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盛渊身边是他浓眉大眼的对象, 长的高身材好,穿衣有型脱衣有肉,在不良群体中人气高, buff叠满。

结果狗逼来一句外表不重要。

真上进的沉默震耳欲聋。

你当初难道不是因为这张脸才跟他在一起的吗?

【系统:所以你当初打消和他分手的念头,看上了他什么?】

盛渊大言不惭:“他心灵的真善美。”

说着扭头瞧了喻左今一眼, 喻左今盯着他看,原本目光还在跟金野火同志耀武扬威,见盛渊扭头, 眼眸中的情绪立马回归平静,盛渊看着他真善美的对象,调皮阳光的翘了下眉, 后者深黑的眸子升起了笑意。

189的大个子缩在角落坐着, 不挤不抢,也不制造噪声, 多乖啊。

真上进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系统:你不是因为他长的帅才在一起的吗?】

盛渊:“你怎么这么肤浅。”

两人在一起, 完全是因为心灵。

真上进:……

他敢问,你是真敢说。

盛渊!你疯了吧!清醒一点。

俗气就俗气吧。

谈了恋爱到底是让他对喻左今产生了多厚的恋爱滤镜。

如果不知道盛渊恋爱对象是喻左今,听他描述还以为是个柔弱可欺的好宝宝。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小子还是个恋爱脑!

【系统:你是不是忘了他之前是不良值高达一亿的不良头目。】

盛渊看了眼夏之奇。

【系统:你看他干什么?】

真上进也跟着扫了眼, 嘴上挂着薯片渣子, 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大傻瓜, 现在是嘴巴挂着薯片渣的大傻瓜。

盛渊没由来一句:“我盛渊有夏之奇了不起。”

如此熟悉的话语。

【系统:你什么意思?】

真上进脑子转了个弯。

盛渊当时的不良值高达二百万,其中夏之奇的功劳不容小视, 他那张嘴, 就算是没有喻左今, 也能让盛渊多活二十年, 几乎是阎王在生死谱上给盛渊划一笔, 他转手给阎王一个大比兜给盛渊加十笔。

换作旁人说来可能有些夸张,但要是夏之奇……

那就含蓄了。

夏之奇人如其名,一个奇字就是他的一生。

真上进突然理解了盛渊的意思,果然天天和盛渊脑子睡在一起,久了脑回路都被同化了。

【系统:你的意思是喻左今不良值那么高,全因为别人给他造谣?】

盛渊:“不全是。”

真上进松了口气,他还有理智。

盛渊:“他自身问题占百分一。”

真上进:……

屁大点的百分之一。

要不是知道喻左今在盛渊面前没攻击性,真上进看他一眼浑身都跟着打颤,他看起来真的很像情绪不稳定到处打架的暴力狂。

黑色眼睛让他的气场更加骇人。

但自从得知喻左今之前被霸凌过,盛渊对他的印象就把攻击性降到最低。

吃过了饭,玩够了游戏,时间已经走到了十一点钟,少年们散伙,外面下起了雪,将黑夜趁亮了不知几个度,就算没有路灯也能看清事物的轮廓。

这群人中住校的只有喻左今,因为每年一中高三的寒假时间都少的可怜,海城又大,家在郊外和不在城区的学生都会选择留校,不然折腾来回太过麻烦。

除了喻左今外,过年留在一中的学生不在少数,都想在青春年华为自己拼一拼。

喻左今走出酒店乖乖围好丑围巾,盛渊跟在他身后出来,“我送你回学校。”

喻左今看着黑色夜空中的飘雪,像变魔术一样突然出现,他站在原地没动。

“不用。”

他嘶哑的喉咙拒绝,现在已经不早了,他不想盛渊送他。

盛渊瞧他一眼,双手举起悬在脑侧随后一扯,“听不见。”

喻左今一愣,这个动作他再熟悉不过,对方在学他。

喻左今闹脾气时那股狗劲上来谁的话也不听,吸盘或人工耳蜗外机一扯,与世隔绝。

喻左今心口一跳,大个子凑过去和盛渊贴贴,酒店门口周围人流来来去去,喻左今低头隔着围巾吸了吸他。

两人走出酒店,冬天最冷的那一个寒天早在一个星期前过去,二月初已经有了明显的回温,海城春天来的早,想必这也是今年初的最后一场雪。

外面空气温度不算太不低,雪落在马路上很快融化,车轮胎碾过成了咖啡色湿漉漉的泥点,雪在地面上呆不了几秒,化成细小的水珠成了冰,穿过林荫大道一路上盛渊脚底下都有些打滑。

好几次都差点滑倒,但都快速稳住身形。

直到下坡时,实实在在跌了个屁股墩,这一下直接给盛渊跌傻了,屁股生疼,坐在地上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席卷而来的是一阵丢脸感。

喻左今身前人蹭地一下就没了,赶忙低头寻找。

他那么大一个的对象,低头就看见一脸懵逼的盛渊。

见盛渊墩在地上伸手将人拉起来,盛渊却不让他拉,脸红的能煮鸡蛋。

“没事。”

说来刚才滑倒动作有些滑稽,在喜欢的人面前都会注意些自己的形象,料是洒脱如盛渊,此时也咬牙懊悔刚才如此丢脸的跌倒。

盛渊穿的多,墩在地上还弹了一下,duangduang。

看着盛渊丢脸的神色,真上进嘴角露出来猖狂的弧度。

【系统翘着小指,怪里怪气:“逊毙了~~】

盛渊:……

听着真上进的死动静,盛渊屁股疼,又不好意思去摸,装没事人一样往前走。

刚才对方应该没看见。

见身侧的喻左今不动,盛渊强装镇定,“走啊。”

看着盛渊通红的脸,喻左今:“你刚才怎么摔了?”

盛渊一时如鲠在喉,所以他是看见了是吗。

摔大跤,丢大人。

算了,他破罐子破摔。

“刚才不小心滑倒了。”

盛渊心中定夺,喻左今是绝对不会笑他的。

下一秒,喻左今嘴角颤了下。

盛渊:“……”

你在干什么,问你话呢,你在干什么?!

“你笑什么,我摔到了很好笑?”

盛渊摔倒不好笑,但反应是挺好笑的,一辟谷墩在地上跟破土而出的土拨鼠一样,傻眼的望着前方。

喻左今嘶哑的声音带着笑颤,义正言辞:“不好笑。”

盛渊:……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喻左今像是安慰他一样,再一次重复,“不好笑。”

嘴上说着不好笑,该笑的时候是一下也没少。

盛渊看着他脸通红,“别笑了!”

盛渊还从没这么丢人过,但喻左今看着他却突然笑出了声,极力克制后实在没忍住。

薄唇张开,总是冷漠锋利的眉眼舒展,胸腔震颤。

这是他步入高中后第一次在人前这么笑,声音沙沙哑哑,不好听,但他不在意,盛渊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