艳的青春期。
当然,面对宋邱祯的问题,景良途自然也是乖巧回答道:“只要是先生想做的事情,无论疼不疼,我都是喜欢的。”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无所谓,他眼前的这个人信了就行。
宋邱祯果然很满意景良途说的话,用手指勾了勾他的鼻尖道:“下次玩个温柔一点的。”
景良途当然无所谓,反正不管是什么,最终都会变成和谐的盖棉被纯睡觉活动。
故而,他并没有什么排斥的点了点头,表示只要先生开心,他什么都愿意做。
宋迢看在眼里,感觉浑身不是滋味。
似乎除了宋邱祯,没有人有机会看到许年这么千依百顺的一面。
而许年愿意给自己的温柔,也全部基于许年对他父亲的爱之上。
换句话说,他是沾了他父亲的光。
那么,他在许年的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可不论是什么,他都不想被这种失落的情绪摆布,绝对不想。
在过往的人生中,他一直都是桀骜不驯的,他不屈服于自己的父亲,也不想屈服于任何权威,他自遵从他自己的欲望,如今,自然也不会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牵动内心。
更何况,野狼又怎么可能被绵羊驯服。
他决定跟许年保持距离。
...
但是跟许年保持距离的想法在执行几天后就中断了。
因为,景良途发烧了。
不知道宋邱祯到底是又玩了什么新鲜花样才把人折腾成了现在这样,而且最气人的是,许年在宋邱祯的面前一直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等他出门工作去了,宋迢才意识到许年的脸红的有些不太正常,而且嘴唇发白,他皱着眉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的时候才知道人病了。
景良途倒不是被人给折腾病的,他是昨天晚上的时候太贪凉没有盖好被子,自己把自己冻病的。
系统很惊讶:【你身为一个霸道总裁,生存技能基本为零到底是怎么苟活下去的?】
景良途不屑:【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猝死的。】
他感觉身体时冷时热的,浑身虚软无力,宋迢看他这样,好心的给他递了一杯热水。
景良途捧着水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眼眸被水汽蒸的湿漉漉的。
看着他这样乖巧坐着,一言不发的模样,宋迢不知为何,浑身的戾气也没有那么大了。
他坐了下来,双腿交叠着问道:“现在周围没有别人,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的父亲。”
因为他有钱啊。
这个答案显然不行。
景良途垂下眼眸道:“因为他是一个很厉害很成熟的人,跟我以往遇到的人都不一样,我感觉跟他待在一起之后,我的人生都有了希望。”
宋迢闻言,垂眼冷笑道:“怎么,难道你其实喜欢他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景良途自然是要充当情圣:“这些癖好只是他优秀的人格魅力中最不值得一提的爱好罢了,他喜欢的,我当然也会学着喜欢。”
宋迢闻言,愣住了一瞬。
大概在在宋迢的眼里,景良途这个人就仿佛没救了一般。
他冷哼道:“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深情。”
景良途垂眸道:“深情算不上,我只是顺从我的内心罢了。”
...
景良途喝完水后就回房间休息了。
宋迢跟着他进来的时候,看见房间里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收拾掉的小玩具,目光十分古怪。
心情一时被阴霾笼罩,宋迢一时之间有些口不择言:“你说,如果让别人知道他们会长这朵高岭之花,居然私下里跟比自己大这么多的人玩这种游戏,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再抬眼,他看到躺在床上神情虚弱的许年,那个人的脸上明显浮现了一抹惧意。
他强撑着笑道:“别开玩笑了宋迢,这一点也不好笑。”
宋迢终于看见他一向稳重矜持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眸光漆黑而深邃。
他赤.裸裸的看着景良途,低声道:“学长,我这个人从来不爱开玩笑。”
那个人的表情果然闪过几丝慌乱,就好像平日里伪装着的面具终于脱落,而面具里面的人也展露出他最真实的情绪来。
他看见许年攥紧了被单,似乎在想办法说服他放弃这个想法。
而宋迢似乎也从这种游戏中找到了乐趣,垂着眼眸看他努力思考的模样,心情颇为愉悦。
最终,那人想到了什么,挣扎道:“如果你真的告诉别人的话,不光是我,连你的父亲,甚至还有你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
宋迢轻笑了一声,俯下身来,慢慢地靠近他,目光不闪不避地同他对视着:“我既然敢说,自然就不会怕,更何况,我跟你不一样,我并不在乎我父亲的死活。”
景良途:“......”
看起来真的是一个会拔呼吸机的主。
宋迢看着许年苍白的神色,知道再吓唬病人就不合适了,于是难得做了回人,他抬手帮景良途拉好了被子,然后一声不吭的就往外走。
还没出门,他的衣摆就被轻轻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