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行
景夜愣住了。
但在下一秒,她就很快看见了江思娴。
晚上商场临近关门,但九点多的时候还是夜生活刚刚开始,有不少人都选择在这时来商场扫荡一圈,之后再转战夜店酒吧之类的地方通宵。
一个高大的青年,不知道是怎么的,竟是抱着脖子蹲在地上,龇牙咧嘴不让旁人靠近。他的神色有些痛苦,也有些兴奋,看起来就好像是精神分裂症似的。
周围人群倒是对他这样的反应格外紧张,甚至还打了电话,给这个世界的消防连报告。
忽然间,景夜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像是来自海洋的气息,裹挟着盐的咸味,随着距离的拉近逐渐变得浓郁起来。
她之前可是闻过张胜和江思娴信息素的,立马就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要分化成alpha了!
一般人在快要分化的时期都会去医院里看看,医生会嘱咐他们拿上抑制贴或是隔离剂,还会要求在那几天尽量避免出入公共场所,这位即将成为alpha的人显然没有遵守规定。
但现在去责怪为时已晚,她看到已经有几个离得近的omega捂着鼻子匆匆离开了,视线立马去寻找江思娴。
景夜拨通了江思娴的电话,前几秒还没有回声,在漫长的等待过后才听见一道略微虚弱的熟悉嗓音。
“来洗手间门口接我可以吗?阿景。”
江思娴圆润干净的鼻头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水,长发的发尾也被洗手间里的水给濡湿,显然是刚刚洗了把脸,来缓解被alpha信息素影响的状态。
“你没事吧姐姐?”
但江思娴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让景夜忍不住关切地问了句,她的表情就好像是之前遭受张胜突如其来的信息素攻击一样,秀气的眉头敛着,呼吸稍稍急促。
不过给景夜的回答却是“没关系,还撑得住,只是刚刚被吓到了”。
其实情况远远不像是江思娴给景夜描述的那样好,她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但市场上能购买的抑制剂对于她这个等级的omega来说其实已经不太管用了,一般这种情况需要去医院用药。
或是,找alpha来标记自己。
江思娴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每一寸因子都在源源不断地叫嚣着渴望,血液在沸腾,omega的本能就要冲破禁忌的阻碍。
在景夜把她抱上车的刹那,江思娴拦住了准备叫代驾的人,拽住了景夜的手腕,把她给拉上了后座,启动了自动驾驶。
现在的豪车基本上都配备自动驾驶的功能,江思娴很少用,因为更习惯人力。
但她现在身体里好像燃烧着一把火,冲破了理智的禁锢,让她渴望得到面前alpha的信息素。
女儿的模样于眼前再次浮现,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甜美可爱,像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江思娴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她对于自己死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自己的死跟眼前这个狼崽子有脱不开的关系,但她现在陷入了第二次的发热期,比之前的一次更加猛烈,急需alpha的信息素安抚。
否则会出什么事,她自己也不清楚。
江思娴清明的眼眸渐渐被水润的红所覆盖时,呼吸急促,放在景夜腕上的手也不由自主加大了力气,在她光洁的小臂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
回家的路途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suv在智能导航的带领下开得平稳而快,眼前的高楼大厦只是闪过一片重叠的光影,但景夜却觉得如坐针毡。
omega在受到了信息素的刺激以后,似乎也会自动迸发信息素,此时此刻,贴在江思娴身上的抑制贴好像也失效了,她的腺体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动起紫
罗兰的香味来。
那股香味在淡淡的时候还挺好闻,但当越来越浓郁时,景夜就有点承受不住了。
虽然车内能开空气净化器,但那样湿漉漉的味道江思娴似乎并不喜欢,她皱着眉,对景夜努力伸手去够前面的净化器的行为很不满,一条腿压在对方的大腿上,指尖如打波浪般,隔着衣料在景夜的脊背上画着圈。
车里开了空调,但景夜还是热出了满头汗,在到家把江思娴安顿好,给她打完抑制剂后连忙就去洗了澡。
但等到刚冲完澡出来时,却被堵在门口的身影吓了一跳。在看清楚江思娴的一身装扮后,景夜蹭地红了脸,慌忙摆手讨饶:
“姐姐,我不行的,我真的不……”
话音未落,穿着一身宽松睡衣的omega已经亭亭伫立在她的面前。江思娴一头烫成卷的大波浪在脑后披散下来,有几缕垂落在隐隐露出的白皙上,掩映住过于傲人的弧线。
空气中紫罗兰的花香味像是带着炽火的药引,一步步牵动着任何人心甘情愿地陪她坠入伊甸园的奥秘。
江思娴舔了舔红唇,贝齿衔住刚开封的橡胶塑品,纤细的手指根根张开,却不是要自己戴上,而是用轻柔的手法在景夜的脸颊上、脖颈上按摩流连。最后在她的锁骨蜻蜓点水般碰了下,旋即松弛。
混混沌沌间,景夜感觉到有一只柔软的手,在把那橡胶塑品一点点送上她的指缝,指腹在她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轻轻向下一刮,蓦然抚平。
她微微低头,对上omega笑得顽劣肆意的眼神,眸中似是有火焰在灼灼席卷,但更多的,是复杂快意。
像是濒临绝境里与狩猎者拼死一搏的老虎,热烫的吐息洒落在她脆弱的脖颈上,红唇似有似无地擦过警戒线的边陲,江思娴一点点扣住了她的手指,不由分说地,锁紧。
“小小年纪怎么能不行,姐姐来帮你治治,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江思娴的声音很轻,却有着不容反驳的笃定。在她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浸满药水的针管,动作缓缓却坚定地朝景夜的脖颈处逼近。
“怎么样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