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拜托！这样的爷爷超酷的好吗？
半个小时后，在姗姗来迟的哥谭市警察疏散周围的人群并例行公事一般检查爆炸现场的同时，在韦恩赌场顶楼办公室中，梅森正站在这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眼前这座似是而非的哥谭。
在他身后，“老太爷”托马斯·韦恩的管家，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先生正一板一眼的给客人倒咖啡。
没错。
这个离谱的世界里不但老太爷代替他儿子成为了蝙蝠侠，就连企鹅人阁下的命运都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
他从年轻时就忠心耿耿的为韦恩家族服务，即便经历了家族落败也没有抛弃主家离去，不但是老太爷最信任的管家，还是他的生意助手。
基本等同于布鲁斯和阿福的关系。
然而这位五短身材还挺着个大肚子穿着燕尾服，带着经典的单片眼镜的狡猾管家在外形与气质上显然不能和阿尔弗雷德那样的前王牌特工兼英伦老绅士相提并论。
尤其是他那双过于灵活的眼睛，总会给人一种狡诈的感觉。
每当在老太爷出去“行侠仗义”顺便杀几个人来治愈自己的“陈年心理创伤”的时候，都是这位企鹅管家在帮助他管理这个东海岸最大的赌场。
因而，这位企鹅管家也成为了这座城市中大名鼎鼎的黑道“中介人”。
看来即便是换了世界换了身份，属于企鹅人的某种特质依然不会发生变化。
既然姓了科波特，大概就要天生就要拥抱黑暗了。
而直到进入这座繁华的赌场之后，梅森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座蝙蝠侠经营的韦恩赌场的位置赫然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冰山酒吧所在的地方。
连眼前这个落地窗看城市的方位，都和梅森记忆中的那间名义上属于风筝人实际上一直为他保留的大办公室一模一样。
真是让人有种感慨世界无常，命运交错的奇妙感觉。
“客人，你的咖啡好了。”
在梅森沉默观赏哥谭风光的同时，老太爷最信任的管家也在用自己的目光打量着这位被老爷带回来的“客人”。
他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将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梅森身后，又如一个优秀的管家一样侍立在那里，看似时刻为梅森服务，但实际上是在帮助老太爷监视这个家伙。
虽然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温和，笑起来也很有亲和力，但奥斯瓦尔德管家能敏锐的嗅到这家伙身上的某种味道。
那是和老主人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让人畏惧又喜欢不起来。
这年轻人手上的血一定不少。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次和梅森眼神相对的时候，奥斯瓦尔德管家总能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好像有个无形的声音在提醒他，一定要离眼前这个年轻人远一点。
“谢谢你，管家。”
梅森回头对这个世界的奥斯瓦尔德露出一个笑容，他顺势放下了手里的企鹅伞，那东西的外形立刻吸引了企鹅管家的注意。
虽然在这个世界的他并不善于战斗也没有战斗的必要，所以并没有设计出自己的企鹅伞，但他年轻时经历韦恩家族的落魄之后，有一段时间也找了份机械师的活来补贴家用因而对工程学也有一定的兴趣和理解。
而在看到这企鹅伞的瞬间，企鹅管家就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情绪。
就好像……
这件奇怪的武器天生就和他“有缘”一样。
这直勾勾的眼神很快被梅森注意到，年轻人耸了耸肩，打开行囊取出一把自己用于纪念的企鹅伞的原型版本将它递给了企鹅管家，说：
“拿着吧，就当是礼物或者小费，又或者歉意，随便你怎么想。”
“嗯？”
作为一名合格的管家，这种礼物当然是不能收的。
但梅森的话却让奥斯瓦尔德诧异的抬起头，他终于忍不住问到：
“我们以前见过吗？客人，为什么我感觉你对我相当熟悉？”
“那可太熟悉了，奥斯瓦尔德先生。”
梅森坐在沙发上低头喝着苦涩的咖啡，温声说：
“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那是一段扭曲且黑暗的‘友谊’，最终以一颗子弹和一场焚烧的烈火作为终结的落幕。
我亲手杀过一个企鹅人。
但说实话，再次见到你的感觉还挺不错，我应该给你一个忠告，阁下，不要克扣手下人的薪金和保险赔偿，不要把无辜的孩子拉入黑帮事业。
顺便，请离我这个‘企鹅背叛者’远一点……唔，这咖啡里的安眠药味道不错，是我最喜欢的口味，但入口微苦，所以可能再有一个周左右就要过期了。
您最好检查一下您的备用药盒。”
“您说的这些事超乎我的想象，但也确实让我感觉到挺不舒服。”
奥斯瓦尔德管家摸了摸有点发毛的手指。
他感觉梅森不像是在开玩笑，而幸好这场不怎么愉快的尬聊也没有持续多久，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
换了一身笔挺西装打扮的和黑道教父一样的老太爷面无表情的走入自己的办公室，在他身后跟着一脸茫然显然在怀疑人生的达米安·韦恩。
小疯子在走入房间时一下子就看到了端着咖啡对他微笑的梅森，随后他咬牙切齿的冲过去一把将梅森手中的咖啡抢过来砸在地上。
在满地碎渣里，他抓起梅森的衣领骂到：
“这就是你要和我一起做的秘密行动？你这个混蛋肯定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我又被你当成了‘反蝙蝠战术’的工具人。
我真该一枪崩了你，梅森！”
“但我们的合作很愉快啊，达米安。”
梅森没有反抗，他对愤怒的大米说：
“还记得咱们之前的那场小小的讨论吗？我说要给你找一个能管住你的家长，你说那人根本不可能存在。
但事实证明我总是说到做到。
眼前这个‘爷爷’你还喜欢吗？咱们这老太爷比你那个神神叨叨的老不死外公可帅多了，对吧？”
“你闭嘴吧！”
达米安恼羞成怒的一把将梅森按回了沙发上，自己抱起双臂气鼓鼓的坐在那里。
他现在还有点懵。
尤其是在托马斯·韦恩刚才亲口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时，那种荒诞又真实的冲击力让这小疯子这会脑子乱糟糟的。
从血脉而言，自己是布鲁斯·韦恩的儿子。
而眼前这个哪怕站在光中都能让人从牙齿渗出寒气的阴沉男人是布鲁斯·韦恩的父亲，虽然不在同一个世界，但基本可以肯定他们三个人之间的DNA什么的大概都是一致的。
但从伦理角度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