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旷古绝今之人
“目……目剑？？！”
东樱武道界很早便有目击的说法，实则是以精神恫吓，威吓对手，使得对手胆寒，而直接弃战的精神战法。
可是宫本武藏表现出来的又有不同。
毫不动手，就连身体的形态也没有半点变化，仅仅是靠着目光所在，便是一道剑气凝聚，斩向范马刃牙。
这样的武道境界与技艺，对于在场的武道存在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
“不是目剑！”
初见泉在游艇内，哪怕是隔着重重距离，也仿佛可以直视到宫本武藏，拥有让其当面存在一般的质感。
只见他浑身上下一副如临大敌的表现，让十鬼蛇王马也是一阵阵诧异。
“不是目剑，那是什么手段？”
“隔空能够释放出剑气……”
摇了摇头，听到王马的话语，初见泉让他注意看地面的缝隙。
那些被剑气所伤到的地方，呈现的不是光滑的痕迹，要知道一般这种水准的剑气，绝不至于让范马刃牙当时便是皮毛一紧，来不及思索就直接转身躲了过去。
“谁说那是剑气了？”
“那是意！”
“剑意！”
“那不是目剑，是意剑！”
“以意成剑，隔空斩敌！！”
随着初见泉的判断说完，十鬼蛇王马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底。
“意……剑？！”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夸张的东西？！”
……
剑气，真气，内力，肌肉力量的生物能最大释放，这些东西都虽然看似很玄乎，可也不过是某种能量通过转化释放，在外界形成的一种媒介。
能量本身还是实实在在存在与天地间的。
可精神意志那就很难说了。
说是虚无吧，精神的力量又实实在在，能够让人感觉得到，却好像需要媒介才能体现。
纯粹的精神意志的力量，仿佛只是镜花水月。
这也是为什么中州有一句谚语叫做‘万劫阴灵难入圣’。
可是宫本武藏却硬生生的以精神意志，创造出了意剑，并且不止是作用在敌人的身上，而是让天地也同样感受到了精神意志的力量！
“所以这才是武神啊……”
“而这样的存在，竟然也无法力敌的怪物，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想到宫本武藏之前一剑竟然还没有能够斩伤的男人，十鬼蛇王马才终于正确的认识到了，范马勇次郎这个地上最强生物，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
围观众人再如何感同身受，也无法理解，正面那意剑的可怖。
范马刃牙虽然在锋刃临身的时候，忽然惊醒过来，看似是险险的避开了。
可是实际上，刃牙知道……自己已经中剑了！
几乎就是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道血痕浮现在他那强壮的躯体上，从左腹向上蔓延，直到胸口。
鲜红的血液滚涌，肌肉崩开，要不是范马刃牙强行控制，只怕伤口都已经可以看到白骨。
如此的伤势，几乎是一瞬间就把范马刃牙染成了血人。
“意在发先，是我几百年前的境界了。”
“如今的我，已经在一个全新的位置上……”
宫本武藏看着已经宛如血人的范马刃牙，依旧神色淡漠。
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爱才。
他淡然的语调里，也蕴含了对于范马刃牙的提点。
念动身至，意在发先，意发并进，以及如今他正处于的发在意先。
正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在修罗道不断厮杀才感悟出来的武道境界。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间存在多久，不过他能确定，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即便能够归来，看似并无异样，却也需要付出代价。
总有一天，他还是需要归去的。
除非某天他以自己的力量，杀出修罗道，否则他不可能无限制的回归人世。
时间永远是他的大敌，而在面对那个大敌之前，宫本武藏很想将自己的武道奥秘传授给其他人。
让世间留下更多的武道强者。
可是他的眼光何其之高，即便是毒岛冴子，清秋院惠那这种超级天才，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顶多指点了几句念动身至的道理。
也只有范马刃牙这个水平的妖孽级天骄，才能被他视为有着潜力的存在。
毫不在意胜负，而是以指导者的身份，来传授他的武道奥义！
……
发在意先，不代表意志缓慢，实际上是将自己的意志壮大到了极点，尤其是原本应该已经被埋藏在主意识里的‘武意’也就是所谓的本能感觉也已经化为了一种意志。
而意志的极端壮大，让人往往在遇到威胁的时候，意识还没有发现情况的时候，身体就已经下意识的出动了。
这样的动作，因为没有意识的协调，浑然天成，招法自然，反而是威力无匹，并且出手毫无痕迹。
对手便是要捕捉痕迹，也是捕捉不到。
没有杀意，没有身体的调动，没有任何的预兆，只有在出手的那一刻，身体才会被调整到完美的状态。
这就是发在意先的恐怖！
在这种武意的情况下，更加坚韧，锋芒毕露的主意识的力量，又是何等的可怖？
以宫本武藏为例子，他的剑意透体而出。
不但是能够直接斩在对手的身上，无形无相，只有剑意锋芒。
甚至就连天地也被这一股意志感染，自然的裂开，树木也会产生痕迹。
说白了这就是意志浓烈到了极致的力量。
似实质，又非纯粹的实质，严格来说这是一种意志的感染催眠，可是这种可怕至极的催眠。
就连天地也会中招！
……
宫本武藏眼睛微微眯起，并没有解释自己如今的境界到底在何处。
因为如果范马刃牙真的足够天资横溢，他自己就能猜测到自己那一剑是怎么斩出去的。
如果没有那个资质，那么就乖乖的退场就好了。
心正意至，念如影形。
几乎是在范马刃牙还未想通自己身体到底是如何中剑的时候，那凌冽的剑芒便已经再次袭来！
也就是在这一刻，刃牙终于显露出了他超群的意识。
既然防不住，那就攻出去！
心似金刚不动如大地，身化雷霆，直破虚空。
就好像是有陨石硬生生冲破了天际的守护一般，恐怖的气血迸发出来，迎着那强悍到了极点的剑意。
如山岳崩塌的一拳打下，拳未至，意先临。
重重纯粹的拳意化为最完美的天罗地网，将宫本武藏笼罩在了其中。
然而等待着范马刃牙的……依旧是一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