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影鬼与冰源髓
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古人诚我不可欺!
周甲的视线扫过面前的六份神性,不由面露感慨,谁也未曾想到,不过区区几年时间,翁老怪竟然收集了那么多。
可惜。
现今却都便宜了他。
沉吟片刻,周甲拿起唯一的雷属神性投入雷斧神杖。
同一种神性,也有不同。
就如此前和现在入手的雷属神性,论‘质’或‘量’,都远不如一开始炼入雷斧神杖的那一份。
那一份神性,让雷斧神杖成为伪神器。
而以现如今的分量算,最少也要十份方可,乃至可能更多。
这似乎也很正常。
那份神性乃黄金生灵拿出来售卖的,而手上的神性,仅仅得至某些白银等阶的异兽。
自不能相提并论。
翁老怪手中的九环锡杖明明融入了神性,却未成伪神器,原因之一自是祭炼时间太短。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神性分量不足。
“主上。”
李合的声音打断了周甲的沉思,抬头看去:
“何事?”
“那人醒了。”李合恭恭敬敬开口:
“说是要见您。”
对于周甲,他不否认一开始认其为主心有不愿,多半是迫不得已,当然也有几分念想。
万一……
万一对方真的是传奇种,兄妹三人也算有了盼头。
只不过周甲一直否认自己是传奇种,久而久之,让他也有些失落,乃至于心生不甘。
而今!
就算不是传奇种又能如何?
一字真言,震杀诸多白银强者。
以五阶白银的修为,数拳轰杀七阶白银翁老怪,相隔八千里,一箭击杀六阶白银钱襄。
这等恐怖的实力,怕就算是传奇种,也未必能做到。
主上现今不过五阶……
他日进阶六阶、乃至七阶,又该是如何强悍?
至此,他心中本就不多的不甘彻底烟消云散,在周甲面前,老老实实守自己下人的本分。
“让他过来吧。”
“是!”
李合应是,不多时带了一位中年男子过来。
男子身着黑色长袍、黑色长发散于背后、漆黑眼眸幽冷死寂,就连面庞都被一层薄薄的黑烟笼罩。
举步行来,落脚无声,身形晃动,就如一团扭曲的黑影。
男子来到近前,单膝跪地,闷声开口:
“影鬼纪舍,叩谢恩公!”
此人是翁老怪囚禁在据点地底的犯人,有着六阶白银的修为,不过浑身是伤,气息奄奄。
当日李合打扫战场,发现了他,就带了回来。
“影鬼。”周甲眯眼,观天发动,上下审视来人:
“听说你们这个种族很独特,拥有穿梭阴影的能力,来无踪去无影,是天生的刺客,以你的修为是怎么被翁老怪抓住的?”
“是纪某一时大意,中了他人奸计。”想及过往,纪舍下意识咬牙,眼中浮现一股怒意:
“所托非人,活该如此!”
他虽六阶,却因为种族天赋不凡,也许实力不强,但一心想逃就算是七阶也拦不住。
被擒。
是因为中了针对性的陷阱。
“呵……”周甲轻呵:
“我听说,你们影鬼的皮可以制作无影甲,乃是最顶尖的宝物,坊间更是有价无市。”
纪舍身躯一紧。
体内幽暗的源力无声运转,下一瞬就可移入阴影,但上方那无所不在的视线,却让他心头一寒。
躲不开!
逃不掉!
……
本能的直觉告诉他,以前无往不利的天赋能力,对面前这人毫无作用,被一眼看穿。
就如天生的克星。
对方的视线并无杀意,似乎仅仅只是好奇,却已让他不敢有丝毫动作。
“恩公……所言不假。”咬了咬牙,纪舍闷声开口:
“影鬼一族的皮有着隔绝感知、融入阴影的能力,低阶影鬼皮可做隐身衣,白银等阶则能炼制无影甲。”
“但无影甲再好,也不如我们活着时候用处大!”
言外之意,自然是不要杀他,他活着远比死了更有用。
“嗯。”
周甲收回视线,缓缓点头:
“你倒老实。”
观天视野中,纪舍体内源力运转之际,皮肉发生一定程度的虚化,这种变化十分独特。
不过。
并不能瞒过观天,五雷也可克制。
“恩公。”
纪舍念头转动,垂首道: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纪舍唯有一身本领可用,愿意效忠恩公,生生世世永不背弃。”
一旁的李合闻言,不由挑了挑眉。
有这么一位高手效忠主上,自己兄妹三人要继续保持现有的位置,看来要更加用心了。
“也好。”
周甲点头:
“我身边正好缺人,分出一缕分神投进这里面。”
说着抛出拘魂碑。
他不可能任由纪舍离开,毕竟翁老怪不是一般人,杀了他这件事被人所知难免会有些麻烦。
而纪舍现今重伤未愈,也需依附强者。
实则。
影鬼一族一直有依附强者的传统,最为顶尖的影鬼,一直都是强者圈养暗杀他人的利器。
拘魂碑可以控制的最强者,就是六阶白银,至于他日纪舍进阶七阶,到时周甲定然也不乏手段。
……
……
……
钱襄的死,御鬼宗做了低调处理,坊间店铺对此一无所知,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随着时间流逝,钱襄一直没能露面,各种小道消息已是悄悄传出。
“义父。”
之桃眨动双眼,低声道:
“钱开那家伙已经三天没有过来了,您说那个消息……”
“嗯。”葛洪根轻捋胡须,两眼微微眯起:
“看来,消息不假。”
“啪!”之桃一脸激动,兴奋的猛拍双手,几乎当场原地跳起: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早就说过姓钱的早晚遭遇横祸,果真应验了吧,钱开没了靠山,我看他以后还如何嚣张!”
“慎言。”葛洪根摇头:
“事情还未确定,不可高兴的太早,且看看过段时间,御鬼宗会不会派来新的主管。”
“天河姑娘……”
他转过身,看向天河,低声询问:
“您怎么看?”
“随他。”天河躺在软椅之上,最近微翘:
“我们老老实实做生意就是,外面的事无需理会。”
嗯?
葛洪根挑眉。
在他的印象中,天河姑娘可是脾气暴躁的很,只要提及钱襄、钱开,无不面泛怒容。
这段时间怎么突然平静了下来?
想到前段时间自己找到主家诉苦,李合偷偷告诉自己不用担心,过段时间情况就会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