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喜欢她,很喜欢。
这人在说什么?哪有“好久”?
盛千婵震惊于眼前男人的不要脸。
他居然还好意思说得这么委屈, 撑死了算,距离上次“双修”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说得像是两人几年没见似的。
而且, 不就一双翅膀吗?说得多稀罕, 跟谁没有似的……哦,她还真没有。
但是那又怎么样!赤天那只傻鸟天天往她身边凑,她撸鸟都撸麻木了,就连家里的某个小傲娇,她都在对方变成小红鸟形态时趁机摸过两把过了手瘾。
区区人形大翅膀, 她才不会感兴趣呢
可恶,手感真的有点好!
盛千婵暗恨自己这双手的不争气,被桑清衍带着抚摸了两下,那柔顺细腻的触感让她的指尖流连忘返。
明明是毛绒绒的大翅膀,仔细感受, 又觉得每一根羽毛都犹如丝绸般顺滑, 纯粹的幽黑中更是挑不出一丝驳杂的色彩, 唯有映着外界的灯火,才能看见有特殊的光晕在其上流动。
这是与人类并不兼容的大翅膀, 可偏偏放在桑清衍身上却显得格外和谐。
如果说原先人类形态的他如同九天之上冰清玉洁的高冷上神,那么此时的他, 带上了一丝亦正亦邪的气质, 整个人反而更显魅惑。
盛千婵意识到自己手指停留的时间似乎长了一些, 也留意到了桑清衍不知是因为心情愉悦还是享受抚摸而微微眯起的眸子, 心中顿时恶向胆边生,用仅剩的理智控制自己的手指在大翅膀上捏了一把, 而后才艰难地把手收了回来。
停留在她手背上的那只大手随着她的动作滑落, 温热的触感分离, 但那温度似乎仍在她手上一般,甚至让盛千婵觉得有一丝炙热。
“你乱说什么呢!”她轻哼一声,不服气地反驳道,“上一次……到现在也才二十多天,再说谁想看啊……”
越说,她音量越小,到最后又不由得有些羞恼。
或许是因为她对桑清衍的异变从来没有流露出异样的眼神,不像他从前接受到的都是来自他人的排斥和厌恶,反而带着隐隐的喜欢与好奇,是以他也越来越愿意在她面前展现这双看起来不同寻常的黑色大翅膀。
要是只是单纯看看摸摸,盛千婵也就不说什么了,没准还欢迎之至,可在这人嘴里,看他的翅膀显而易见还有另一层含义。
之前哪一次不是看着看着,大翅膀就笼罩过来了,竟然还好意思说得这么无辜!
“是二十三天。”桑清衍提醒她。
盛千婵:“……”难为你记这么清楚了。
她推了推试图贴近她的翅膀尖尖,又瞪站在原地仿佛这对翅膀完全不受他控制的某个男人:“我管你几天,还不收回去!”
“一直压制波动的力量也会累的。”桑清衍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适当将翅膀释放出来有利于我体内力量的平衡。”
“那你以前怎么不觉得累?”
编,我看你接着编。
盛千婵斜眼瞄他,要不是之前她放心不下折返回去找他,正巧撞见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她还不知道这些秘密呢。以这家伙对自身血脉问题的自厌倾向来看,他平时根本不会把他的翅膀露出来。
桑清衍沉吟,接着抬眸看她:“你告诉我,修炼要劳逸结合。”
意思就是从前是强忍着,现在他决定不再勉强自己。
盛千婵:“…………呵。”锅还甩到她这里了。
“而且,即便你不想看我的翅膀。”桑清衍缓缓眨眼,长而翘的睫毛犹如扇子般忽闪,“我们的约定也总应该记得吧?”
盛千婵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
太温柔,也太粘人,像是在她周围织了一道又一道网,将她网得密不透气,心跳加速,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脚步轻轻往后移了半步,他也跟着走近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缩短。
一步,两步,直到盛千婵的腰抵住桌子的边缘,他才停下,然后手撑着桌沿,微微俯身向她贴近。
盛千婵下意识地仰起了头。
浅淡的呼吸近在咫尺,他们俩的气息彼此交缠,只要再近一些,就连睫毛都能互相碰到。过分危险的距离让盛千婵的脑海中又开始闪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你又提那个约定……”她不满地嘟囔。
桑清衍凤眼微眯,撩起她耳畔一缕散落的发丝,将其别至耳后,清冷的声音有意放低,在此时听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温柔。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你不是承认我们和好了么?那我们也应该和平时一样继续相处不是么?这次听你的,你想要哪种双修方式都随你……”
可是最初的约定明明是为了生孩子才说每隔三天一次,这个人
盛千婵已经来不及去想他是故意模糊了两种修炼方式的差别,忽略了这个约定最初的目的,还是有其他什么意图,她只知道自己的耳朵越来越烫,脸也越来越红。
身后的桌子能够给予她的支撑也越来越少,她能感觉到身体变得愈发的柔软,仿佛没有着力点般正在一点一点地往下坠落。
她抬起手,抵住了桑清衍的胸膛,闭上眼,认命般大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先去洗漱,一会儿就和你一起修炼!”
纯修炼,不附带其余活动。
她在“修炼”二字上格外加注了重音。
可紧接着,盛千婵就察觉到被她抵住的胸膛传回来了轻微的震动,像是在笑。而听桑清衍的声音,似乎也的确夹带了那么一星半点的笑意。
“好,那我陪你去洗漱。”
那么多话全白讲了。
盛千婵越想越气,终于忍无可忍地小拳拳捶上他胸口:“滚啊你!”
以前多高冷的一个人啊,现在耍流氓还这么明目张胆了,这一点都不合理!
……
从浴池到寝殿,再从桌旁到床榻……
盛千婵从不停变换的地点中,发现了今晚某个男人似乎格外的兴奋。
尤其是当来到她的寝殿,上了她的床之后,这种兴奋就变得更加不带遮掩。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在她房里做这种事的缘故?
盛千婵意识朦胧地想着。
说好的修炼,不出意外又变成了最原始的阴阳交融。累到只能仰倒在床上,随着波浪般的起伏晃动,失神望着床幔的时候,盛千婵打从心底里怀念起从前枯坐一夜的清苦日子。
很难说,究竟哪一种方式更累一些。
她伸手扣住男人的脑袋,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了他散下来的长发,在他的肩膀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桑清衍闷哼一声,昂起修长的脖颈。
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脖子滑落,又顺着他的起伏坠落到盛千婵的身上,招来她不满的抱怨。
“我才洗的澡……”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一会儿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