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去尹家
尹春从房间出来, 转过旋转楼梯,看见李昊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她。
听到脚步声, 他抬头看过来,温声问:“他没事吧?”
尹春没有要和李昊介绍宋年的打算, 柔声开口只是说了句没事了。
楼下宋母和尹健在寒暄,李昊不便过去打扰, 而尹春又和宋年待在一起,他自己一个人难免有些无措, 本想离开,但想着离开之前总要和主人家打声招呼, 所以便一直等待这里。
他温声开口:“小春,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今天感谢你和伯父的招待。”
尹春温婉笑笑:“好,再见。”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李昊性格很独立,不愿意麻烦别人:“不用麻烦, 我自己回去就行。”
尹春看着他,轻声细语:“独立是很好,但有时候也要学会接受别人的善意,不是吗?”
“别墅区附近没有出租车,你要怎么回去, 走回去吗?客人走这么远的路回家, 主人心里也不会好受,如果父亲知道会训斥我没有做好待客之道。”
闻言, 李昊也不再坚持,点点头, 温和笑笑:“好,我记下了,那就麻烦你让司机送我回去了,小春。”
尹春轻声道:“这并不是什么麻烦事。”
送走李昊后,尹春回了自己房间。
楼下,尹母已经回来了,由她和宋夫人交涉,尹春这个小辈不方便出面,尹春相信尹母知道她的决定。
宋夫人是临时登门,尹母也是接到尹健电话后匆匆赶回来的,尹健不是左右逢源的人,并不善于应酬,和人打交道,而宋夫人也不是多话热情的人,甚至性子是有些冷的,尹母没回来之前,他们俩相对无言,气氛十分尴尬,好在尹母很快就回来,拯救了尹健。
妻子回来之后,尹健连忙站起身来,找了个借口准备逃走:“我楼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夫人您和富雅慢慢聊。”
宋夫人微微颔首,一举一动透着优雅:“好。”
尹健离开后,客厅只剩夫人和尹母,尹母笑笑,直奔主题:“夫人今天来是为了小春和宋年的事吧?”
宋年犯了错,宋夫人在尹母面前只能将姿态放低些:“这件事前因后果我都清楚,都是宋年的错,他如今这个性子,我有很大责任,对他太疏于管教,没能让他约束好自己的行为,做出了对不起小春的事,伤了小春的心。”
“我实在没脸登门,今天来也不是想替宋年挽回,只是想补偿小春,她受委屈了。”
“我们夫妻已经商量好了,决定尊重小春的选择,解除她和宋年的婚约,并把澳洲那套庄园划到小春名下,作为补偿。”
尹母也没有推辞,这是宋家应该做出的补偿,毕竟他们是过错方。
宋夫人握住尹母的手,轻拍拍,声音柔和:“两个孩子的事,不要伤了两家和气。”
尹母笑笑,玲珑剔透:“夫人说哪里话,那是自然。”
至此,尹春和宋年婚约彻底解除,双方订婚时两家赠与彼此孩子的财产也会交由律师处理,悉数退回。
躺在楼上的宋年还全然不知,他还沉浸在要亲手给尹春挑选男模的痛楚中,甚至有些恍惚,小春在惩罚他,他只能照她说的去做,她才会原谅他。
宋夫人来尹家的任务已经完成,准备带宋年回去,佣人引着宋夫人上楼来,轻敲了敲门,没人应。
佣人拿备用钥匙打开门进去,房间里没开灯,光线昏暗,床上躺着的人很安静,盖着被子似乎是睡着了。
佣人小心翼翼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宋夫人,压低声音,小声说:“夫人,宋年少爷好像睡着了。”
宋夫人退出去,脸色有些冷,可隐约又透出几分无奈,宋年什么心思,她一清二楚,但终归没有拆穿他。
门咔哒一声关上之后,床上的宋年缓缓睁开眼睛,眼角眉梢显出几分失落和无力,现在他要留宿在尹家竟然要使这些不入流的招数。
下楼时,夫人冲尹母抱歉笑笑:“富雅,我知道现在小春和宋年已经解除婚约了,再让他留宿颇有些不妥,但你没回来之前发生了一些事,这孩子的腿弄伤了,可能用的药有镇静作用,他现在睡着了,实在抱歉,情况特殊,可能要麻烦你了。”
纵然解除了婚约,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尹母自然没有意见,而且只是住在客房,她笑笑,眉眼温和:“既然睡着了就住下,不碍事的。”
尹母送夫人离开后,上楼去了尹春房间。
“小春,事情已经解决好了,宋夫人和理事长都同意解除婚约,还准备把在澳洲的一个庄园划到你名下,作为补偿。”
尹春依偎进尹母怀里,柔声开口:“谢谢母亲。”
尹母语气顿了顿,有些迟疑:“只是宋年没走,他睡着了不好叫醒,夫人说让他再留宿一夜。”
尹春轻声细语:“那倒没什么所谓,母亲。”
尹母问:“宋夫人说我没回来之前发生了一些事,宋年弄伤了腿,是怎么回事?”
尹春讲清前因后果,尹母被气的发笑:“这孩子未免太任性。”
“婚约是解除了,但宋年那性子怕是没那么容易放弃。”
尹春柔声细语的撒娇:“那母亲尽快帮我搜罗些青年才俊,再定下婚约就好了。”
尹母被她逗笑,嗔怪:“你这孩子。”
母女俩气氛温馨。
医院,晋准慢慢开始习惯自己的软叽叽,以后他要为尹春守节。
走廊,朴司机正打瞌睡,却骤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猛地睁眼就看见晋理事长来了,身后还跟着秘书和保镖。
朴司机一下子就清醒了,立马站起来,鞠躬,语气恭敬:“理事长。”
晋理事长微微颔首,淡声说了句:“这两天辛苦朴司机你了。”
朴司机受宠若惊:“不辛苦不辛苦。”
晋理事长没再说什么,推门进了病房,朴司机,秘书,保镖都在走廊等着。
晋准见父亲来了,神色正经起来,晋理事长站在床边上,淡声问:“什么大事非要我来?”
“我看你这活的好好的,不像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晋准无语:“非要我死了才算大事?”
晋理事长和晋夫人对晋准一向散养,两人都不怎么管他,一个沉迷事业,想要早日赶超新合财团,紧咬着宋理事长不放,另一个沉迷侍弄花草,那些花卉似乎都比晋准珍贵。
晋理事长这会儿也是抽时间赶过来的,进来病房坐都不坐,等着晋准说完,随时就走,赶回公司。
“到底什么大事?快说。”
晋准神神秘秘冲晋理事长招手,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
晋理事长瞪他一眼,实在无奈,他时间宝贵,为了不浪费时间,还是把耳朵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