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倒塌的唐楼◎

“为什么?”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出来。

廖雅哲走到许辖面前:“你为什么不同意?我知道, 我是不够好,但是妙儿为什么会来耀华,是因为你想让妙儿和朱万贤在一起, 妙儿不愿意受你摆布嫁给个花花公子。”

也难怪,原本朱老板是在耀华开了账户, 最近跑长兴去了, 原本廖继庆还在想,是不是耀华最近新客户太多,哪里怠慢了朱老板, 原来是有这个缘故。

“行了,行了, 你出来做什么?”廖继庆阻止儿子继续说下去,场面上行走,多少都得给对方留点脸面。

廖雅哲扬了扬手里的药:“妙儿偏头痛犯了,我给她出来买药。她等着呢!我先进去了。”

看着儿子飞快奔进去,廖继庆看着许辖:“你在花花公子里挑女婿, 哪个花挑哪个?”

廖继庆说完,带着樊琪一起往里走。

记者听到这么个消息,立马又脑补了诸多内容, 填进去发新闻去了。

樊琪听说许妙儿头疼, 套了红马甲往交易大厅走, 见到许妙儿问:“妙儿,你头疼?”

许妙儿站起来,贴在樊琪的耳边说:“不是, 是来那个疼。廖雅哲问我, 我又不好说的。”

“止疼药不能多吃的, 我之前也疼, 是我婆婆开了方子,我炖汤喝了两个多月,之后在来,就有点难受,但是不疼了。”樊琪跟许妙儿说。

“什么汤?”廖雅哲的脑袋从她们身后冒出来。

许妙儿脸涨得通红:“没什么!你瞎听我们说话做什么?”

“你给我坐位子上去,我跟妙儿说好话,就来找你。”樊琪打开电脑,“这样,你跟我回去吃晚饭,我晚上打电话给我婆婆,我帮你问问她。”

“好啊!谢谢!”许妙儿说。

樊琪打了个电话给陈至谦,让他晚上别来接自己了,等下妙儿一起去吃晚饭。

一个上午都在开会,周六周日还有一些消息出来,樊琪问廖雅哲和许妙儿早盘的情况。

几个月的连续上涨,已经让整个市场沸腾,原本每天两三个点的涨幅,现在很多人看都不要看了,没有七八个点不算涨,抓到牛股十几二十个点才正常,樊琪都是踩热点买股票的,涨幅更是惊人。

“琪琪,我上午已经出掉了一大半的房地产股,我认为要调整了,你看看。”

樊琪仔细看房地产股,许妙儿给她递过来资料:“你看这个量,我觉得走下去就疲软了。”

“确实,我也出掉半仓。雅哲出了吗?”

“上午就出了。我都没有了,这几天专心炒银行。”

樊琪一个下午慢慢出房地产,她的仓位大,一下子跑不干净,反正在牛市里,这样等于是高抛低吸,等调下去再接回来做低成本。

天禾作为房地产为主业的股票,在别的房地产股票至少已经翻倍的情况下,天禾涨幅垫底。

刘襄年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属下汇报情况,脑子里却一直是孙子说要收回繁园的话。

纵然他想要收回繁园,那也得有这个本事,天禾股价不行,但是天禾的底子还在,运营还是很稳健,自己有什么理由会出售繁园?

刘襄年不知道孙子为什么会恨他入骨。

在那个年代,他不过是找了个女人,五年多几乎无法通讯,他认为,没有给正房太太敬茶,她都没算入门。

他想的是等婉音回来,让美云给她跪下敬茶。这完全是按照那个时候的规矩来,就算他有错,放眼望去,整个香江的富豪有几个没有犯过他这样的错,为什么他要恨到这种地步?甚至想要把他唯一的心灵寄托毁掉。

刘襄年让下属出去,他佝偻着背站起来,自从吴美云死了,女儿闹了这么些天,孙女也走了,外孙有时候回来看他一眼,不过他回来看,还不如不回来,回来顶个什么用?还不是给他气受。这两天他不也闹的报纸上全是?当初死活不想要许妙儿,现在又觉得许妙儿好了。就是个贱骨头!

刘襄年撑着站在窗口,自己的身体是大不如前了,既然没有一个想要天禾,那也算了,确实该考虑信托了,给雪宜留一笔,其他的?

繁园他要拆就拆,不过在他要拆之前,他会死在繁园,埋在繁园,死后他想要怎么做,就随便了。大不了,他再把他这一把骨头给挖出来扔海里。

刘襄年掏出手帕压了压眼角,其实他只是在那个时间选普通人都会选的路,他真的没有做过太多的恶事,老天为什么要给他安排这样的结局?

*

下午收盘,樊琪上了许妙儿的车,电台里放着温柔婉约的粤语歌曲,樊琪说着自家婆婆让自己摸胸的窘境。

“所以你老公也不知道。”

樊琪自然能说他们那时候还没在一起,她只说:“主要是没有啊!他怎么知道?”

“你婆婆好可爱。”

“对啊!她很可爱的,虽然人前是个一本正经的医学专家。”

两人正聊着电台里播报新闻:“耀华廖继庆澄清投食传闻,表示很满意许妙儿,期望廖雅哲能追到许妙儿。”

后面播放了现场录音,除了廖继庆的话,自然还有许辖的言论,顺带还有廖雅哲说了朱万贤的那些话。

没想到后面,记者就去采访了朱万贤,那个花花公子说:“我眼睛又不近视,我的女朋友哪个不漂亮?为什么要一个晚上能让我睡不着的女人?”

“这真是一只辣鸡啊!”樊琪说道。

现在妙儿被他这么评价,如果他们俩结婚,可想而知了。所以陈至谦说妙儿上辈子很惨,跟朱万贤一直吵架,本来就不是一个很能控制情绪的人,后来长期情绪失控,又被狗仔到处跟拍,最后重度抑郁,离婚后被人拍到瘦得像骷髅上蒙了一层皮。

“真不该跟他说,他真的是管不住嘴。”许妙儿无奈,“可真要说他吧?他又很委屈,毕竟人家是真心实意在帮我。”

“有时候就是分不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像他爸。”

“就是啊!那天我跟廖先生去做节目,我不知道他是怕我误解,还是怕他太太误解,他带了太太来接我,让太太去边上的商场逛逛,节目结束后,他和太太一起送我回家。你看这次,他也一直在为我说话,生怕我的名誉受损。”许妙儿啧啧两声,“你说这么知道进退的爸爸,为什么生了廖雅哲这个笨蛋?”

“他太太去世很早,他工作又忙,估计舍不得骂,又是跟着保姆长大,也就这样了。”樊琪想想自己从小没有爸爸妈妈教,很多人情世故都不懂,上辈子都是跌跌撞撞之后才明白过来。

“也是。”许妙儿笑,“他们父子是不同类型的好人。”

“嗯。”樊琪为廖雅哲悲伤,这是被发好人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