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中毒

夜寂静又深, 祁家门庭被人敲响,来人是个小小孩童,门房蹙眉道:“哪里的小儿, 这处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不成?”

那小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来,手上还舔着糖葫芦,说话嘟嘟囔囔道:“有人要我将这封信件交由你家大人.....”

“去去去!莫胡言乱语, 我家大人也是能见的?”那门房话里带着讥讽, 说话间便想将那小二推到在地。

那小娃娃忙往后退:“那人送信是还说了,这是唯压什么白.....白家的机会......错过, 错过便悔恨磨磨唧唧什么的。”

说话间管事已到了门口,闻声心下一顿忙道:“悔恨墨迹?”

“是, 那人就是这么说的!”那小孩点了点头, 而后又撇了撇嘴, 俨然失去了耐心,将那信封往地上一甩便走了:“不管了, 你们爱要不要, 我反正是送到了。”

那管事忙将那信件捡起, 正要去喊那小娃娃, 抬头却再追不上那娃娃身影。

他捏紧那信件,拆开眼看, 眼眸睁大老大, 人便愣在了当场,转身便忙朝着屋内奔去,脚步急促没瞧见台阶, 踉跄摔了好远, 却顾不得身上伤口, 忙起身又朝着后院奔去。

那门房见状不禁摸了摸脑袋:“出了什么事, 这样惊慌作甚!”

那小儿并未走多远,转身便进了个小巷子,伸出手来问跟前男子要赏钱:“东西我送到了.....”

摇曳的灯笼晃荡照在了那人脸上,那小儿瞧见瞪大了眼睛,惊惧的直往后退,好似见到了活鬼,哭呀的便跑开了。

那人只是扯了扯嘴角,看了眼祁家门口喃喃道:“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机会了!”

那人转身便又钻进了幽深的小巷子里,一连转过好几个蜿,走到一屋子前,那屋子极不显眼,他打开门锁推门而入,进屋并未燃灯,屋子里的人听见动静支支吾吾的,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婆娑月光下,这才瞧见屋中那人正被已狗链拴着,手脚瘫软在地,好似是已被敲断。

那人瞧见来人,眼眸里却并未见多少惊惧,皆是怨毒与愤恨,来人见转只是轻嗤了一声,顿下身来,倒了杯水又顺手舀了一碗糠,而后入倒入食物一般洒在那人跟前。

他眼底掩埋比这黑暗的天还要阴鸷,只听他桀桀嗤笑:“再苟且些日子吧,至少要看着人都在死在你跟前才成啊。”

地上男人蓬头垢面已瞧不出是谁,只是一双眼眸尤为清明,闻声便想怒骂,只是骂出口的却成了“啊啊”叫声。

那人见状欣喜至极,眼角高高弯起,皆是慰足之意,他喃喃道:“你也迫不及待是不是,不急,那些债一次心还清就好了,等着吧,快着呢。”

说着他便看向外头的婆娑月色,眼底皆是兴奋,这这时候也快得手了吧。

祁家两兄弟都不在府上,直到天将尽明才进府,推门便进书房:“老严,到底是何事?”

严管事忙上前小心关上门窗,左右看了一眼,才将信件交给了祁温玉:“少爷,你们看看这个!”

祁年自始至终都未说话,只是自顾自喝着茶,全然不当一回事,见祁温玉神色募的一紧,他才探头看去,夜里也皆是惊愕:“这谁送来了!”

祁管事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他道:“这事不小,老奴实在拿不定主意,又怕真有其事,咱家错失了好几回,才将两位爷请了回来!”

祁温玉手中捏着信件,须臾眼里嗤笑一声道:“烧了,许是栽赃陷害,若是圣上当真出了事,有这封信件,咱便逃脱不了干系。”

严管事如梦初醒,忙接过,将那信件投掷于火盆之中,不过顷刻之间便被火燎烧的干干净净,连烟尘都无。

祁年捏了捏指腹道:“你看是真是假?可会是故意拖延时间?”

祁温玉沉思片刻,蹙了蹙眉头,看了眼外头天色道:“等上一日又何妨,若是当真确有其事,那倒是省了我们不少功夫,咱为镇谋逆乱党镇压,也名正言顺许多。”

祁年未语,只是觉得蹊跷道:“这人为何独独给我祁家写信?想瓮中捉鳖?”

祁温屿眯了眯眼眸,觉得有些道理,转头看向严管事道:“去,命人去城门口守着,若是出事,即刻来报!”

万管事闻声连连点头,安排的人刚道午门前,好似是听到了什么事情,而后急促的便往回赶,不过半个时辰,他又返回祁家,推门而入便高声呼喊:“公子!圣上,圣上中毒昏迷,危在旦夕!”

祁温玉猛然站起身来:“当真!”

那人点头道:“是,千真万确,是宫中姑姑送来的消息!”

祁温玉嘴角募的就弯起,他与祁年对视一眼,这事犹如天降之喜,便要往门外奔去。

“还有......”那小厮又开口道。

两人顿下脚步看去:“还要什么,说清楚些!”

“好似已抓到了凶手!”

这事是两人没想到的,方才收到的信件上虽写了皇帝会被毒杀,但并未严明是谁,但只有这一个消息便也好办,栽赃本也不是什么难事。

“是宫中那位欢美人......”那人磕磕巴巴道,他垂着脑袋道:“旁的小的便不清楚了,宫中姑姑就传来这两句话。”

够了,有这两句话可太够了!

皇帝被下毒,宫中皆是惊愕,虽发现及时,但这药极毒,便是宫中御医倾尽所能,皇帝也只堪堪挽留一线,能不能熬过去也属未知。

陆焉生几人知晓后,便匆匆直奔后宫,太子见人来,抿了抿唇握拳到几人跟前。

陆衷忙问道:“圣上可要紧!”

太子握了握拳头看向陆焉生道:“陆焉生,你可知是谁谋害我父皇!”

陆衷盛柏闻声不免惊愕,忙问道:“已抓到下毒之人了?是谁!”

陆焉生眼眸微深沉,眯了眯眼眸道:“盛欢。”

徐顾白瞳孔皱缩,拳头又紧了紧。

“殿下,陆焉生猜对了是不是!”陆焉生言笑晏晏,话里也云淡风轻,无半分紧迫模样。

徐顾白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攥住陆焉生衣襟:“你可知道,盛欢宫中搜出毒药,与我父皇所中如出一辙,她死了倒也不足为惜,但你可知道,盛安方才进言自首,说是受白家恐吓才连同盛欢出此招!”

他说着又看向盛柏咬牙道:“白家经此一事,孤再护不住了!”

陆焉生眼眸晕□□:“白家有我便护得的下。”

作者有话说: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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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大理寺卿的任大人,年不过二三,才华斐然,样貌惊绝,更妙的是洁身自好,后院干净。

只说也没想到,不过半月后,府上便来了一位未婚妻。

任稔知晓时,神色微怔,前世里不曾有过这桩事呀,他这才依稀记起,这是曾嫌他家世寒酸,弃他清贫白衣,曾欲毁这桩婚约的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