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2/3页)
“因为买两件削价。今年送你两件,明年我就不送了。白色那块算十七岁生辰贺礼,青色那块是十八岁贺礼。”
陆焰皱眉:“还可以这样?”
“怎么你不乐意,那你退我一个,明年我再另外送你好了。这种好货也就只是削价一点点而已!还是很贵的!”
本来她想随便买个实惠的,凑合应付一下。
但是选来选去,觉得那些便宜货,实在是配不上小毒菇的脸。
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比长得一般的更容易花钱!
陆焰声音是紧绷,继续挑事:“同心结不是一般是男子送给女子的吗?不这又是何意?把我当你夫君按摩?”
“你时间淋了雨,脑子也进水了,你管他这么多,我想送就送,你不要还给我。”
这个人真是既挑剔又难伺候,下次还是直接问清楚对方想要什么,然后再去按需购买。
或者干脆不买了。
除了她兄长,舅父,还有脑子和脸一样干净的弟弟。
她是第一次送礼物给其他男子。
陆焰一颗心往下不断下沉:“其实……我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一定可以开心很久,那每日随身佩戴,空闲时反复观看。
会是他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天。
记挂在心上的人,同时也记挂着他,以后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林溪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让你早点回来,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我本来想和你一起去夜市逛一逛,就我们两个人,要离开京城了,这些景色短期内很多都见不到了。”
陆焰感到自己的胸口,仿佛被紧紧攥住,收缩成一团。
“是吗?”
林溪心里起了疑:“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有人难为你了?”
突然这么暴躁,又开始疑神疑鬼。
陆焰看着她,这个人,是他苦苦追寻的仇家。
杀了她报仇,死了爱意就会停止,以后就会习惯了……
林溪聪明且心狠手辣。
如果此刻不杀了她,可能未来,她发现真相会先下手为强。
他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话锋一转问:“你喜欢我吗?”
“那你呢,是不是很喜欢我?”林溪恍然大悟,莫非是在外面听了什么?
“我不知道,就像每天都需要吃饭喝水一样。有些事就是注定的,绕不开。如果人不需要吃饭喝水多好。”
他就可以爱意瞬间断绝,把心一横杀了她。
林溪:“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你放心,我是很喜欢你。毕竟我这个人呢,眼光太高,一般人看不上。”
陆焰如遭雷击,一颗心沉沉浮浮,百般滋味。
林溪见他不说话,伸手勾了勾:“你站这么远干什么,过来啊 ,我又不会吃了你。”
陆焰脸色一变,下颌线条越绷越紧,他还在犹豫不决,身体却已经先于意志力一步,走了过去。
林溪抱膝坐在床上,如瀑的头发散开披在身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遮不住太多。
床上还有他闻惯了的香味,那是她平时泡澡用的花露。
这个人……是他明媒正娶,还想过要共度余生的夫人。
陆焰已经不能确定是缘还是劫,他现在也分辨不清,仿佛给他的心脏,戴上了一层枷锁。
以前的想法实在是可笑,而今日发现的种种真相,也太过荒诞。
仿佛他发现有一盏烛光照亮了周围,本来满心欣喜,突然发现举着灯盏的人,也是把他推入黑房子里的人。
如何能不恨,他恨透了这一切。
但如果只有恨,他就不会那么纠结。
陆焰心情复杂,爱恨情绪交织在一起,仿佛点燃了他压抑得理智。
他失去了太多,仿佛什么都没抓住,所以他迫切的证明什么,得到什么。
或者是堕落的更彻底。
心中仿佛一团火在燃烧,陆焰按着她的肩膀亲了过去。
林溪拿出所有自制力,推开了人,声音有些沉闷:“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不行房事,自然就不会怀孕,不怀孕就不会生孩子。
如果她嫁了一个长相平平的男人,那肯定能忍得住。
天知道她是每次都是拿出最大的自制力才能应对陆焰的撩拨。
但要是找个姿色平平的夫君,那她又不甘心。
只能说人生果然没有十全十美,能完全按照自己计划发展。
陆焰声音喑哑,狠狠扣住了手腕:“那就生下来。”
权你还给我的骨血。
被刺的那一晚,他流的鲜血一个孩子都不够陪。
林溪平时就推辞得不太坚定,今天的陆焰又比往日更坚持,两个人同床共枕,她又不是庙里的菩萨,没有七情六欲。
烛光下的小毒菇,实在是好看得紧。
那就……
练武之人本来就韧性好,并未觉得多不适,只是她身体下意识抗拒入侵,收紧。
青帐床榻摇,红樱立雪山。
外面风雨声不止,船桨摇了不到十下……嘤嘤声便止了。
林溪平复了下呼吸和心情,把散开的衣服拉好。
她以前就说,陆焰身体底子不好,这都养好了,才发现那是真不好啊。
不过今日是对方生辰,她倒也没说破。
两人躺在床上。
陆焰顶着头顶床帐,他语气克制,但话里隐隐的不满和责问呼之欲出。
“你说我要不要原谅你?”
林溪:“……”
你是不是真有病,怎么说那也应该是我原谅你了。
怕没有吃过猪肉,也没有见过猪跑,但是总知道猪该怎么跑吧。
就你这,是不是也跑得太快。
林溪就是也听过一些,看过压箱底的春宫图。
又挤又不舒服都算了,这么还这么快。
陆焰侧过身看着她,心里更难受了。
林溪看着对方的样子,暗道莫不是……打击太大。
“你盯着我干什么,既然不睡,不如再试一试。”
陆焰心里有郁结,越想越气再次压了上去。
越气越用力,迫切需要一个发泄口。
红唇幽口君同探,蕊花轻拨水潺潺。
林溪轻咬了他胸口。
“轻一点,你是畜生吗?”
陆焰不想听她说话,用唇堵住了她嘴,克制不住越发用力。
轻不了。
玉臂相缠,轻把郎君挽,重把郎君推。
事毕,林溪没好意思叫丫鬟送水,自己去了盥洗室收拾。
身上出了汗,还有黏腻,不能就这么放任不顾。
林溪洗完回来,发现陆焰还躺在床上。
眼角莹莹,竟然哭过……
她十分不解,也十分意外,明明这次好多了,这怎么还能气哭呢?
林溪走过去,坐在床沿安慰:“刚才也没有很畜生,我没有生气。”
她是有一点点疼,但是对方被她夹得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