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热情的部落
一阵欢闹后,肖飞等人注意到部落竟然有农田!
是的,农田。
隐藏在水渠旁,被郁郁葱葱的杂草掩盖。
种植的东西很陌生,肖飞没见过。
阿梅正和部落里的女人打闹,开心的很,目前并不想搭理肖飞等人。
三人一时间不知所措,而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约有七十多岁的老人却走到他们的面前。
“叽叽咕咕,咕咕……”
他说着什么,但肖飞听不懂。
见肖飞面露迷茫之色,老人竟然结结巴巴的说出普通话!
“危险……你们……上天选中……鲸鱼没了!”
此时,阿梅也走到近前。
还没等肖飞说什么,老人激动的双手压住阿梅的肩膀,又说了几句他们部落的语言。
话音落下,阿梅也面露严肃之色,两人神秘兮兮的说了一会儿才罢休。
阿梅看向肖飞,说道:“你还有蜂王浆吗?”
肖飞点头:“还有。”
说着,拿了一瓶出来。
老人连忙抢过,一张老脸凑近观察了许久,随后大呼小叫。
直到阿梅大声喊了几句他才罢休。
肖飞疑惑的问:“阿梅,这是怎么回事?”
阿梅摇摇头:“这个老人是部落的族长艾美尔达,而他对你们这么兴奋,也是因为一个传说……"
“传说,远处的深海神明消失之时,三个天选之子将登陆岛屿,带领澳柯玛部落建造永远不会损坏的船只,离开岛屿,去往神秘而又物资丰厚的远方,而在路途中,天选之子会将神秘的金黄色液体赠送给部落,这是天赐。”
肖飞愣住了。
什么玩意儿?
他什么都没做,就要带领这个岛屿的人离开这里,还要将珍贵的蜂王浆赠送给他们?
想都别想!
一旁的苏大强和冯利也面露不悦。
他们也不同意这件事情。
“呜呼呼!呜呼呼!”
就在肖飞准备说明不会带他们离开岛屿的时候,族长艾美尔达欢呼着带领一群部落居民,围绕着肖飞转了好几圈。
随后,就有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拖着几人,走向部落深处。
苏大强皱着眉头,正想发作,肩膀一沉。
“算了,他们没有恶意,就算不能帮助他们,也要好好说话。”
肖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他将手从腰间离开,他想要拔出刀的。
一旁的冯利也放松了下来。
几人被拽到一个空旷的场地,场地中央摆放着木质的雕像,不知道是什么神明。
一旁是很长很长的桌子,上面还摆放着坚果一类的容易储存的食物。
没等几人反应过来,三五个身穿草裙,脸上用野果画着野性妆容的女人抱着几个篮子走了过来。
篮子里装着不知名的水果,但看鲜艳欲滴的样子,显然是能吃的。
“吃……吃!”艾美尔达笨拙的使用普通话。
他将一根看起来像是香蕉的东西递给肖飞。
热情洋溢的样子,肖飞也拒绝不了。
这水果晶莹剔透,像是水晶葡萄的颜色,可形状却是像香蕉。
肖飞试着扒开,却没找到根,有些迷茫的看着艾美尔拉。
艾美尔拉当即明白意思,又拿起一根,示范的将其放在嘴里,生吃!
肖飞恍然大悟,原来是生吃的啊!
其他几人也在部落居民的热情中,将鲜翠欲滴的水果放入嘴中。
一派祥和美好,肖飞想要说明天选之人的事情都没机会。
空地上越来越热闹,不断有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雀跃,大笑,像是有天大的好事。
不断有几个懂得普通话的老人靠近肖飞,手舞足蹈的表达对于他到来的喜悦。
这让肖飞十分疑惑。
这部落的建造风格,并不像他之前的世界,吃的食物,建造的房屋,都没有一点相同之处。
可部落中的年长者,竟然知道几句简单的普通话!
虽然生涩,但日常交流肯定没问题。
肖飞推脱掉很多人的恭迎,靠到阿梅身旁。
“告诉我,这个部落的事情。”
阿梅摇摇头:“我只知道部落名为阿坦丁部落,这个岛屿唯一的人类聚集地,他们信仰阳神,以及那奇怪的预言,更多的我也不知道。”
肖飞看向空地中间的雕像:“这就是阳神吗?”
雕像传神,好像活的一样。
肖飞轻轻皱眉,他竟然觉得这雕像有生命,还有些诡异的熟悉感,像早就认识。
“肖飞,看啥呢?”
苏大强挤到他身旁,端着个木质杯子。
肖飞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差点笑出声。
“你这端着的是啥玩意儿?”
苏大强打了个嗝:“酒啊!喝的出来,纯粮食酿造,贼带劲儿!”
“去去去,有多远滚多远。”肖飞推开他。
“敬畏阳神!”
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阿坦丁部落的居民忽然跪下,将手中的酒倒在地里。
奇怪的是,肖飞竟然听得懂这句话。
若有若无,似是回忆的熟悉感,让肖飞没来由的烦躁。
“金色!”艾美尔达掏出肖飞给的蜂王浆,高声大喊。
“金色!”其余人同样高声大喊。
还是那叽里咕噜的语言,肖飞依然能听懂。
像是宴会进入正题,几个女人费力的从树林中抬出一只生物的尸体。
像是猪,大概四百斤,被几根木棍绑住,女人们抬的费力。
男人们纷纷嬉笑上前,接过女人手中的活计,抬着来到雕塑的正前方。
与此同时,几名男性也抬出几根木头,上面有些焦黑的颜色,显然是用作燃烧的炭火。
很快,这场地中,简易的篝火制作完成,猪被加在上面,焦香在鼻尖围绕。
无处不在的诡异感包围肖飞,可其他人都是笑着,闹着,一派欢腾景象。
为何?
肖飞想离开,这里不对劲!
熟悉的场地,人,还有语言,那奇怪的预言。
不安全的感觉包围了肖飞,是梦吗?
围着篝火唱歌吃喝的人们那么真实,苏大强,冯利也跟随其中,摇头晃脑。
这不是梦,梦没这么真实。
可,这熟悉感,这诡异感,到底是为何?
远处,几根断木随意堆在地上,尸体靠在树干,血以流尽,双眼无神的看着远方。
烧焦的木屋摇摇欲坠,血染红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