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鹅湖

“行!我想怎么睡, 就怎么睡。”秦见川居高看她。然后,突然弯腰将宜笙公主抱起。

两人都只穿着单薄睡衣,又是极轻薄的缎面材质。肌肤触及时, 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瞬间升高的体温。

特别宜笙穿的是一件吊带睡衣, 丝滑的面料随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弧度, 细细一根织带顺着滑嫩肩线掉落在臂弯处。

用活色生香,月色旖旎形容再合适不过。

她顺势抱着秦见川脖颈,仰头瞧他。

即使睡衣领口的纽扣被他系得严严实实,但还是藏不住这人身形之下的欲色。

宜笙脑中一瞬间便想象到了接下来会发生得无数种可能。

或许这人会非常温柔;也有可能心中还有怨怒, 便会在动作上暴虐一些。

还有可能两人小别胜新婚, 会像初夜那般,是缱绻暧昧的。

所以,秦见川将她轻轻放到床上时, 宜笙的手都忘了松开。

于是秦见川因为重力与惯力,头刚刚好埋在了宜笙胸脯前。

馨香温热的触感,激得人呼吸都要停滞。

而宜笙,也因为这一幕整个人瘫软如温水。

特别是当秦见川的呼吸顺着她周身弥漫开来, 从内而外的空虚感, 几乎将人笼罩。

而宜笙也在是否要保持理智中, 摇摆不定。

秦见川这时抬手, 指腹顺着她腰侧肌肤顺势向上,再拉过被角。

就在宜笙以为两人要完成新婚之夜未完之事时,她被秦见川整个包进被褥之中。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去睡老婆准备的次卧。”说完, 秦见川直起身子, 连带她环着脖颈的手臂也被挣开。

宜笙便看着秦见川转身, 边解上衣纽扣边走出卧室。

但还不忘重新为她调整空调温度。

卧室门合上那一刻,宜笙从床上坐起身子。

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撩了她一下,然后潇洒地去睡次卧了。

“秦见川,你是不是不行呀!”宜笙气鼓鼓地对着空气来了一番重拳出击。

而走出主卧的秦见川,先是在次卧浴室洗了两遍凉水澡,才勉强克制住那肆意涌动的火气。

他就是想看看小狐狸抓狂的模样。只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在他手腕发麻时决定只此一次。

翌日,宜笙六点起床。

因为今天不能去舞团,所以便选择站在二楼的落地阳台对着花园练功。

秦见川打开卧室门时,小天鹅一身黑衣白裙练功服正在热身。

乌黑长发被她挽在脑后,白皙天鹅颈对着私家花园,宛如一副精致画卷。平和又温柔。

而那件低背紧身设计的上衣,又恰到好处地露出她性感漂亮的蝴蝶骨。

于是那份温柔下,便平白又添了几分性感。

并不知道背后出现一个人的宜笙,在热身动作完成后,双手各抓裙摆一端于腰间。

只见她足尖轻点,优雅又轻盈地旋转一个圈。

当她视线随着旋转发现身后的秦见川时,动作并未有半分停顿。

她视若无人的,灵动、轻巧地如八音盒上精致的舞蹈精灵。

那一刻,窗外雅致的花园别墅景观成为了天鹅公主的陪衬物。

晨光熹微,柔和跃动的光点落在她肩胛之上,披洒在她裙摆之间。

室内分明无风,甚至温暖馨香。

这也不过是宜笙的工作日常,对于她来说再不过寻常。

而秦见川便端着一杯清水,立于距离她不远处,整整看了半个小时。

当她的舞步落于乐符最后一个音调上时,秦见川喉结也抵着睡衣衣领上下克制滚动一番。

那缓缓落下的裙摆划过宜笙纤长匀称的腿部肌肤,同时也滑落在秦见川心头。

他单手扶了扶眼镜,嘴角是微不可查的温润笑意。

“过来,喝口水。”秦见川对着她说道。

宜笙拿起一边的毛巾,边擦汗,边喘着气朝他走去。

两人也格外默契的,在距离只有一臂时,交换手中所拿之物。

宜笙仰头喝水,秦见川低眸为她擦汗。

她脸颊红晕未散,瞳孔内是平和的静。

清亮眸光逢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时,窗外晨露也消融在天光大亮时。

“秦见川,你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点...”闷骚。

宜笙盯着他半晌,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最后两个字。

毕竟如果放在从前,这个时候他不会只为自己擦汗。而且作为芭蕾演员,体力是非常好的,她还能再承受半个小时的体能加练。

“有点什么?”秦见川抬眸,对着她轻挑眉峰。似是在警告,一定三思而后言。

宜笙眼中是狡黠笑意,她将手中的水杯塞回到秦见川手心,然后轻轻踮脚,在他下巴处落下蜻蜓点水一吻,“有点帅!”

说完,天鹅公主便轻盈逃走。

只给人留下缱绻的、散不尽的回味。

-

早上八点,小两口准时到达宋家。

宋璟茽老爷子的助理正站在门口等待迎接。

宋家是古朴的老式四合院,庭院以亭台回廊相连。

院落之中有开垦田地,种了不少中草药和农作物,田头还有木板与石墨标注得各种植物名称。

宜笙与秦见川一路踩着青灰色石砖,穿过红木大门后,正见宋老爷子与其夫人坐在客厅围着暖炉聊天。

“小秦来了。”见他们身影,最先起身的宋夫人林珺芝。

她穿一身素色旗袍,裙摆绣着与宋璟茽长褂上相同暗纹的刺绣。或许是一辈子行医助人,浅笑时的眼眸给人慈眉善目之感。

“宋老,林老。”秦见川为宜笙扶着门,等她走进去,自己再跟着进门。

“听说你们是新婚,今天还是回门日。但明天我和宋医生要去一趟沪上,只能约你们今天早上,希望不打扰你们。”林珺芝和颜浅笑。

“是晚辈打扰您和宋老清修。”秦见川谦逊回道。

“嗯。既知打扰,还三番两次送拜帖。”这次,是一直坐在炉边的宋璟茽开口。

一辈子行医的宋璟茽桃李满天下,但脾气也是出了名得又臭又倔。除有急诊病人敲门,他那扇红木大门从不开启。

“其实,也是因为晚辈得了个好物。送旁人恐辜负了,思来想去,送给宋老最合适。”秦见川说着,将一个木质雕刻的锦盒递给林珺芝。

宋璟茽瞥看一眼,没好气道:“年纪轻轻,学那些圆滑做派。老头子,行医救人,多贵的草药都不收费。还会稀罕你的礼物?”

林珺芝先打开盒子,然后用手肘碰了碰宋璟茽,“行了。你先看看小秦送的是什么,再凶人家孩子。”

听了夫人的话,宋璟茽才收起脾气,接过锦盒看了又看。

然后不出半刻,便变了脸色,“这是你从哪里得的?”

“前段时间,晚辈听说洛杉矶一家拍卖机构有场中草药专场。虽然侥幸拍得了此中草药种子,但苦于无人能栽种。放眼国内外,估计也只有宋老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