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老K的合作伙伴杀上门了？
面对爱德华·蒂格的邀请，梅森没有任何犹豫就起身前去赴约。
因为海盗王们的激烈争吵导致没人发现这个细节，而随着梅森挤开人群到达老蒂格所在的酒馆边缘时，周围的一切嘈杂似乎都在这一瞬安静下来。
只有几步之隔，却如两个世界一样分明。
这让梅森对眼前这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海盗的实力评价立刻上了一层楼，或许真如杰克所说，他的老爹早已不是“凡人”了。
“坐，年轻人。”
老蒂格却很随和，没有一点海盗法典守护者的架子。
他甚至亲自为梅森倒了一杯朗姆酒。
但梅森牢记杰克的叮嘱，根本不去碰那杯子。
这个举动被眼前的老海盗注意到，他耸了耸肩，拨了拨自己那和儿子几乎同样复刻的，点缀着很多稀奇古怪装饰品的海盗脏辫，说：
“是杰克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注意事项吗？唉，在那个小混蛋在我的船上出生的时候，我就该把他摁进海里淹死！
他这些年总是孜孜不倦的在抹黑我的名声。
唔，虽然这片大海上关于我的传说和我的时代也早已落幕就是了。”
“呵呵”
梅森笑了笑，没有回应这句话。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颇有风度的老海盗。
他明显已经不再年轻，脸上尽是皱纹和老人斑，同样邋遢的海盗服装穿在其他人身上就显得没品味且粗鲁，但却完美的和眼前这个老头子产生了一种相当奇妙的“化学反应”。
就好像这一身海盗们的经典打扮就是为了这个神秘的男人而生的一样。
充满了一种奇特的协调感。
“他还说了什么？”
爱德华·蒂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微笑着问了句。
梅森没有隐瞒，回答说：
“他说您一定会活得比他更久更潇洒，还说您有可能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存在的只是一个不愿意离开大海的幽魂。”
“那小子不错嘛，居然猜出了真相，不愧是我的种。”
老海盗哈哈大笑着拍着桌子，在梅森惊讶的注视中对他说：
“二十七年前的某个暴风雨的夜晚，我和我心爱的吟游诗人号一起沉没在了马达加斯加海盗乌托邦的码头里。
如果你现在去那里还能在海底的宝藏堆里找我的尸骨。
我确实死了。
得到了一个海盗应有的结局。
被我的兄弟埃弗里因为权势和财富而背叛，在我们一起建立的海盗国度的城市中被下毒，又被刺穿了心脏丢入海中。
但如你所见。
我没有完全死去。
在我生前被我不屑一顾的海盗法典庇护了我和我的船。”
他伸出手拍了拍放在身旁那足有半人高的巨大破旧的书典，在尘土四溅中说：
“你刚才对于女海神科莉布索的描述真的很精彩，无数海上的旅者们幻想出一个喜怒无常的神灵来保护他们，因而大海的波涛中便诞生了科莉布索。
我也一样。
无数的海盗们还铭记着海盗法典的存在和威严，因而作为法典守护者的我也得以在死后灵魂不散。
再加上我也确实比较擅长一些巫毒魔法，这一切都组成了现在存在于你眼前的这个不死幽灵。”
“海盗之神？”
梅森挑着眉头说：
“因为信仰的汇聚所以完成了灵魂的晋升？”
“不不不，我距离那个层次还差得很远，我只是个超自然力量在这个余晖时代的可怜显现，一个连自身存在都无法保证的老头。”
老蒂格摆手解释到：
“但也正因如此，才让我躲过了那些危险的注视……梅森·库珀，我问你，老K是不是死在你手里？”
“嗯？”
他的问题让梅森立刻眯起了眼睛。
在几秒的沉默之后，梅森开口说：
“爱德华阁下……”
“叫我蒂格。”
老海盗温声说：
“作为我儿子未来的上级，你有这个权力直呼我的名字。老K也是这么叫我的，如你所见，他在这个世界不只有黑胡子蒂奇一个合作伙伴。
实际上相比他和蒂奇的互相利用，我或许才是他在这个世界真正的朋友。
毕竟他们认为我是个足够独特且可以合作的灵魂，所以给了我这个。”
说着话，老爱德华·蒂格手指一弹。
一张让梅森无比熟悉的东西出现在他手中，那是一张破旧的昆特牌，其上是一个海盗的形象，而在牌面角落有个隐匿的字符。
黑色的J。
梅森在看到这东西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他也从行囊中取出老K那张叶奈法的昆特牌，向老蒂格展示了一下黑色的K的字符。
像极了地下工作者在接头一样。
梅森还没忘记老K在临死前对他说过的话，某一天会有一些人出现在他眼前，而梅森需要加入他们并帮助他们。
或许这就是“接头暗号”？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梅森疑惑的说：
“你既然有这张牌就肯定知道群星会的存在，你也是那个组织的一员？”
“这个稍后再说。”
老蒂格摇了摇头，再次问到：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你杀了老K？”
“是的。”
梅森点头说：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气息。老K在你身上留下了一些气息但不是为了害你，只是一种‘标记’。”
老海盗解释到：
“别担心，我不会因此报复你，实际上，老K在接触我时就告诉过我他总有一天会死去，但他的位置也总有人会继承。
不过梅森，如果我能发现老K留下的气息，那么那些比我更厉害的人一样能发现，我无比期待你在老K死后没有和群星会的高层接触过……
唔，瞧瞧你这张剧烈变化的脸。
这个沉重的表情真独特。
我猜，你已经和他们见过面了？”
“嗯。”
梅森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
在老蒂格的提醒后他已经无比确认，在他和猎手先生第一次接触的时候或许那个家伙就已经知道了老K死去的真相。
“但你还活着，而且看样子活的挺滋润。”
老海盗抿了口酒，说：
“所以不管对方为什么没有处决你，都意味着你暂时不会有危险，最少在对方达成目的前你是安全的。”
“还有一种可能！”
梅森仰起头，眯着眼睛说：
“或许那个一直在我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位高权重的家伙也是你们这个小团体的一员，你还认识其他持有这牌的人吗？”
“我这一辈子都生活在这片大海上，被困在这个以老K的话说相当狭窄的世界里，梅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