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献吻? 万字章(第2/5页)
即便如此,江自流也还是很配合的在喝,楚年伸来一勺,他便喝掉一勺,喝到碗底的时候,他连嘴唇都泛着白了。
病美人被苦成这样还这么乖,楚年有点看不过眼了,小声嘀咕说:“真有这么苦吗?要不我明天问问马叔,看能不能改进改进?”
等一滴不剩全部喂光了后,楚年贴心地拿来了蛇果。
“夫君,赶紧吃点蛇果压一压。”
楚年一连喂了江自流好几颗蛇果,好让他的嘴里可以中和中和,把药的苦味儿给压下去。
几颗蛇果吃下去,鲜红的果汁浸润着苍白的嘴唇,染上色彩,稍微驱赶了一点病态的白。
江自流的嘴唇唇形是极好看的,被色彩一润,就显得尤为好看,加之他即便病中,也有一股端正的风雅,哪怕是楚年这样混迹娱乐圈,悦美无数的人,天天对着江自流,还是会被他一次次惊艳到。
可是吧...
偏偏,他唇角有一块红痕。
楚年知道,这是自己的杰作。
但,可恶就可恶在,这梦游打出来的杰作位置实在是太离谱了!偏要印在唇角,整的跟被亲咬出来的似的......
再被鲜汁这么一染,莫名就透出了一股色.气。
端庄和色.气,本该是南辕北辙的两种气质,可当它们混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尤其这个人还是个美人,真真正正就是一道不可多求的绝妙风景。
坐在床边的楚年是连着瞥了好几眼,既想看,又不太敢看。
想看,那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丢人。
不敢看,那是这他喵的毕竟是自己揍出来的绝景,心虚!
一来二去的,楚年轻叹一口气,心说以后睡觉之前都得给自己下个心理暗示,争取能睡得老实一点才行。
江自流可不知道楚年在想什么,他只看到楚年喂完蛇果后,就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自己脸上瞟。
瞟的位置靠下,应该是嘴唇。
江自流抿了下唇,长睫一敛,视线收拢。
小哥儿对他的这张脸...似乎很感兴趣。
对脸上的这张嘴...更是似乎从见第一面起,就很感兴趣......
小哥儿没再说话了,视线还是屡屡飘来。
可能小哥儿以为这样并不明显,实则,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他的两道视线无所遁形,明显又灼灼,近乎带着烫意。
江自流的手指蜷在手心,指尖摩挲着手掌,感受着这股滚烫的视线,突然身体向前一倾,抬起头朝楚年凑了过去——
“夫君,我还得出去一趟。”楚年说是不看,到底是没忍住,偷偷看了好几眼,才把视线撕开,起身站了起来。
只是,才一起身,就看到江自流忽然凑了过来?
楚年:“???”
江自流:“.........”
江自流一整个尬住。
楚年迷茫。
“夫君?你怎么了?”
江自流没有抬头,还维持着微微前倾的姿势,只是,两只耳朵爬上了淡淡的红色,很快,淡红就从耳朵蔓延到了脸庞。
楚年眼瞅着江自流的脸在自个儿面前变红,眼睛眨了眨,不是很确定的萌生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大胆想法:
他他他刚才凑过来,该不会是想亲我吧?!
楚年:“!!?”
不会吧不会吧?
这是什么情况?
马叔给开的这个药,是正儿八经治肺止咳的药没错吧?
楚年:“.........”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坐一站,谁也没动,维持住了一个诡异的平衡。不过他们的内心却不像表面这样风轻云淡就是了。
江自流没想到楚年偏就在这自己过去的那一刻抽身离开,他想给的回应没有给到,一时间里,竟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
楚年人都傻了,万万想不到端庄的大美人好像是要献吻?!
不会吧!
楚年:虽说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着,可我只是嘴上甜,心里没有你啊!
江自流嘴唇张了张,很想问楚年说:你不是要出去么,该转身出去了吧?
可惜他试了几次,都没能发出声来,再要尝试,喉咙里开始发痒,又忍不住地想要咳嗽了,无奈,根本说不出话来。
楚年看江自流僵坐着,脸上薄红,嘴唇微颤,油然而生一种自己又给把人欺负了的错觉。
可是这回真的冤枉啊,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话也没说,是江自流自己冲上来的!
还冲上来冲失败了......
但凡江自流早一秒,或者自己晚一秒,现在应该就不是大眼瞪小眼,而该是嘴对嘴了。
楚年想不通呐,这病美人一直防自己跟防狼一样,怎么今天性情大变,变得这么奔放大胆了?
又怎么偏偏是今天,病美人才喝了药,要是刚刚真的贴上了,自己会不会也尝到中药死苦死苦的味道?
嗯?等等?
尝到药的苦味?
楚年:“......”
楚年灵光一闪,脑海里陡然又升腾起了另一种念头:病美人他该不是存心使坏,想让自己也尝尝苦巴巴的药味吧?
噫!恩将仇报?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美人?
然而还没到三秒,楚年就自己推翻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应该不是吧?病美人这么乖,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那么思路就又绕回来了,病美人就是想献吻呗!
罢了罢了,还是不想了。
楚年内心无比复杂地暂时中止了这道难题,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扶江自流躺好,出去了。
楚年走后,躺进被子里的江自流:“......”
——
楚年本来是没什么事了,可江家二老,包括江四,都去了镇上,江家现在只有大嫂在。既然和大嫂建立了初步的友好关系,厨房能用上了,楚年可不想浪费。
所以,楚年决定上山去!
楚年没准备去很远,就快去快回,去摘点蘑菇回来。
上次楚年就有点馋山上的野蘑菇,奈何没条件煮了吃,现在机会来了,他不是很想错过。
楚年目的明确,进了山后,奔着蘑菇多的地方就过去了。
那是一棵倒下的树,有成年男人腰那么粗的树,死了不知道有多久了。
它虽然死了,日益腐朽的枝干却化成养分,养育出了许多白头菇。白头菇一簇一簇地长在一起,各个冠大体肥,长得可好了,全部楚年拔了出来装进麻袋。除了白头菇,树根的那块儿,还有些黑木耳,也被楚年顺带着摘了走。
摘完后,楚年不多留,麻溜的往山下赶了。
明明还没到晚上,天就已经黑了下来,天上的阴云全都聚集到了一起,大片大片,乌乌央央,厚重地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
风也开始刮了起来,穿梭在山间的树林里,呜嗷喊叫的,比起说是风声,更像是动物的喊叫。
这样大的架势,要说不是在酝酿一场特大暴雨,老天都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