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粉色?
施玉儿一惊, 忙将自己身前捂住,眼波微转嗔他道:“不许看!”
大半月未睹佳人面,再见她这般粉面含娇的模样, 沈临川只觉得心都酥了,迫不及待将人搂进怀里, 将她的唇含住, 一路拥着她往床上去,抵在榻间便俯身而上。
知晓他的急切, 施玉儿仰头应和着,她的周围都被独属于沈临川的气息萦绕, 身子微微颤栗起来, 二人许久未曾亲近,她又如处子般胆怯。
察觉到她的惧, 沈临川抬起首来, 眸色幽深, 在她的肩头亲了亲,哑声道:“乖玉儿,让我亲一亲。”
他的指腹在身下人的面颊之上游走,最后重重又朝着那粉唇吻下,想要宣泄出自己这些日子早就快要破出的思念。
不知过了多久, 施玉儿才微微喘着气伏在他的胸前, 双唇红肿,衣衫凌乱, 眸中泛着泪光。
沈临川在她的颈间厮磨着, 念念不舍的在香甜处轻揉, 又重重呼吸了几口她的馨香, 才支起身子往她粉颊之上落下一个物来, “我要走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施玉儿此时玉面粉红,鬓发凌乱,眸含春色,葱指勾着他腰带,长睫垂下,声音软糯娇甜,“真的要走么?”
她抬起眸子,将他的脖揽住,乖巧又顺从地躺在他的臂弯之中,小腿勾上他的腰间,“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才不想你那么快走。”
闻言,沈临川轻笑了一下,微往前抵了抵她,咬她的唇瓣,眸里满是缱绻与化不开的柔色,他抓住怀中美人的玉指放在唇边轻吻,“你感受到了么?”
“嗯……”施玉儿轻哼了一声,轻咬住唇瓣,眸中含满水汽,不解般问道:“那你还要走?”
沈临川亲吻着她的鬓发,又轻咬着她的耳珠,闻言微不可查般叹息了一声,“在此会被发现的。”
施玉儿的院子与沈母的院子仅仅一墙之隔,他们纵使想做些什么也没有办法,稍微有些动静便会被发现。
他们虽说已是夫妻,但既然入了相府,还未正式成亲之前,还是得避嫌。
沈临川的指抚着施玉儿的,与她十指紧扣,见她眸里有一丝期盼,只能将她又往怀里搂紧了些,抚慰道:“乖,还有一个月就成亲了,届时我们便可住到一处了,到了那时,我日日都给你。”
“说什么呢……”施玉儿轻锤了一下他的肩,微微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后跑到小几上将那颗荔枝拿来,剥开后送到他的唇边,“快吃掉,水要淌到我手上了。”
拢共只有两颗荔枝,沈临川原以为她都已经吃了,见她催促,他微微启唇,将荔枝含进唇中。
施玉儿将白瓷杯放在他的唇边示意他吐核,沈临川将核吐掉后将她的手执起,细细将其上的汁水吮净。
“啊!”施玉儿有些愣,她如何能不知道沈临川才不是为了贪这一口荔枝,她红着脸将杯子放下,用丝帕擦拭着掌间,嘟囔道:“吃完了快走吧。”
“嗯?”沈临川好笑般将人又压到榻上,将她的衣带挑开,问道:“方才不是还央着我莫要走么,怎么现在就要赶我了?”
“嗯……”施玉儿不敢瞧他,只觉得短别之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令人面红,她侧过首去,低声支吾道:“也不是,让伯母知道不好,你还是快走吧。”
沈临川侧拥着她躺下,呼吸着馨香,答道:“我再抱抱你便走。”
“你这些日子做什么去了?”
施玉儿见他眼底隐约有些青黑,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背,“是不是累着了?”
“没什么,只是东宁县那边发了水灾惹人担忧罢了,不过如今水患已消,损坏的建筑已经开始重建,百姓亦伤亡极少。”
“水灾?”施玉儿轻蹙了蹙秀眉,忽然之间有些不安起来,“若是发水灾,怎么可能没有人受伤,那今年种的庄稼又该怎么办,可能他们今年一年的营生都没了。”
她不是那种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小姐,如今听闻此事,心中怎么可能安宁,她抬起一双布满担忧的眸来,“我们可以捐些银两过去么?”
她不知自己此话说的对不对,于是解释道:“我不过是想着若你捐了银子出去,既救济了那些百姓,亦为百官树起了表率,若是能这样,岂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但若是此事于你不利的话,那还是算了吧,权当我没说就好。”
她的唇一张一合着,沈临川抚了抚她的乌发,不禁感叹道:“我的玉儿真是生了一副好心肠。”
“你大可放心,此事当地官员已经安排妥当,若是有需要的话,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他的呼吸热热洒在鼻尖,施玉儿在他颈间轻蹭了蹭,揪了下他的黑发,轻声道:“我也不是什么好心肠,也不懂你们官场的那些事情,若是我说的不对,你就权当笑话听听罢了,莫要当真。”
她总是这般小心翼翼,沈临川抚着她面颊之上的软肉,闻言亲了亲她的脸颊,笑道:“不对便不对了,就算是不对我也为你去做,你是我的夫人,自然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花言巧语……”
她的娇嗔还未出口便尽数被堵于唇齿之间,施玉儿伸出手去将床帐拉下来,霎时间周围就瞬间暗了只剩下一点浮光从帐外透出。
施玉儿攀着沈临川的肩,拉着不愿让他走,求道:“你不陪着我,我夜里总是睡不着,你今夜就留下抱着我睡,明日再偷偷翻窗出去嘛!”
禁不住她如此撒娇,沈临川软了心肠,随手将自己的外衫解开,然后将人拥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肩,哄道:“反正今天什么都做不了了,快睡吧。”
话虽如此,可他却不能安分下来,窗外隐约有蝉鸣,施玉儿红着脸将自己腿上的手按住,在黑暗中将他打了一下,然后背过身去,将自己的衣裳拉紧。
沈临川将她紧拥在怀里,一边吻着她一边又让她快些睡,惹得施玉儿也心猿意马,不可能睡着。
恍惚间,敲门声响起,沈母的声音传来,“玉儿,睡了么?要不要用些红豆圆子?”
木床轻微地颤动了两下,一只白玉般的皓腕从里面伸出挣扎着要下来,却又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拉了回去,只剩下女子娇软糯糯没什么力气的声音传来,“睡、睡了。”
沈母将眠心手中的食盒提过,细细的听了听,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问守在门前的静湖道:“临川来了么?”
“回夫人,大人没过来。”
静湖一直在门前守着,若是有动静,自然是第一时间便能知晓,沈母点了点头,有些忧心,于是又敲了敲门,“玉儿,你是不是着凉了,怎么声音听着不太对,伯母进来看看。”
话落,床帐内响起一声闷哼,施玉儿鬓发凌乱地从床上下来,慌慌忙忙在沈母进来之前将肚兜系好,囫囵将衣裳穿上,就连站都站不稳,忙迎上去,“伯母,这么晚了还劳烦您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