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别让我哥哥知道◎

孟真亲上了他的唇, 感受到他愣怔了一下,下一秒他抓着了她的手指欺身朝她涌上来,薄薄的唇紧紧反吻上来,急切的几乎要含住她的唇。(审核员只是吻)

膝盖抵在她的膝盖上, 他呼吸声也是急切的。

孟真伸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脖子, 将他急切的唇推了开, 看见他微微发红的眼和唇,和之前的每个人都不同, 他们会有一瞬的迷离失焦, 可郑兰一直是清醒的,直勾勾盯着她, 那双眼里着了火一样要熔了她。

她也有些喘息,低低轻轻的和他说:“这不算答应和你在一起, 我只是试一试和你接吻是什么感觉。”

只是想试试, 接吻不算答应在一起。

多坏的话, 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又让人不得不认可。

郑兰的手指还是很紧的抓着她, 压着欲||火没有再去亲吻她,他很清楚孟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太主动太有压迫感只会让她逆反厌恶。

他需要靠近她,然后等着她感兴趣的“主动”试试看。

“那你试了之后的结果呢?”郑兰轻声问她, 他很想问问看比起顾萧呢?但他拿不准这句话会不会让她不适。

哪怕他是泰蓝王, 人人对他恭恭敬敬,但他很清楚一旦让孟真不适她就会抽离, 没有第二次机会, 除了泰蓝王这个身份, 他也不过是个毫无竞争力的瘸子。

而泰蓝王这个身份, 也离不开孟真的扶持。

孟真望着他轻轻笑了笑,他有一张浓艳的脸,睫毛很长,肤色是和李丹一样的浅蜜色,她的手抓在他的脖子上衬的很白,这样擒着他喉咙的感觉,极大的取悦了她,“还不错。”

“那你还要试一下吗?”郑兰问她,贴的很近。

她微微低头就又吻上了他的唇,这次他吻的很克制很温柔。

虽然他抓着扶手的手指紧的青筋凸显,却压着冲动和欲|||望,耐心的由她掌握着节奏。

孟真能感觉到手指下他脖颈上的血脉鼓起,喉结一涌一涌的彷佛要跳出喉咙,这样的掌控感让她很喜欢,她不自控的用了力,他却像是很喜欢似得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喘息声。

像一件新鲜的玩具,她有些忘了时间,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才推开了郑兰低低说:“别让我哥哥知道。”

郑兰痴迷的望着她,脑子里过电一样,一把抱住她将滚烫的额头贴进了她怀里,止不住的匀着呼吸,吻和她的手指让他快要窒息,濒临窒息的快乐充斥着他的整个身体……

脚步声停在门外,有人轻轻敲门,“真真,你的电话。”

是哥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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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真打开门,她和郑兰神色如常,只有郑兰脖子上红色的抓痕有些明显。

孟真接过哥哥手里的手机,是陆部长的电话,问她的状况。

她拿着手机边回陆部长的话,边让哥哥带郑兰下楼去用餐,她独自又回到了爷爷的书房里,关上了门。

孟舒云陪同郑兰和他的副将下楼。

楼下晚餐已经布置好了,顾萧坐在餐桌旁看见郑兰,很难不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红痕。

郑兰却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笑着请孟云开坐在主座上:“我今天只是作为真真的朋友来看她,按理来说我是晚辈。”

他坐在了孟云开的左手边。

顾萧又朝楼上看了一眼,“真真还在忙吗?”

“不等她。”孟云开笑着让他们落座,知道真真还在忙,就替她招待说:“我们先吃。”

孟舒云也落了座。

顾萧的心思却全不在晚餐上,他心中其实已经明白,真真不会再回头,她从来不会回头。

他听见孟老爷子在和郑兰聊天,前一句他走神没听清,只听到孟老爷子问:“不知道这一次郑先生会在云京留多久?”

郑兰笑着回答说:“还不清楚,我这趟的行程是由孟小姐安排的,大概留到她不需要我逗留的时候。”

顾萧口中的蔬菜苦涩的难以下咽。

孟老爷子心中已了然,真真应该是和顾萧分手了,郑兰现在在追求真真,虽然是泰蓝王,但孟云开却不希望真真和郑兰在一起,谈恋爱可以,但长远了不行,郑兰到底是……不方便行动,况且他泰蓝王的身份难免会将真真束缚。

之前觉得顾萧不够优秀,现在郑兰倒是有能力,可也觉得不适合真真,倒真像舒云说的那样看谁都觉得配不上真真。

一侧的孟舒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眉头轻轻动了一下,按灭手机起身对他们说:“我上楼吃个药。”

然后快步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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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孟真挂了陆部长的电话后,她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是李丹来云京时会使用的备用号码,这个号码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响了三声之后,对面接通了。

他果然在云京。

“你在哪里?”孟真直接问他:“告诉我你的地址。”

李丹顿了几秒,如实告诉了她:“云京港口附近的宾馆里。”

“港口?”孟真疑惑,他就算要离开云京,也该是乘坐飞机和高铁,怎么在港口?

他换成了甸海话,和她说:“你放心,我很快会离开云京,和来的时候一样乘货船回甸海,没有出入境记录。”

孟真吃惊极了,他来回都乘货船?

她知道李丹说的那种“没有出入境记录”的货船,是来往于甸海和云京的廉价货船,有些偷渡的、为了省钱的会塞钱给货船的员工,偷偷躲在货物堆里。

这样的船要行驶十几个小时才会抵达,十几个小时躲在货物堆里吃喝都困难。

李丹就是坐着这样的货船跟着她来了云京吗?

“孟真。”李丹忽然叫她,问:“你哥哥醒了吗?”

孟真顿了一下,“醒了。”

李丹像是为她很高兴:“那就好,那很好,他醒了你就不难过了。”

孟真把额头埋进了手掌里,用甸海话和他说:“李丹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以后?你为我做这些……”只会走进地狱里,永远也脱不了身了,他难道不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吗?

他依旧用甸海话说:“我不是为你做的,我是为李丹做的。”

孟真愣了愣。

“这是李丹想做的。”他像是在海边,风声很大:“你解放了甸海,拯救了甸海,你有伟大的以后,如果你这样的人还要被欺负活在痛苦里,这世界就太糟糕了。”

“不要担心,我会做的干干净净。”他声音里竟然有笑意。

孟真很少很少听到李丹笑,上一世他少年老成总是皱着眉头,这一世他做阿弥不言不笑,他彷佛没有儿时没有青春,从诞生那一刻就背负着罪恶低着头活着。

“不要来了孟真,被发现就不好了。”李丹和她说:“能再听见你的声音,和你说再见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