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标题 内容提要好难想
张彩花说完, 觉得这想法可是太棒了,怎么之前没想到呢?江自流可不就是一块活招牌吗!
她再看楚年,见楚年目光复杂, 表情古怪, 分明是没有想过这回事的样子,欢喜地一拍手,邀功道:“楚年呀楚年,你看你也挺聪明的,怎么这次犯了糊涂,忘了这么好的法子?不过没关系, 不是还有我在嘛, 我给你提了醒了!”
楚年见张彩花乐得都快开花了,无语极了:“彩花姐, 可真有你的,我做个生意, 居然还得牺牲我夫君的色相是吗?”
张彩花本来听着前半截话,还挺得意,听到后面, 才觉出不对, 楚年好像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啊?
楚年直接掐断了张彩花的歪念头:“可别打我夫君的主意, 再说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靠美色吸引顾客算怎么一回事呢。”
楚年还能不知道自家美人貌美?平时走在路上都要被人都看几眼的人, 拿他当活招牌......自己是去做生意赚钱的, 可不是去吃亏的!
张彩花挠了挠头,没想到楚年这么抗拒。要她说, 美容美容, 有个美人充当排面多好啊。
不过, 虽然想法被驳回了,但楚年自己就是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标致哥儿,他自己做生意,自己充当招牌,倒也是像那么回事。
如此一来,张彩花就没再继续打江自流的主意了。
楚年跟张彩花商量各种事项的安排,末了让张黑牛暂时把认草药摘草药的事停一停,去山上竹林伐些竹子下来,帮忙打些东西,做点木匠活。
张黑牛是个手脚勤厉的,长得五大三粗,做工却又快又巧,楚年要的竹桌、竹藤小床、竹板、竹碗,不过两天时间,全都打了出来。
这些竹子做的器具,翠生生的,望着就可人,又自带一股幽幽的香气,张黑牛在它们碧绿的外面一圈儿打磨过,刷了东西,拿起来摸着用着也不会拉手。
木招牌也给打好了,“T”字形的,像学校孩子们放学出来排成一队时领头孩子手里高举的木牌,抓在手里,很有辨识度。
接下来只要在招牌两面上写上字就行了,字写好,放在外面吹干,明天一早就可以正式去镇子上开张了!
“彩花姐,你们先收拾着,我回家让阿流写字。”让张彩花姐弟俩收拾外面的东西,楚年拿着招牌回了家。
这试水做生意的事,楚年都是边做边有跟江自流讲的,所以除开张彩花有过想让他出卖色相的事,江自流基本上都知道。
见楚年带笑拿着木招牌回来,江自流会意,把砚台放好,研起墨来。
这套砚台笔墨,是店里卖的最便宜的那种,墨块不是松墨炭墨那样的上品,砚台也极为的朴实无华,小小一方,毫不起眼,可经了江自流的手,在江自流的指下被研磨舒展,仿佛额外被赋予了一种珍贵的美感,完全看不出来它的廉价了。
也难怪彩花姐会生出那种荒唐的想法呢。
楚年忍不住笑了声,问:“活招牌,磨好了吗?要不我来磨吧,你等下提笔写就是了。”
“活招牌?”江自流诧异,没明白什么意思,多看了楚年两眼。
楚年只是笑,没解释。
楚年想要帮忙,但江自流说快了,没让他动手。
也确实快了,没一会儿,墨块便被研磨开,成了一汪流淌的乌汁。
江自流抬起袖子,拿起笔,笔锋毫毛蘸上墨,在木招牌上书写下“美容”二字。
因为是招牌的缘故,江自流这两个字写得大,于木牌居中的位置,铁画银钩,颇有几分大气之姿,比之一般店铺悬在门上的匾额上的字迹好看不少。
“真好看!”楚年探头欣赏这字。
江自流抿了下唇,将笔放下,说:“要等这面吹干才能翻过来写后面的。”
“嗯嗯。”这楚年自然是知道的,就在房中等着。
这几日楚年忙活他的“宏图伟业”,忙前忙后的,除了吃饭睡觉,江自流鲜少能跟他一块待着,此刻得他悠闲,安静待在身边,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柔软。
可一想到真要起生意来,免不了三天两头的往镇子上跑,白天里就又见不到人了,而且生意难做,来回路途又那么辛苦......江自流多少有些挂虑。
楚年见江自流忧思重重的,故意跟他开玩笑:“我头一回做生意,说不定做的不好,雄赳赳气昂昂的过去,结果连张都开不了,灰头土脸的回来,到时候你可不能笑话我。”
江自流正挂虑着,听到楚年这么说,想到楚年才是心里最没底的那个人,自己怎么好表现出担忧?
于是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浅笑,安抚楚年道:“怎么会笑话你,何况,阿年想干的事,就没有干不成的。”
“哇,就这么相信我?”楚年展颜笑起来。
“放心大胆地去做吧,你高兴就好,只是别太辛苦劳累了。”江自流见楚年高兴,压下心里的那点不舍,全心支持鼓励他。
招牌上字迹已干,江自流将它翻过来,提笔又写上面膜“清蜜”二字。
这二字不如正面的“美容”有气势,笔锋婉转些,逶迤勾垂下来,是另一种风格味道,却衬极了“清蜜”二字,楚年看了很是喜欢。
等字迹变干的功夫里,楚年和江自流窝在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过了会儿,楚年听到后门外面好像吵吵嚷嚷的,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再一瞧招牌上的字还没干,便对江自流说等会儿回来拿,先一步跑出去查看了。
走出后门,楚年看到张彩花家外面多了两个邻居,正跟张彩花说着话。估计说的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张彩花一手都插起腰来了。她只有在不高兴的时候才会做这样的姿势。
楚年皱起了眉,几步过去,询问道:“怎么了?”
“呦,正说着咱们的大商人呢,大商人这就来了。”其中一个邻居扭过头来,对着楚年阴阳怪气。
楚年:“怎么又是你。”
这人,就是最开始当着大家伙的面造谣楚年是狐狸精的那个妇人,前些阵子带头辱骂麻子丑人多作怪的也是她。
这么些日子了,楚年已经把这一片的邻居们都相处的算还行了,至少表面上都能过得去,但就属眼前这个妇人,是个难缠的大刺头,油盐不进,一直不给面子,不肯和解,每每都要过来找茬。
“楚年,甭跟她废话,上次我想打她你就不该拦着我,要我看她就是欠收拾,打一顿哪哪都好了!”张彩花怒目圆睁的,明显是气得不行。
张彩花如今脸上已经全好了,用不着再裹长巾遮掩,气势也涨回来了,她把楚年往身后一拉,交给张黑牛护着,叉着腰就想跟这个妇人撕巴。
妇人嗤道:“张彩花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是个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吃百家饭长大的讨饭鬼,说起来当年我姥姥还喂过你一口饭呢,现在在我这耀武扬威的,怎么着?学小妖精?攀人家大腿?只不过你攀不上好的,所以就攀小妖精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