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褚褚,唤我好不好?”(第2/3页)
被撕成碎片的那一刹那,褚月见神情慌张猛地坐起来,身上满是散架般的疼。
忍不住‘嘶’了一声,下意识低头往下看,不知什么时候,她身上套了一件宽大的外套,素心若雪的外套只有奉时雪爱穿。
她还记得昏睡过去的时候,原本穿着的那一套上面沾满了斑白痕迹,许是不能穿了。
所以这是因为奉时雪是不想看着扎眼,才将自己的外套借给她穿?
褚月见裹紧着衣裳躺回去,双眸微微失神,心中一沉再沉。
完蛋了,这次作了个大死,奉时雪被她给控制着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她记得原主不过是刚有这个心思,还没有得逞,结局就已经那般惨了。
那现在她做成了这个程度,会不会连大结局都活不下去?
不知道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褚月见眼眸亮了又暗淡下来,忍着身上的不适应翻过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着继续失神。
她跑不掉了,所有的生路全部攥在奉时雪的手中,离开了他就是自掘坟墓。
不过现在自己还活着,说明奉时雪还没有想要杀她的心。
思及此处,褚月见勉强提起精神给自己打气。
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睡男主,奉时雪长成那副模样,光是看着就受不住,现在至少是她赚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赚不赚的问题了,她现在小腹还有些涨,抬手一摸,就跟好似吃饱了般还鼓着。
这些东西还在肚子里?他难道都不会给自己清理了吗?褚月见风中凌乱了。
褚月见叹息着缓缓坐起来,小心翼翼地将身上白净的衣袍掀起来,双眸一闭,咬着下唇伸手,想办法将腹部的东西挤压出来。
太多了,至到她双颊绯红,眼中泛起烟雨朦胧的水雾,这才勉强弄出去一部分,心中更加对奉时雪有怨怼。
看着风光霁月不可触碰,实际就是疯狗一条,做出来的事太丧心病狂了。
低声骂了几句奉时雪,褚月见方才想起一件事,打开系统想要查看一下现在的好感度。
她想,睡都睡了,怎么都得给点好感吧。
一夜过去,版面现在早已经刷新了。
褚月见眼睛泛光,看着版面上好感旁边的五十,夸张地弯着嘴角,抬手想要擦擦。
因为系统脏了,旁边多了一横。
当手直接穿过透明的版面,褚月见脸上的笑变得狰狞起来,双眸几乎要冒出火焰,手垂下来的手紧紧捏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奉时雪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又给她降了感度。
-50?
气愤过后,褚月见双眸已经完全没有了色彩,整个人阴沉沉的,似随时都好似要哭出来般。
大约没有谁比她还要惨了吧,做任务到现在,好感就正过一次。
果然奉时雪恨死她了。
褚月见在心中哀嚎过后,倏尔想起来,奉时雪好像没有在这里了。
这个念头使她又猛地坐起来,连疼痛都忘记了,赶紧环顾四周。
真的,连人烟气息都没有,山洞中空荡荡的只有她。
这里只有一张石床,奉时雪肯定是不屑和她挤在一起的。
所以奉时雪跑了!他提起裤子后马不停蹄地跑了?
褚月见心里一慌,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去。
期间由于衣袍太大了,好几次踩到了衣摆,差点就要摔倒。
这样行动太不方便了。
褚月见弯腰,将宽大的衣摆卷起来抱在怀里,露出修长笔直的腿,一刻也不停息地往外面跑去。
待到要跑到洞口之际,才看见披着朝霞,逆着光而来的修长身影。
奉时雪眉峰锐利透露着寡淡,有着一张雕刻清晰的壁画谪仙之貌,还带着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怠倦神情。
因为外袍在她身上,所以他穿着单薄的衣裳,隐约可以瞧见鼓起的硬肌。
活脱脱是一位男菩萨相貌。
奉时雪手中还提着清洗干净的兔子,眼见从里面赤着脚神情慌张跑出来的人,眉微上扬。
待到看清之后,上扬的表情片刻降下来,冷淡地瞥了一眼她露在外面,正白得晃眼的腿。
褚月见跑出来后看见了奉时雪,脸上的慌张瞬间转变成庆幸。
还好他没有跑,不让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找人了。
褚月见目光微散地看着前面的人,带着有心的试探,她抱着衣摆走到奉时雪的面前,仰头看着他,眼中是藏不住的委屈。
自幼长在皇宫被娇养的小公主,哪里在这些地方过夜过,委屈是必然的。
奉时雪目光掠过她的眸子,并未开口讲话,只是这样看着她,似是连对她的任何情绪都提不起了。
“你去哪里了。”褚月见瘪嘴,语气带上了埋怨。
她就是明知故问的,其实早已经看见他提着的东西,猜到他方才是出去寻吃的了,但她就是很生气。
奉时雪似乎对她的质问很无言,错身朝着里面走。
褚月见见状咬牙,手疾眼快地伸手将他拉住:“你不许走!”
奉时雪转头看着抓住自己衣袖不放的手,纤细的手指不知在哪里染上了污秽,上面还有擦痕。
伤口很是新鲜,并非是昨日留下的。
他的视线往上移,一寸寸掠过她的双腿,最后落在她的脸上,和她无声对视。
褚月见对视上后,忽然有种毒蛇缠身的感觉,腿不知觉地颤抖着。
心中纵然有些怂,但她脸上还是已经带上了骄纵,似乎非要得到他的回答才肯罢休。
奉时雪不是不爱讲话吗?
那她非要他对着自己讲话,这是她为那负五十分在报仇。
反正现在她是想通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刷好感,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想方设法的给自己减分。
“你是哑巴吗?”褚月见仰头和他对视,眼中带着挑衅。
褚月见是真的不怕死。
奉时雪眼中闪过恹恹之情,扫过她泛水雾的眼眸,终于舍得开口了,声音带着晨间的喑哑,像是沙砾磨过带着酥麻的感觉。
“精力还能这般好?看来也是无碍了,一会儿大约也不想吃东西罢。”
他又在学着褚月见往常的模样,似笑非笑的表情带着恶劣,视线掠过她变得绯红的脸颊。
褚月见听懂他言语间的故意,这是在嘲笑她昨日没有用晕过去了。
说起这事还都怪他,当时喷洒了自己满身,若不是受不住那个场面,她怎么会晕过去!
拽着他的手在发抖,大约未曾被人这般讽过,所以受不住打击,下一秒就该哭出来了罢,毕竟昨日哭得可没有停歇过,对他很抗拒。
奉时雪眉眼挟裹懒恹的风雪,抽回自己的衣袖,转身往里面走。
他没有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扑通’的一声,有什么闷声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