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面对冥顽不灵的蓝鸟博士，梅森给出的惩罚是……
“这不对！”
曼哈顿博士解释了自己的行为缘由，但这完全无法说服梅森的同伴们，尤其是小聪明哈莉，她立刻就反驳到：
“你这个不穿裤子的变态之前看到一切都是毁灭所以在十七年的时间里一次次完成模拟循环还勉强说得过去，但现在结局已经变化了！
我们和小甜心一起塑造出的融合体系最终会在冲击的施加中将一切幸存下来的宇宙都融为一体！那不再是毁灭了，美好的结局就在眼前，你又凭什么还要在这个已经接近胜利的时候继续重新循环？
杜姆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如果你重启了循环让一切都重归于起点，而再没有小甜心这样的聪明宝贝出现把一切都扭转过来，那岂不是又要上演一场灾难？
你这理由根本立不住脚！”
“没错。”
工程师在旁边帮腔说：
“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在乎这些人，你在看到新乌托邦计划成功之后就该停下这种毫无意义的循环等待冲击的结束才对。
但你还在继续推进循环回溯，这证明你只是个发了疯的伪君子！”
面对哈莉和工程师的质问，蓝鸟博士并没有给出理由，球形空间里安静下来，在几秒之后站在人群中的罗夏上前一步。
这个性格极端且执拗的侦探盯着曼哈顿博士，他在看到这家伙的时候，脑海里那些被封存的记忆就重新浮上脑海。
他用一种复杂但厌恶的语气说：
“他看不到！他看不到梅森对外界施加的影响会导致的未来，他说他能看到宇宙的结局但那是以前！
他瞎了，他怕了，事情脱离了他无所不能的掌控，于是他选择了后退。
他想要回到熟悉的事态里，又或者是用那种冷酷到毫无意义的思维做出了权衡。
就像是在我们的世界中发生的一切……
乔纳森！
你又一次做出了你认为正确的决定，就像是法老王用一场核战争来试图终止人类彼此的对立与互相毁灭一样。
你站在了他那边并且杀死了不愿妥协的我。
我都记起来了。
你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那并不是错误，罗夏。”
蓝鸟博士没有否认罗夏说出的一切，他回答到：
“人类只有在共同的威胁之下才能团结一致，放弃杀死彼此的想法，在你死后事情的进展一如计划那般，我们的故乡得到了和平直至冲击发生将它摧毁。
我离开了那里在无数个平行世界中漫游直至冲击的到来。
我提前看到了一切，我意识到了理事会的存在并主动加入了这个计划，我认为在冲击的灾难面前整个平行世界体系能做出和我们当初一样的判断，但事实证明，生命之间无法停止互相憎恨，即便在末日到来时也是如此。
而恐怖的压力让他们发疯，在自暴自弃的绝望中选择了可怕的放纵……
这并不是我编织谎言，第三次循环模拟时他们正是这么做的，我亲眼所见，与我所预见的未来分毫不差。
一切都已注定，罗夏。
零号托尼认为他是可悲的提线木偶，但他并没有意识到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我也是一个木偶，我比你们更幸运的地方在于我能看到那根透明的线。
但这改变不了我与你们的结局。
那只会让我对于未来失去最后的信心与期待，如果一切都注定要毁灭，那么希望就成为了最恶毒的药。
让他们沉浸在希望的幻象中总好过自我毁灭，即便是一次次重复过去的错误也好过在放纵中止步不前。”
蓝鸟博士摇了摇头，说：
“我确实在不断尝试同样的行动以期得到不同的结果，从心理学层面而言，我或许确实已经疯了，但正常对于我而言本来就只是一种奢望。”
“你在逃避问题。”
梅森盯着眼前的蓝鸟博士，他说：
“你并没有回答罗夏的问题，我不认为你能看到在我出现在之后这个宇宙的未来，你看不到！就像是个突然瞎掉的人总会产生本能的惶恐。
你是感觉到害怕了吗？
惶恐到不敢放弃你眼中万物终灭的真理，更不敢张开手去拥抱未来？”
“我承认，确实有这种情绪。”
曼哈顿博士看向梅森，他说：
“最开始只是干扰，让我看到的未来断断续续，随后干扰在加强使我眼前一片模糊，竭尽全力也只能看到一星半点的画面。
我看到了第四次冲击时那宇宙调音叉因融合失败爆炸的场面，但事实证明那是个错误。
你们成功了。
在那之后，我便失去了对未来的观察，我眼中的一切都已改变而我必须和其他人一样怀着对未来的担忧继续前进。
那让我罕见的感觉到了压力。
或许我终于能理解理事会的成员们平日里的感受，以及为什么他们要在注定的末日结局下选择毫无意义的挣扎与反抗。
我意识到未知比绝望更可怕，但这种改变并不是源于我改变过去对未来的反抗，这种改变是不该出现的……
你！
你根本不在群星的计划之中。”
“所以你决定无视我与我为这里带来的一切改变？只因为我的出现干扰到了你对宇宙的观察并使你无法再查看未来？
你觉得这是一件坏事？”
梅森拔出了手枪。
其他人也纷纷抽出了武器，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面对梅森的质问，曼哈顿博士再次沉默。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不断变化的能量模型和终末之星缓缓“开启”的变化，随后他回头对梅森说：
“不，这是好事，我接受了自己的不完美并不再恐惧未来，实际上在失去了对未来的观察之后我意识到我因超脱而失去的人性似乎在回归。
曾经的我太过着迷于观察未来而忽略了现在，一切都将走向终末的残酷现实也让我变的颓废且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再关心。
我曾认为一切皆有终结。
但在这场错误之后我意识到即便终结将至，所有的努力与反抗也都有其意义，梅森，你用于拯救的方法是正确且杰出的，唯一的问题是它来的太晚。
如我刚才所说，我打算真正试一次，竭尽全力的去帮助这个宇宙，所以我才会邀请你再试一次。
来吧，与我一起，返回源头解决所有问题。”
“不，我拒绝！我竭尽全力把这个时代扭回正轨可不是为了给你再试一次的机会！你没有资格代表这个时代所有受苦的人。
你甚至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也创造了奇迹，不是我们需要你，而是你需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