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变蓝
门外的长廊格外静, 白亮干净的瓷砖倒映出人影,电梯上的红字数字上下跳动。
就好像是特意为了验证周栩应的话,屋子里响起一道若隐若现的女人声,很小, 姜执宜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偏偏周栩应最淡定, 灯光亮的有些刺眼, 姜执宜眯了下也没看出他说的到底是真话假话, 也没看出他心情到底好不好。
但她知道周栩应就是在赶她走。
想到这几天的没处解释的委屈, 姜执宜瞪着周栩应的眼神变了。
姜执宜微醺, 酒劲上来脾气也上来,她抬脚往里迈手还试图推开周栩应的阻当:“行啊,谁还没看过。”
这种东西上学那会儿就传过了,什么网站有没有什么视频里的男人长得还可以。
姜执宜也学着他扯唇假笑:“不是要一起吗,我们还可以边看边谈。”
然后,姜执宜如愿地在周栩应脸上看到了浮上来的愠意。
周栩应那么冷淡的一个人, 她能把他惹出这种情绪也算本事。
手腕忽然被狠拽了下, 周栩应气笑了:“装是吧,我什么意思你听不出么。”
“听得出, 但我都敢你在怕什么。”姜执宜直直迎上周栩应目光,她站在他身侧,差一点就挤进去了。
周栩应脸色阴沉, 下颚微绷, 山雨欲来的前兆。
姜执宜还试着过来勾他手, 被周栩应一把反攥住,用力地捏住红痕。
他一句话没说, 砰的关了门。
姜执宜被他甩在沙发,周栩应关了屏幕回身示意:“好好谈, 我看看你都敢什么。”
姜执宜发现电视在她进来之前是开着的,左下角的□□还闪烁亮着,原来她刚刚听见的声音是真的。
思绪乱七八糟,她竟然在想没人用这个看那个吧。
周栩应的问题忘了回答,姜执宜视线落在啤酒易拉罐上出神。
周栩应轻笑,在距离她最远的沙发上坐下,目光落在她脸上打量着,最后笑越来越淡,眼里的情绪却越来越深。
没人出声,和嘴上说的“谈谈”不一样,他们两个的磁场就是这样,沉默可以占多数,情绪感官但是共通。
姜执宜有时会想八年是不是把他们隔得太远了。
还是当时留下的决绝真的太狠了。
他们两个人浑身都是刺,以至于再相见连一个拥抱都没有。
沉默的气氛有些压抑,直到周栩应起身。
他走过来捏住她下巴逼她仰头,周栩应眼睑垂着,问:“过来说和好的?”
声音比刚才平静,没什么语调,一个问句。
直白的要死,姜执宜大脑麻酥酥地钝了下。
周栩应继续:“还是想起来了就哄几句,哄完舒服了再走人。”
“就这一个问题,能回答么?”
姜执宜颤了下眼,在话音的结尾,恰好看见那双无波无澜的黑色瞳孔中,藏着些许阴鸷的病态。
是野兽吞噬猎物,埋着陷阱,步步紧逼的压迫。
姜执宜没想到这个问题会被他这么快的摆到台面。
也不是别的,就是猝不及防,她那么对过他也也愿意吗。
可不管怎么样姜执宜也不想让周栩应误会了,她说那天他说的不对,她心里的位置一直是他的。
然后姜执宜又说了一遍对不起,这次是她的问题,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周栩应听的烦躁,干脆低头堵住了张张阖阖的唇瓣。
高度差很大,周栩应手掌移到了女孩颈部,扼住咽部让她仰得更厉害,动作强硬又野蛮,没有平时半点的散漫,咬着唇角使劲儿摩擦,像是要给她留下抹不去的印记。
周栩应声音透着哑,哂笑:“我想听什么你是一句也不说。”
姜执宜压的喘不过气,唇上几个齿痕显眼,她迷蒙地靠前了点,想抱他。
周栩应没给她这个机会,视线下移瞥了眼她的动作,抵了抵唇。
“想抱?”他捏着她后颈的软肉,明知故问。
姜执宜点点头,轻声问:“那你想吗。”
他想不想和好,姜执宜始终不确定也不敢迈出那步,她觉得自己亏欠周栩应很多,她想一直看着他,又害怕自己会再给周栩应带来伤害。
周栩应静默地看着她,没说话。
在姜执宜呼吸越来越紧没有把握时,周栩应把她抱了起来。
身子腾空而起,姜执宜瞳孔放大,身体本能靠向他,手臂死死搂紧周栩应肩膀。
他抱着姜执宜陷进沙发,瘦薄的身躯被他掐着腰放在腿上,膝盖抵着。
“抱了。”周栩应从后面侧向看着姜执宜侧脸,满足她上一个愿望色。
单条腿嵌在姜执宜身前撑着重量,周栩应颠了下人,混着低散的笑,不温柔,像个混蛋问:“对你好不好,你想我就给了。”
“谁能比你没良心啊姜执宜。”
他低头埋进姜执宜颈侧,圈着腰吮吸,牙齿凌迟着那块软肉,浅薄的鼻息全打她身上。
屋内的空调温度不高,二十三度,姜执宜体质差身上温度本来就凉,在这种环境他体温稍高一点都会烫得特别明显。
这个姿势看不见他没有安全感,姜执宜被他弄地震了下,身子向前弓蜷缩像虾仁,姜执宜小声念他名字:“周栩应。”
周栩应没理,喘息起伏,不容置喙地将她捞了回去,惩罚似地继续动作,覆在耳边声音越来越粗。
腰间的手臂力量不容小觑,冷白的血管,灼烫的呼吸,鼻骨高挺抵在颈窝,身后是他宽大的胸膛,姜执宜紧紧贴着。
后面的发展逐渐脱轨。
姜执宜就听见周栩应问了句:“不是挺敢的么,现在抖什么。”
他的指骨冰凉,掀开衣摆揉捏着她腰线。
姜执宜耸拉着眼尾皱着眉,嘴唇上又多了两个自己咬出的牙印,试图阻止:“你别...”
周栩应膝盖往上抵,隔着稀薄的布料故意欺负哪里柔软,喉咙里溢出声音,姜执宜抓他的手不让动,但那只手已经游到了上面。
她忽然剧烈地颤了下,浑身一抖。
周栩应看见反应笑了声,手钻进里层衣底缝隙。
干燥粗糙的触感并不陌生,但已经很生疏,很久很久之前飘零的夜晚只有周栩应抱着她入眠,有时候她闹烦了他也会这么摁两下腰腹警告,但少年从来都是皱着眉隐忍,一直没越界。
她视线又落在了不远处的易拉罐,冰镇后的水汽滑出痕迹,和衣料下的手指一样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