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鹅湖(第2/3页)
这场婚礼后,宜家将再次扶摇直上。
稳坐进京圈世家顶尖top行列。
而想要长久并肩,他们就需要好好把控着这位长了翅膀的天鹅公主。
既要一边捧着她,又要一边忌惮她飞得太高,从而脱离锁链。
这时,台上突然热闹起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京城白家的少爷喝多了,非要拉着秦见川上台唱歌。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从小学至研究生都在同一所学校,是比各自父母陪伴在侧时间还要长的朋友。
“今天我兄弟结婚,晚辈献丑,送上一首歌,祝贺我兄弟新婚快乐。”白鹊洲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恣意,搂着秦见川脖颈说道。
大喜日子,对于这种场面,大家也是喜闻乐见,纷纷喝彩。
“兄弟,你来点首歌!我给你唱。”
“那就,周天王的红尘客栈吧。”
宜笙惊住,缓缓站直身子看向台上。
白鹊洲京腔更重,唱起歌也透着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是在整首歌进入到高.潮时,他将话筒递到秦见川唇边。
秦见川双手插兜,只穿了件深色衬衫。领带松松垮垮抽开半分,连衬衣最顶端的扣子也解开一颗。
又因为喝了点儿酒,眼眸带着几分醉意的迷离,随着白鹊洲摇摆的动作,发丝从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里垂下一缕在额角。整个人的眼眸深情又缱绻,隔着重重人海,视线落在站于晦暗中的宜笙身上。
她便听着秦见川将那句‘我只求今朝拥你入怀抱’,改唱为,“我定会今生拥你入怀抱,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我却为你折腰。”
宜笙站在台下的喧嚣里,隔着很远,还是看到了秦见川藏在镜片之下的一双瞳眸内闪出的泪光。
可她也知道,那泪不是为自己流的,而是给伦敦相遇又分离的伊森和席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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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仪式,直到下午才结束。
再送走全部女方宾客,回到秦家老宅,已至傍晚。
但还是陆续有不少前来贺喜的宾客,苏明熙念及宜笙第二天还有演出,便让她先回房休息,楼下有他们二老和秦见川招呼。
宜笙看了眼秦见川,没有立刻移动脚步。
那人燃着烟,循着她视线看过去,“不是让你上楼么?”
当着不少人,他语气已经在克制隐忍。
宜笙抿唇,道了句爸妈辛苦,便转身走向电梯。
秦见川扶着庭柱,心中更烦。
爸妈辛苦,老公不辛苦?
宜笙和秦见川的喜房在三楼,她从电梯走出来时,家里的刘阿姨正在帮她整理床铺。
上面全部都是寓意美满得各类干枣、花生等,见到她进门,刘阿姨一脸热情喜悦。
“太太,洗澡水已经帮您放好了。”
宜笙笑着点头道谢,才走进浴室。
各处都是映入眼帘的鲜红喜字,沉浸其中,心情是喜是悲已然分辨不出。
她洗完澡出来时,房间已经恢复干净整洁的模样。
此时秦见川还在楼下招呼宾客,宜笙将空调调高几度后,在三楼各处转悠。
听苏明熙讲,秦见川从小就住不惯秦家老宅,只是因为要举办婚礼,所以才暂时住在这边一天。
明日后,她便可以和秦见川单独搬到市区的别墅居住。小两口生活起来也更加方便一些。
对于长辈得这些善意安排,她都笑着接受。
然后眼下便是,如何将这位大少爷哄好。
宜笙颓然得倚着梨花木餐桌,垂着头叹了口气。
然后电梯‘叮’得一声开启,将宜笙的思绪连同视线一同拉了过去。
只见秦见川醉醺醺得从里面走出来,他衬衫半解,领带凌乱得被抽开搭在脖颈之上。西装外套被他提溜在手上,一半的袖子托在地上,就这么一路走了过来。
他嘴里还叼着一根燃了半截的烟,看到倚在三楼客厅餐桌旁的宜笙,秦见川停下脚步,烟蒂随着他的呼吸明明昧昧。
卸了妆的宜笙,因为白日的疲惫,眼下有淡淡乌青。
从前的卷发已经变成了黑直发,穿着一件长度及其脚踝的白色蕾丝睡裙,是她在宜家一贯的清纯乖巧装扮。
秦见川见多了她性感撩人的装扮,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打扮的宜笙。但不得不说,冲击感十分强烈。
又或许只是因为那人是她,所以无论何种打扮,都能激荡的他内心汹涌波涛。
但此情此景,秦见川还是驻足倚着墙壁,眯眼警惕得打量着她。
“我去找刘阿姨给你放洗澡水。”宜笙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错过与他的目光对视。
准备摁开电梯,再次从他的周围消失。
擦肩而过那一瞬,秦见川伸手拉住宜笙手腕,皱着眉看她,“伊森,宜笙?”
“你今天肯定还喝了很多酒,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宜笙尽可能的保持语气平和,她明天还有演出,不想在这个时候和秦见川发生冲突。
面对宜笙的逃避和挣扎,秦见川握着她手腕的力气又大了几分,上下打量她的装扮,“以前是黑天鹅,现在又变成了白天鹅。哪个才是真的你?”
“我们今天先不谈这件事好不好?我明...”她话刚说一半,便被秦见川直接扛起进了卧室。
房门被他不回头的暴力踹上,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下一刻,她被摁倒在床褥之间。男人居高借力,不给她半分挣扎反抗的余地。
随即而来得是铺天盖地的吻,夹杂着久违的薄荷烟草味与淡淡的红酒味,一起闯入她口腔内。
两人约有二十天没有见面,如果是寻常小情侣,此时正该如小别胜新婚。
可他们之间重逢的吻,却是带着惩意的。他发着狠,捏着她下颌,又狠又坏得吻她。
宜笙被深吻憋得喘不过气,她想挣扎。
那人便将她手臂交叠摁在头上,精壮有力的腿压制着她腰肢。
她越是反抗,秦见川便越是发了狠一样的吻她。连带手也开始去扯她衣裙,那是第一次,宜笙感受到他斯文儒雅崩塌后的失控。
可她分明又感受到秦见川即使是在失控那一刻,也会在发现强行撕扯衣料会弄伤她后而放弃。
便是这样一个,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无条件惦念着她,爱着她的人,被她伤的体无完肤。
“不要!”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弥漫开来,宜笙眼角滑落的泪滴也落在他手臂上。
唇畔钻心的痛和手臂的灼烫,终于拉回了一点秦见川的理智。
他骨子里封存已久的疲惫便在这一瞬间尽数释放,垂下脑袋,抵在她肩胛处,嗅着她发丝喘气。
低沉的声音,无奈又委屈,“是不要,还是不要我?”
宜笙颤抖着下唇看他,这一场不可抗拒的婚事,她何尝不是满腹委屈,“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