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赵王谋反!(第2/3页)

韩信大怒,“若不是你,那是谁安排的?!”

几乎在同一刻,刘长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叫道:“一定是陈平!!!”

只要这件事不能确定是谁做的,那就一定是陈平做的。

这在庙堂里已经成为了共识,刘长对此甚至都产生了本能的反应,他都不用思索,在韩信质问之后就回了一句,这回答已经刻在了他的基因里,在回答之后,他才有时间来思索,越想,自己的这个猜测就越是正确。

“师父,这一定是陈平,您想想看,夏侯婴是什么人,庙堂里能指挥动他的,能有多少人?况且,这种做完事将黑锅丢给别人的行为,简直就是陈平一贯的风格啊……”

刘长认真的解释了起来,韩信越想他说的越对。

“这种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当初师父你被抓住,不就是陈……”

“好了!”

韩信有些不悦的打断了他,“这件事就不必多说了。”

韩信本能的对那段回忆有些抵触,刘长却很好奇,询问道:“夏侯婴不是向来很敬重您吗?他为什么会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啊?”

韩信严肃的说道:“夏侯婴所效忠的,乃是大汉。”

刘长顿时了然,群臣各自都有效忠的目标,例如张不疑,他效忠的是刘长,若是刘长下令,祸害大汉的事情他也会去做,夏侯婴不同,他效忠的是大汉,谁对大汉有利就效忠谁,为了大汉,他能做出很多危险的举动来,例如,诛杀先帝的子嗣,虽然这个先帝是他亲自从战场里救出来的……

韩信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在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他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张苍看着刘长,再次长叹,“陛下啊,您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庙堂可是炸开了锅啊。”

“张不疑病重,是听到陛下苏醒的消息,他才好了些,吵着要来拜见,我没有让他来,让他继续养病……还有晁错那厮,当真是闹腾……陛下过往的舍人都乱了阵脚,栾布茶饭不思,消瘦了很多,那一天的朝议,他的衣裳都是脏的,甚至还忘了对我行礼……季布虽然平静,可几天之内,却已生白发……”

张苍缓缓说着庙堂的事情,刘长低着头,“老师,我已经知错了……”

“不过,老师啊!如今的我,绝非是常人,我是因祸得福,如今的我,无所不知,简直就是神仙中人,庙堂里所遇到的那些困扰啊,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不值一提,我们不是一直想要减轻百姓的负担吗?这太简单了,简单的办法像我们之前想过的,那个叫摊丁入亩,您知道吧?”

“若是不愿意这么做,我们可以改变税制,比例税啊,奢侈品的消费税啊,我们完全可以在税制上玩出花来,哈哈哈,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农税只是最基本的,还有如今的庙堂,我们可以采取更先进的三省六部制……”

刘长不断的说着自己的想法,跟韩信那时不同,亲自动手去造枪,造炮,造火车,那还是有些难度的,可像这类的政策,只要能知道其原理,还是能作为很好的借鉴,或者可以灵活的进行运用,张苍很是认真的听着,刘长讲起了很多不同的制度,很多全新的办法。

“如今的官吏选拔体系,也可以该,哈哈哈,地方举办地考,庙堂进行朝考,缺什么职位就招什么,举行相应的考核,通过的就可以入职,我们将其分为笔试和面试,太学的考核要跟这个区分出来……”

张苍有些茫然,“这都是陛下在梦中学会的?”

“哈哈哈,这算什么,还有很多很多,我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对了,老师,你如今想要跟我比一比数学吗?”

刘长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极为阴险的笑容。

在过去,张苍靠着自己顶尖的数学能力,能跟刘长不分上下,可经历了这次梦境之后,刘长所提出的一些数学方式,他的一些问题,却让张苍直接闭上了嘴,他这次根本就回答不出来了,甚至都开始不太能跟得上刘长的思路。

张苍因为用数学的方式来处置国事,被称为计相,可他在计这一块,居然完败给了刘长。

刘长愈发的得意了。

“师父啊,我这脑子里的学问,可谓是无尽无穷啊!”

刘长猛地想起了什么,大叫道:“来人啊,去将浮丘伯叫来,我要跟他论儒家的学问!!将公羊寿叫来,我要跟他们论公羊!!还有,将楚国那几个老是写诗嘲讽我的叫过来,我要跟他们比诗,我要当大家!!!”

甲士们都有些担心,陛下自从苏醒之后,情绪一直都很亢奋,如今更是说出了要跟浮丘伯辩论学问这种话,按着太医们的猜测,这大概是石头撞击陛下的脑袋之后,导致陛下的神志不再那么的清楚了……

张苍也离开了,刘长苏醒,他的压力就少了很多,与此同时,刘长也在给各地写信,明确告诉他们自己苏醒,让他们都安心治理地方,不要耽误今年的农桑。

除此之外,刘长最为担心的还是武都的地动。

这次武都的地动,十分的可怕,整个武都都变成了废墟,听闻道路,山川,水泽都受到了影响,连着周围的十余个县城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远在长安,都能感受到地动的感觉,陇西郡已经忙成了一团,到处都是赈灾活动,而令刘长愤怒的是,庙堂在这段时日里,并没有给与陇西太多的关注。

陇西也是如此,心思都用来抵抗河西国去了。

武都的地动持续到了如今,还在发生着余动,刘长让张苍来负责赈灾的事情,要求他在最快的时日内安抚好灾民,同时重新恢复道路运输。

长安城下。

一辆马车迅速被甲士们所包围,马车周围的骑士和甲士们迅速开始对峙,城门校尉吕产注意到了这一幕,火速前往解决,周围的行人们害怕受到波及,连忙躲开,甲士们鱼贯而出,开始进行戒备,当吕产走到最中间的时候,看到了驾车的那个人,而这个人,吕产是认识的。

“偃???”

驾车的人是张偃,此刻一脸悲愤的看着周围的甲士,吕产挥了挥手,让甲士们后退了几步。

张偃看着吕产,叫道:“舅父!!”

“你这是……”

吕产刚开口,一个肥胖的头颅就从立车里探了出来,正是梁王刘恢。

吕产懵了。

……

“长……陛下。”

刘恢站在刘长的面前,他浑身大汗淋漓,整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从胸口发出了一阵阵腔调怪异的低喘,看向刘长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五哥……”

刘长苦笑了起来,就在刚刚,吕产急忙派人前来,说是抓住了梁王,至于为什么要抓他,当然是因为他私自离开诸侯国,还私自进入长安,诸侯王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擅自离开自己的国家是重罪,进入长安就更是重罪了,吕产也无奈,只好将两人抓起来,却不敢大张旗鼓的,偷偷派人告知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