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四爷委屈不得了
四爷一贯隐忍得体,在永和宫情绪一经爆发,竟是憋到一顿晚膳都不肯留用。
周伊身为“牵线”达人深感挫败,心累得不想开口。
待夫妻俩回到后院独处,好好用上一顿小厨房师傅烤了一下午研究好的榴莲芝士披萨,献宝似地摆了一桌。
配上先前周伊提过的奥尔良烤翅、香喷喷的孜然大鱿鱼,配的是玉米蘑菇杏鲍熬得白白的浓汤,瞬间令人食指大动。
初秋的夜色渐渐凉了,喝上一碗暖胃,舒服。
四爷瞧着,福晋在象征性给他一铲子三角形的披萨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饕餮大餐。
一腔子的委屈似乎在这令人陶陶然的浓香美食中,一点一点被温暖了起来。
四爷姿态优雅,但在福晋的影响下,吃得比平常也多了几分。
饭后,夫妻俩坐在院中,闻着墙角星星点点的桂花香,岁月静好。
假如忽略身旁俊秀郎君总是看过来意味不明的眼神的话。
周伊孕后惫懒,今日思考的量已经超标,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演技自认很好的轻轻一叹:“这会儿怎么没动了呢?”
见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四爷牵起福晋:“听说沐浴时,也比较容易感受得到。福晋不妨试试。”剩下的事情我们在床上谈,他隐下内心的打算。
要不是四爷跟自己是榴莲的同好,这会儿周伊才好意思没去洗漱,免得熏人,她脑袋仍是发着晕顺从地去体会一番。
带着一身清甜花香,天凉了,周伊外头添了件淡绿色绣花长褂子,里衬便扣得随意了些。
进了屋,习惯性往贵妃榻上一看,没人?
四爷已经躺在换上深紫床帘的拔步床上,手里还拿着每晚例行给福晋擦头发的棉布。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郎君的动作已经如此娴熟。
不用四爷招呼,周伊便主动走过去靠在床沿上,任四爷一下一下的动作,拭干湿发。
美人秀发如云,天然去雕饰,馨香盈鼻,乖巧依人随着动作慢慢靠在四爷身上,福晋光滑的额头靠在她自己的右臂上,带着温暖贴着四爷大腿外侧。
四爷开始觉得身上有些发烫。
是每晚习惯性的意动,不过他一向克制得很好,只要福晋温暖柔软小小的身子躺在他的怀里,感受她身上有三个生命陪伴着他,精神上的满足盖过了生理性的冲-动,每每只要能偷个额头、脸颊的香,大手隔着衣裳在福晋娇-媚身子揉几下,便能安然入眠。
过剩的精力四爷会在上书房的跑马和射箭场上,挥洒。
由于四爷在上书房的用力,近几个月来阿哥们的任务又翻了一番,简直苦不堪言。
三爷和五爷又把美人领走了,回头其他阿哥爷知道的时候差点没上门搓两位大哥一顿,不是口头上,是四肢上。
你们还真是帮忙,帮的好一个倒忙。
可今夜,不一样。白日里,四爷心绪便起伏不定了半天。
周伊在永和宫里过山车,四爷何尝不是?
想回来彻底将福晋哄好,半路又被拉回宫再体会一番不良感受,四爷经这一遭,心绪复杂成一团,本只是想让福晋给点甜头,赏他成功将此事挡了出去,可娇妻顾虑着“别人”,想来想去,这股情绪便成了盈在心头的委屈。
“上来吧。”四爷开口,低哑嗓音带着魅-惑。
昏昏欲睡的周伊只觉郎君声音实在好听得紧,甚至没有认真听清内容,熟门熟路一骨碌翻身上去,再没起初夫妻合睡时的那份小心翼翼和拘谨。
周伊摸索到每晚熟悉的位置,往四爷怀里钻了一小会儿,趴到郎君宽厚的肩膀上,细细的手腕自然而然搁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樱唇抿了抿,像只餍足的波斯猫,可爱粘人还有小脾气。
四爷任她动作,配合着让她躺得更舒服些,只是往常简单放在某人细腰上的温厚大手缓缓摩挲了起来。
怀里的猫咪尚未察觉不一样的气息,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了一口气,“嘤然”出声。
四爷身子几乎一僵,又深度又典雅的皇四子没有将脑海里的粗俗化为言语,他只是加深了手上的动作,揽着娇妻的纤腰将她压向自己,一手仍是小心护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慵懒猫咪总算警觉了几分,碎玉般声响疑惑:“爷?”
你有事吗?
四爷声音更哑了几分:“扣子,好像系歪了。”
周伊低头,确实褂子两排的粉色花结扣没对上,她懒懒抬手……
“我帮你。”四爷很是殷勤。
这扣子歪了,要先解开是没错,可为什么就没再扣上了,是郎君手笨吗?
那也确实不能怪他,周伊惺忪着眼睁不开:“唔,还是我自己来吧,爷。”
迎接她的是一口陌生又不全然陌生的气息,试探着摸索着,在周伊的心尖舞了又舞。
周伊这下不敢不醒,她甚至来不及将不知何时岔开的衣裳盖好,只是睁大亮晶晶的杏眼:“爷,这是?”
四爷没有马上停下动作。
周伊眼见着郎君卷起的金钱鼠尾微微挪动。
四爷感受到身下细微的抖动,这让他很是满意又显得更加急切,抬头看她,点漆黝黑的眼浓得要将人吸入一般,理直气壮还带了一丝委屈:“福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周伊茫茫然,身前这会有点凉,但此情此景好像她再做什么动作都有点危险,她是真不敢动。
不得了,四爷眼里的委屈就更甚了,小狗般湿漉漉看着她,反正周伊是顶不住,满脸通红挪开了视线。
四爷伸手让她继续看向自己。
周伊挡了挡。
剩下的,你高兴就好。
……过了大半夜,问就是后悔。
周伊要是知道这样都能把小狗狗变成难以满足、怎么喊都不听的小狼狗,那她还是希望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尽管四爷把她那没有一丝茧子的嫩手夸了又夸,周伊仍是酸胀得差点哭泣,只能哑着又急又气求他:“爷……不早了。”
四爷的回应便是低头亲得更狠。
闹腾了大半夜,次日周伊醒来,着实愣了半天。
她不就是一会儿没搭理自家郎君,他就这样急了吗?
摇了摇头,周伊觉得不行,早上筷子都没能夹住酸豆角。
白芷见了,上前为她细细按了半天。
孕妇穴位等闲不能乱碰,她这是跟江太医请教,又拿其他几位丫鬟练习过。
白芷一张脸不苟言笑,面无表情,就算按得疼了,其他人也不敢不从,到底让她把手艺给练出来了。
身体的不适感逐渐消失后,周伊这才将昨日在永和宫的场仔细回想,她到底是对母子俩的关系太不熟悉,闹了这一出,虽说是撕开了个口子,但她若有所准备,肯定能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