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花烛

小手忽的就被握住, 下一刻那药瓶就被塞进了盛婳的掌心里。

盛婳身子微微一颤,攥了攥那药瓶,头垂的低低的:“又要上药吗?”

话里不禁带了些许为难。

陆焉生薄唇贴着她的脖颈, 语焉不详的“嗯”了一声,手去已经握住了那把细腰。

这屋子里的暧昧,叫盛欢心尖儿都颤。

她深吸一口气, 转过身来看向陆焉生:“这药里, 是不是有东西?不然每每用药,为何那般不能自.....”

自持二字, 她咬了咬牙就是说不出口,浑身叫羞耻灼的粉红。

这半月间, 几乎每日都要伺候他上一回药, 每每只涂到一半, 这人就的眼睛就好似要吃人一般,而后不管不顾抱着她就啃吃起来, 盛婳即便再迟钝, 这半月下来, 也能瞧出些不对来。

陆焉生闻声眼里闪过一瞬的心虚, 须臾是一脸严肃模样对着盛婳道:“这话不对.....”

“嗯?”盛婳不解抬头睨着他。

陆焉生却是垂下脑袋,一双黑瞳将她倒映的清清楚楚:“有药无药, 对你, 我都不能自持.....”

盛婳叫他这一声,呛得心头一烫。

正要开口骂他,却见陆焉生眸光又看向那药瓶, 从盛婳手中接过细细打量了下:“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这事确实要弄清楚些......”

盛婳闻声眼眸一亮, 正要轻松口气, 却见陆焉生忽又将那药瓶塞回她掌心。

“今夜,咱便好好试一试,是不是这药的缘故。”

盛婳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便被陆焉生打横抱起,朝着那床榻走去。

他手一抬,那浣纱的帷幔便应声落下,外头的烛火映照进来,迷迷散散,朦朦胧胧叫人呼吸都重了几分。

盛婳还未反应过来,陆焉生将自己上衣剥了干净,露出健硕胸膛来。

她眼眸忽的睁大,下一刻便见陆焉生的手又要去褪中裤,她想也不想便制止道:“你,你做甚!”

明明前几日,只为上身上药。

陆焉生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道:“上药。”

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道:“我这里也有许多疤痕,你不也知道吗?”

这话实在无耻了些,她怎么就知道了?

可刚要反驳,却见陆焉生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她便忽想起了什么,脸便红的很,那带着些许密麻不平的触感便叫她忆起来了。

这人无耻,前几日缠磨她时,确实也曾用双月退控制过她挣扎,只是那个时候,她自然没有我那个伤疤上去想。

她回过神来,便见陆焉生已褪去了中裤,她手指微蜷,有些退缩:“这药试与不试都不大要紧,咱既已有了疑心,便不用了就是,我,我今日身子不好,想早些歇下......”

“呜!”话还未说完,陆焉生伸手便将盛婳拉进了自己怀里,唇瓣贴着她的,鼻尖相擦,听他沉声道:“刘先生说你已痊愈了,程九那里我也问过了,你若说身子不好,哪里不好,我替你看看成不成?”

盛婳的头垂的更低,羞赧的不知该如何反应,前几日,还有府中老妈妈过来教她些男女之事,只是,真到了这时候,她又慌得不能自已。

见盛婳不言语。陆焉生眼底闪过些许失落,声线也沉了三分:“婳婳,你还厌恶我吗?”

盛婳闻声一怔,抬头,便瞧见陆焉生那双躲闪不及受伤的眼神,她心猛然一坠,便想起甘宁寺那日大雪天下的他。

她也不知如何想的,身子微微向前,柔软朱唇便贴在了他的薄唇上,手不知该放在哪处,眼里皆是娇羞,察觉道陆焉生的震颤,她都不敢瞧他,只是笨拙的舔了舔他的唇。

“这样,可算厌恶?”盛婳那双冷然的眸子,此刻染上了春水,浸润着陆焉生那受伤的心脏。

她抱着他的劲腰,小小一只贴在他的胸膛,低低叹息一声:“陆焉生,过去的便过去了,你我既有机会重来一场,又有机会化解心结,已然是你我造化,莫在想旁的?成不成?”她顿了顿又道:“你为何总要折磨你自己?”

陆焉生眸光渐渐亮,眼尾渐渐发红,在她弱质脖颈处贪婪深吸了她那幽兰女儿香气,声音沉着应了声“好。”

下一刻,便天旋地转将盛婳抱着放在了榻上,自己则支撑在上。

陆焉生这回并未做耽搁,顺势而下,便如豺狼一般,汹涌吻着她,不容她喘息的时间,盛婳微微睁开了眼眸,却叫他捕捉到,力道又重了三分,罚她此刻居然分神。

“咣当”一声,一声清脆声音响起,药瓶不知何时滚落帐下,给此暧昧的气氛添了几分清明。

两人已难舍难分,盛婳衣裳已被陆焉生用蛮力撕扯去大半,只褴褛几片,想掩那欲摇欲坠的春光,只是这春光好景,叫赏春人眼眸都变了颜色,眼底贪谷欠丛生,叫盛婳都不免心惊。

陆焉生极力克制,起身想去够那药瓶。

纤弱白臂拦住了她,盛婳眼里皆是晕红,眼里含着潋滟娇色,咬着唇道:“不必那东西。”

陆焉生眸光一亮,此刻已然完全确认盛婳心意,但又怕往后会怨他,又确认道:“当真可以?”

盛婳见他小心翼翼,不免叹气,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这眼神好似无言娇嗔,陆焉生骨头都酥了。

“撕拉”一声,盛婳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前一凉,反应过来时,那红兜兜已然到了陆焉生手中。

她惊吓至极,想也不想身子便是一缩,往陆焉生怀里躲去,只是她哪里知道,这无异于自投罗网,如此娇软,叫他猝不及防就是冷哼一声。

盛婳反应过来不对,忙想闪身躲避,却已然来不及了,陆焉生忍耐已然到了极限,拉着他的手轻了轻低声诱哄:“别怕.....”

盛婳眼眸有一瞬的疑惑,陆焉生忽张嘴咬住她的耳畔,这倒也不疼,盛婳一怔更是心慌,正想骂他是不是属狗,直到那私隐处猛然撞击的疼痛袭来,她方才领悟,这人是声东击西。

......(删减五百字,不过审)......

这一闹腾便至后半夜,陆焉生多少忧心盛婳身子,未敢索取太多,可惦记了两世的人,日日夜夜都想拥入怀中的人,他便是再收敛,还是累到了她。

天明时,便只觉得她浑身发烫,似是起了高热。

大清早的,程九便被陆焉生从床榻上拎起,拽到了娉婷阁。

把脉时,他蹙眉头紧蹙,频频回头看向陆焉生,见他一脸担忧模样,不免轻嗤一声。

“程九,你想死!”陆焉生忍无可忍道。

程九站起身来:“劳累过度所致,罪魁祸首是你,你与我发火作甚?”

陆焉生闻声便熄了火,有一瞬的怔然,回过神来只是捏了捏拳头,咬着牙眼里都是自责。

程九白了他一眼安抚,恰瞧见地上那药瓶,他眸光一亮,行前便捡起,而后点了点,轻得很,他还有些惊愕,打开一看,这膏药已然杀去大半,一见便是用了多回的,恰此刻陆焉生大氅之下还是中衣,他上前一步,扯开陆焉生的衣襟,见伤口淡去许多,更是睁大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