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你是我们所需要的人才!(第2/3页)
刘赐看了他一眼,这老头模样凶狠,脸上还带着伤,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这娃娃,敌人都已经被你打败了,怎么还如此践踏呢?”
“此外敌也,不敬德而惧威!”
刘赐不屑的回答道,那老头大惊失色,再次打量着这娃娃,又问道:“这是哪里的外敌呢?”
“哪里的外敌都是如此!不打一仗如何能降伏呢?”
“可我听闻滇国就是因仁德而降啊。”
“放屁,我阿父每次喝酒了都会吹嘘自己是如何独自冲阵砍掉了滇王脑袋的!”
公羊寿惊疑不定的看着这娃娃,他在进门的时候,就得知代王前来,可看到有个孩子在院落里玩打仗游戏,还玩的像模像样的,不由得好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合自己的胃口,而且看他这模样,这语气,这话语,这也是陛下的儿子??
“不知是哪位公子?”
“不才,乃是三公子刘赐!”
“原来是赐公子,可曾读书啊?”
“读什么书啊,大丈夫不去战场杀人,建功立业,埋起头来读书有什么用?!”
“好!!说的好啊!!”
公羊寿差点就忍不住要鼓掌了,他再次询问道:“那公子可愿意去读杀人之书?”
刘赐一愣,打量着这老头,不屑的说道:“你这不像是会杀人的啊?脸上还有伤……这杀人还需要去读书吗?”
“我的知识啊,能教您如何正确的杀人,如何更好的杀人,不是兵法,却更甚兵法。”
刘赐摇了摇头,“算了吧,我看到书就头疼。”
“那不是巧了吗……我们压根就没有书。”
当公羊寿牵着刘赐的手走进了书房的时候,刘勃急忙起身行礼,可当他看到弟弟后,又急忙说道:“实在抱歉,我这弟弟自幼顽劣……”
“我的弟子,岂能是顽劣的呢?”
公羊寿有些生气,刘勃呆愣了片刻,“您说什么?”
“我已经决定将公子赐收入门下,成为我的弟子!”
“您这……我……”
刘勃彻底懵了,他看了看弟弟,几次张开了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眼里透露着迷茫,“这件事,是否还要问过阿父?”
刘赐小手一挥,“不必了,我已经做主了,就不用告知他了。”
胡毋生此刻也有些茫然,他趁着刘勃跟刘赐说话的时候,将老师拉到了一旁,他看着老师脸上的伤口,却也不惊讶,老师脸上有伤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一看就是出去辩论去了。
“您不是去朝议了吗?这是去哪里辩论了?”
“辩论?我被带去了……咳咳,算了,这不重要,你想说什么?”
“老师啊,您要收徒,这是对的,可是这公子……您不能因为浮丘伯收了个诸侯王,您就效仿他啊,我们的主张,不太适合诸侯王,还是应当专心庙堂,若是诸侯王出了事,我们人才本来就稀少,容易……”
公羊寿知道弟子在担心什么,他严肃的说道:“公羊学派创立之后,就是有教无类,任何想要学习的人,我都不会拒之门外,任何有天赋的人,我都要招收进来,这是不会改变的,哪怕因此而惹上祸患,那也不会改变!”
收一个诸侯王为弟子,固然是好事,能很好的增加本派系的名声,加强自己的竞争力,可同样,风险极大,如果是楚王这样儒雅的,代王这样温柔的,那也还好,可若是个反贼,诸侯王一谋反,整个学派一同陪葬……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公羊寿却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收,这就是公羊的传统,而历史上的公羊学派,还真的就是因为出了一个反贼而全军覆没了……
公羊寿如此坚定,身为弟子,胡毋生都不好再劝他什么了。
可刘赐拜师的事情,显然还是要刘长开口答应才行的。
……
一行人马朝着长安行驶而来,所来的这些人都是最精锐的骑士,全副武装,带着强弩,披着甲,为首的那个,更是披着带金银的豪华甲胄,那是一个老者,胡须全白,这个年纪还能披甲出行,也是很了不起了。
他纵马走在最前头,其余骑士都跟在他的身后,不敢超过他。
这老头打量着周围的情况,欣慰的点着头。
他们来到长安门外,才被甲士们所拦下,吕产听闻来了大人物,也是亲自来迎接,看到来人,吕产也慌了,急忙行礼拜见。
“拜见颍阴侯!!”
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头,正是颍阴侯灌婴,灌婴在长沙当了很长时日的国相,一直都没有返回长安,可他的名声在长安里依旧是响当当的,毕竟开国大臣越来越少。
而开国大臣里相对年轻的,如周勃,夏侯婴,灌婴等人,此刻都已经成为了旁人无法动摇的大佬,虽然比不上最年轻的韩信,但是也绝对是不可招惹的力量。
他们都已经六十多岁,比陈平年轻很多,比韩信年长很多,有开国大臣的加持,又有尊老传统的加持,他们完全可以肆无忌惮,他们这个年纪,犯了事,就是吕后都得保下来。
灌婴对吕家人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尤其是对这些二代的吕家,他一直都觉得这些二代吕家都是无能的庸人。
“您怎么是骑马回来的,陛下还准备说要迎接您呢……”
他没有理会吕产,就领着人冲进了长安。
他最先是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离开这里已经很长时日了,可是府邸依旧是那么的干净整齐,留守在这里的隶臣告诉灌婴,皇后每隔一段时日都要派人来打扫这里,而且还委派一些灌姓子弟来代为祭祀先祖。
灌婴刚回到家里,就有人不请自来。
“婴!!”
“哈哈哈!!”
听到这个声音,灌婴就笑了起来,急忙起身,来拜访他的就是同名的好友,夏侯婴,两人年纪差不多大,又是一同经历了生死的好友,此刻再次相见,两人紧紧相拥,随即坐在了府内。
他们都有着很多话想要倾诉。
“你这一去南国,就没有了音讯,就留我一个人在长安,不仗义啊。”
“你这老匹夫,还说我呢,我可是听说你去了西域,还斩杀了匈奴单于,食邑都是我的两倍了,你杀单于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带上我呢?”
“怎么,你准备带着你南国楼船军游过去杀单于吗?”
两人笑着,吃了些酒,聊起了两人分别后所经历的事情,说了政务,说了战事,说了过去,又说到了子嗣。
夏侯婴摇着头,对这个话题是不愿意多谈。
“唉……家门不幸啊,连着出了两个竖子,我那孙子啊,跟他阿父一个德性,算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