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大胆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季缺进到了这财神宝库内,和之前林香织的感觉一样,只觉得这地方因为泥石填充的原因,太小了,一眼就可以望到头了。

身处这阴森的环境之中,他的精神还算放松,因为通过实践,他得知自己实力还算“尚可”的水平,一般状况还是能应付一下的。

最终,季缺看向了自己所处楼宇的地板,确认了这里有脚印,推测这里最近有人活动过。

黑衣人还是灵心道长?

隐隐中,他感到有点奇怪,因为他进来的时间和那些黑袍人差距并不远,除非他滞空时间较长,不然不至于已不见他们人影。

而如果说是灵心道长的话,这脚是不是太长了点?

季缺很擅长看女人的身材,只是这灵心道长长得一般,他就没有多看,而那道人道袍宽大,又一直遮住脚,以至于现在他弄不清对方到底是大脚道长还是金莲小脚道长。

如今季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顺着脚印,来到了阁楼的土层前。

同样的,他也发现了一个看起来颇为隐秘的洞口。

是的,看起来隐秘,这是季缺脑海中冒出的第一印象。

他甚至觉得这个洞口用颜色不太一致的泥土掩盖住了,有些刻意。

不过身为实力尚可的家伙,他并不在乎这东西刻不刻意,直接一记滑铲,顺着洞窟往内滑去。

片刻之后,季缺出现在了洞口的另一端,眉头微微挑起。

昏黄的光线下,这里面的空间比他想象中要大很多。

而令他失望的是,那些脚印在到了这里就消失了。

季缺看向了下方,只见这些相连的楼宇底部积水严重,有的地方径直成水潭了。

昏黄的光线投射在这泛绿的水面上,带着一种格外幽邃的意味。

他径直一跳,轻轻落在了水面上。

到了这里,季缺才发现这积水并不深,如果这些破败的楼宇有个五层的话,积水差不多淹了一层半。

站在这里,他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四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一阵风吹来,楼宇间的藤蔓不禁随风摇动起来,如成条上万条蛇在那里摆动。

不得不承认,这地方挺适合拍鬼片的。

季缺继续踩着水面往内走去,只觉得越走越潮湿,以至于那些腐朽的木梁都滴出水来。

昏黄的光线透过水面折射成了荡漾的水光,站在这里,人不仅会感到阴森可怖,还会生出一种特别孤独的感觉。

在季缺的感觉中,这里已好多年没什么人气了,他一个活生生的人走在里面,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就在这时,突然有缥缈的歌声从楼宇深处传了出来。

季缺耳朵一动,涉水而行,向声音的发出地行去。

这声音在可怕的楼宇间荡漾着,产生了阵阵回音,仿佛每间房子都有什么人在唱歌。

前方,那积水随着地势升高逐渐远去,季缺上了岸,看见了一面巨大的屏风。

这屏风少说也有五六人高,杵在那里,宛若一面墙。

屏风上画着一棵梅树,梅树上开满了如血的梅花,格外刺眼。

看着这扇屏风,季缺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觉得有些不舒服。

因为它太新太干净了。

周围皆是烂泥和烂楼,宛若黑白鬼片一般,而只有这面屏风又新又干净,像是有人刚刚把它做出来,又打扫清洗了一番,摆在了这里。

这被泥石流掩盖的财神宝库里,谁有空干这种事?

他第一反应就是那所谓的财神侍卫。

季缺没有犹豫,继续往前走,越接近那屏风,那曲声便越是清晰。

曲声婉转,有江南水乡的韵味,可是隐隐中又带着一抹厚重感,仿佛古庙里的晨钟暮鼓。

绕过了这屏风,前方的画面已然变了模样。

那是一座很高的舞台,舞台红绸连着花瓣飞舞,带着一股飘飘仙气。

而这仙气飘飘的舞台上,有七个仙女在起舞。

她们穿着轻薄鲜红的舞衣,露出了洁白如雪的肌肤。

不得不承认,她们的舞姿格外曼妙,身形妖娆,可是你并不会生出太多邪恶的念头。

她们身上散发着光晕,如神灵显灵一般,带着庄严肃穆的气质。

是的,那偌大的舞台上,七个舞女宛若壁画中飞出来的仙女一样,很容易让人沉迷。

前提是,她们不要那么大。

“太大了。”

这是季缺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当然,指的不是胸,而是这七个仙女的个头,当然她们的胸也大得不是什么大西瓜可以比喻的。

最高的那位舞女宛若一座塔一般,围着舞台翩翩起舞,而最小的那位也差不多一丈高,姿态妖娆。

舞台前汇聚满了人群,季缺走了过去,发现这些人全部处于一种迷醉的状态。

这群人实在是太色了,就因为她们大就这么痴迷吗?

难道你们不觉得大得过分反而恶心吗?不害怕吗?

是的,以季缺的视角去看,这七个舞女虽然体态优美,舞步优美,却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惊悚之感。

不仅在于她们个头大的出奇,已远超人类的认知,更在于她们的一张张脸。

她们的脸同样很美,也挂着笑容,只是给人一种虚假之感。

仿佛那笑脸之后,藏着不可言说的古怪欲望。

周围的人完全沉浸于这舞女的舞姿之中,不可自拔的样子,其中一位嘴巴长得老大,几只黑虫子飞进了嘴里翻腾,他也毫无知觉,依旧流着哈喇子。

季缺看了一阵儿,并没有发现那些黑袍人的存在。

或者说,他们进来后又换了服装?

这是一种很古怪的观舞体验,只有台上的舞女在翩翩起舞,下面的吃瓜群众只是痴迷的看着,连一点喝彩声都没有。

这让去青楼勾栏的季缺很不适应,要知道勾栏的舞曲一跳起来,可是有一群老色胚在下面吹口哨吆喝。

季缺不由得拍了旁边的那人脑袋一下,结果对方理都没理他,脑袋被拍得下沉之后,迅速恢复到了原来位置,继续观看。

这时,舞台上舞女的舞步变快了,乐声的频率也跟着加快,空气中仿佛多了迷迭香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沉迷其中。

舞台上的七名舞女轻轻一跃,身体径直脱离了舞台,在空中飞舞起来。

这一刻,仿佛飞天仙女的壁画化作了现实。

人群齐齐抬起了脑袋,眼神变得更加迷醉,配上那越发厚重的歌声,仿佛一场庄严的祷告,甚至是祭祀。

季缺却不由得微微眯上了眼睛,缘于这以下观上的角度,不少舞女都被看光了。

而他的眼前,一只蝴蝶悄悄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