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战况激烈!
发生了什么?
春日野清奈是被淋浴的声音吵醒的。
一定是黑泽阵那个家伙。
这个家伙每天早上都喜欢洗完澡之后再出去。
可是淋浴间和她的卧室距离很远。
平日里是听不到淋浴间的声音的。
什么情况。
好吵。
春日野清奈从被褥里伸出手臂,想要揉一揉眼睛。
抬起手的时候,小臂牵动了整个肩膀、颈椎,每一处骨骼都在发出无法言明的酸涩疼痛感。
这种疼痛感很奇怪,让她的脑袋也跟着发胀。
不仅仅是肩膀,连腿侧的肌肤也火辣辣地疼。
像是被什么东西摩挲的时间太久而导致。
包括臀骨也有一种被撞到的酸,她坐起来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
不对。
这不是她的床啊。
臀部接触到的质感,是榻榻米的粗糙,她的背肌上也沾着竹席的味道和不属于她的气息。
视线发白。
是强运动之后的体力不支和宿醉第二天的麻木。
春日野清奈揉着头,大脑cpu在关机和重启的时候,脑袋里面闪烁的全部都是昨天晚上犹如走马观花般消瞬即逝的片段。
她……和黑泽阵。
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故。
而肇事者之一的黑泽阵,顶着早晨的清爽拉开榻榻米房间的推拉门,挽着潮湿的银发走进来。
茶绿色瞳孔掠过春日野清奈错愕的表情,悠然自得的擦拭着头发。
二人没有言语,黑泽阵走到她旁边入座。
然后,在她的唇角轻吻。
早。
这是他的问候方式。
春日野清奈恍惚了半天,在他的亲吻从轻吻到炽热后,零星的记忆片段回闪。
他们……
seiko了。
昨天晚上,还是她主动的……
她挽着他的肩膀,啃咬着他的嘴角,把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完全还了回去。
“让你咬我,这是还礼。”
那样的近距离里面,她能看到他的绿眸在变得发沉、凝聚风暴。
他拖着她的身体,保持着一个最密合的姿态,她的表情、她的声音、她的颤抖都能一览无遗地位置。
然后,撕开她身上的纽扣,聆听着理智绳索崩断的声音。
她馋他的身体很久了。
“你让很多女人疯狂过吧?”她问。
他轻声哼笑:“你想疯狂一下吗?”
她:“试试你的水平。”
然后,他们就seko了。
她搂着他的手臂,撕开灵魂的释放变得混沌摇摆。
回忆里的亲吻在浓烈,回忆外的亲吻刚刚结束。
卧槽。
春日野清奈捂着脸,开始发抖。
她都干了什么……
黑泽阵摘掉她的手,观摩她发红的脸颊和闪躲的眼神,在上面捕捉着懊恼和害羞。
昨天晚上她可不是这样的德行。
春日野清奈开始被黑线填满表情。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本来想把黑泽阵灌醉,然后寻找第二次灵魂互换的机会。
现在……
“你……”她发出使用过度的沙哑音。
“我?”黑泽阵重复一遍。
“你带了吗?”春日野清奈闭上了眼,做出认命的表情。
黑泽阵朝着垃圾桶里示意了一下。
春日野清奈捧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挪过去,在里面看到四五个撕开的[1]。
行。
戴了就行。
“你还要去警视厅?”他问。
“去。”春日野清奈可干不来这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行为,放纵是她的问题,但工作不能懈怠。
昨天三桥警部还叮嘱过啊,今天那位调过来的警官就要来了,要她带一带的。
他站起来,伸手挠着她的软肉。
这家伙一定是记住上次自己在佐藤和高木面前,戳的这个地方是她的命门,所以才会在seko的时候也抓着她这里不放吧。
春日野清奈闭上眼睛,都能想起昨晚自己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似的求饶。
——“阵,别,别挠,哈——求你,痒……”
丢死人了。
她听到他的声音,顺着肚脐往上。
“请假。”
陪他。
“你别来劲,哈……快松手啊你,痒死了!”春日野清奈从他怀里钻出来,抱着衣服往自己房间跑。
可推开门之后,她呆滞了。
屋内一片狼藉。
床褥凌乱、衣服乱扔,他的衬衫包裹着她的内衣,以及——地板上还有散落的已经拆开使用过的两个薄膜。
“……”春日野清奈。
所以……
昨天晚上……
她的房间才是第一案发现场?
哈?
“你热情地让我惊喜。”他在门外,欣赏着春日野清奈被掏空的表情。
“住口啊你!”春日野清奈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叫喊。“我现在不想提这件事,你不要再说了!”
她以后再也不会喝酒了。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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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先是看到那个女警拎着自己的公文包、飞奔到自己的车上绝尘而去,然后又看到大哥慢条斯理地咬着烟丝从楼上下来。
“去“骨馆”。”
琴酒扔下这句话后,又开始了寡言少语的模式。
“骨馆”是琴酒旗下的一个产业。
总体建筑以博物馆为主。
也是之前琴酒经常回来小住的地方。
里面摆放着很多收集来的动物骨骼作为展示。
平日里倒也没有什么参观者,这里也只是一个披着正经博物馆壳子、实际上是东京核心组织聚集的地方而已。
伏特加觉得自家大哥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别好。
虽然没有明确地体现出来,但是从大哥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就能感觉到的一种轻松。
虽然现在组织还没有给琴酒安排任务。
但琴酒不会让自己长时间地处于松懈状态。
“波本最近在做什么?”琴酒站在博物馆二楼的休息室内,背对着伏特加。
伏特加看着逐渐浓烈的烟丝,开口回答:“说是查到了雪莉的下落,好像跟最近要启程的铃木列车有关,他已经做好对于铃木列车的一系列调查了。”
琴酒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最近那位先生对波本的工作很满意,贝尔摩德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家伙可能在今年能够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
黑泽阵冷哼,他身处在黑光之中,被那浓烈的色调吞噬眼底里的光泽,又变成了一汪死潭。
“谁答应了?”
伏特加被这句话散发出来的冷意灌溉,随后看到烟蒂从琴酒的嘴边掉落至脚边,然后被黑色皮鞋的鞋底碾压。
这只鞋曾践踏过很多人的生命。
他从不觉得自己与任何人平等,这不过是弱者们欺骗自己的谎言。
而他要做到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玩弄这个国家的法律,视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