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冥界温泉洗浴中心
说实话,夏琰也是第一次来住这样的酒店。
被扔到床上后,他还有些懵。
身下的床起起伏伏,也让床上的夏琰起起伏伏。
“哥哥,关掉好不好。”夏琰小声说,“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我以为就是普通的温泉酒店。”
陆秉文勾起嘴角说:“既来之则安之,我很喜欢,谢谢夫人。”
夏琰愣了一瞬,见陆秉文没有停下这床的意思,他手撑着床,有些费劲地挪动身体,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让床来按摩自己酸痛的腰。
陆秉文被摆烂的老婆可爱到了,但他脸色没变,明知故问道:PaoPao“你们人类设计这种床,是为了什么?”
夏琰以为陆秉文作为千年老鬼并不理解人类时代进步后产生的花活,还认真想了想怎么和他解释,最后,他轻声说道:“……也许,是为了借力。”
他小声补充:“比如挺腰的时候,就可以借力。”
陆秉文闷声笑了笑,扯下领带,单手解开了夏琰衬衣最上面那一枚扣子,冰冷的手指从夏琰的鼻尖滑到了嘴唇,又从嘴唇滑到了下巴。
陆秉文说:“那我大概不需要。”
他终于按下了停止震动的按钮,然后俯身亲吻了夏琰的唇角。
无论多少次被亲吻,夏琰都很喜欢陆秉文的吻。陆秉文流氓归流氓,可接吻时总是温柔而绅士,手掌也不会乱摸,倒是显得认真而专注。
夏琰接吻时闭了眼睛,再睁开眼,浅棕色的眼睛在此时此刻就像易碎的琉璃。
陆秉文更想欺负他了,他俯身想要继续,夏琰屈膝挡住了他,对他说道:“昨晚刚做过的,今天不许做了,怎么可以天天都做。”
“不是昨晚,十二点已经过了,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那是前天晚上。”陆秉文淡淡道,“常做常新。”
夏琰因为老流氓的话而脸红,但此时也被亲的失去了睡意。
他抓着陆秉文的衬衣,轻轻使力,靠着核心力量与陆秉文换了个位置,坐在了陆秉文的大腿上。
夏琰抽出了陆秉文的领带,说道:“陆秉文,我是应该把你那儿也绑上。”
陆秉文眸子沉了沉,说道:“你好像是第一次叫我名字。”
夏琰已经翻身溜了,可溜到半路却被陆秉文抱了起来。
他乖巧讨饶:“哥哥,要先洗澡。”
陆秉文抱着怀里的美人,轻轻松松地走进浴室的温泉池。
这温泉池子不大,环境也很是一般。
夏琰眼神里有了几分失望,他用手指试了试温泉的温度,轻声叹气,说道:“算了,水不是很热。我去冲个澡。”
陆秉文不愿夏琰失望,便道:“换个地方吧。”
说罢,陆秉文便搂着夏琰撑起了黑伞。
几秒钟的功夫,夏琰和陆秉文一起出现在一座宫殿。
夏琰在短暂的头晕目眩之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他现在在一处古色古香的宫殿,宫殿四周布满了彼岸花,殿内有一处清澈的温泉,池子非常大,泉水也波光粼粼,像是有碎宝石般流光溢彩。
除此之外,这里点了香,那味道正是陆秉文身上常有的松木味。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水流的声音。
夏琰回过神,回眸看向陆秉文。
此时,陆秉文的黑发如瀑,身上披了件红色的袍子,袍子上的花纹似乎在浮动。他长身玉立,风光霁月,似那古典工笔画中的画中人。
这件衣服,夏琰有印象。
上次在藏宝阁看见陆秉文,陆秉文也是穿着这件华美的红袍。夏琰想,这可能是陆秉文在冥界上班的工装。
“哥哥。”夏琰抬眼说道,“我们……现在是在冥界吗?”
“嗯,这是我的寝宫。”陆秉文脱了长袍入水,“下来吧。”
见夏琰迟迟未动,陆秉文便伸手将岸边的夏琰拉进了温泉。
夏琰身上黑色的衬衣都湿透了,衣服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了一小截完美的腰线。
陆秉文的目光从夏琰的腰侧移开,依然是高不可攀又冷漠禁欲的模样,他说:“这里的水有利于滋养灵力,对你有利无害。”
夏琰被他从身后抱着,察觉到陆秉文身体的变化,他扑扑睫毛,轻声道:“……你硌到我了。”
有时候陆秉文也不知道夏琰是有心还是无心,但夏琰总能轻而易举地诱惑他。
他素来以淡漠闻名三界,可现如今,却被一个小朋友牵动着心神。
陆秉文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夏琰的后颈,温热的泉水减轻了他身上鬼气所致的寒意,也让被他抱着的夏琰有了陆秉文也有体温的错觉。
夏琰回眸去看陆秉文,下一秒,又得到了一个温柔的吻。
恍惚之中,他心想,他的鬼老公真的好喜欢亲他。
水面波光粼粼,映着两人的身影。
冥界没有月光,可这里很明亮。夏琰眼前也有着阵阵白光,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比水还要热,比他身体更热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心脏。
也不知荒唐了多久,夏琰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他新婚初夜的那张华贵的大床。
陆秉文见他醒了,侧身拥住了他,说道:“饿吗?”
“嗯。”夏琰点点头,“好饿。”
他话音刚落,他身边的陆秉文就消失了。
再次回来,一身黑袍的陆秉文为夏琰带来了一盘仙桃,说道:“先垫垫,冥界没有人类的食物,只有些仙果。一会儿回人间,想吃什么我陪你去吃。”
夏琰点点头,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那睡衣是透明的,金线丝丝缕缕,衣服的做工十分精致。
但琰琰的评价是,穿了还不如不穿。
他连啃桃子的心情都没有了,低声骂道:“……老流氓。”
陆秉文这鬼面不改色心不跳道:“睡自己老婆,怎么能叫流氓?”
夏琰默默挪动着下床,坐在椅子上啃起了水蜜桃,懒得理这老流氓。
冥界的气温低,陆秉文怕夏琰冻着,便给夏琰披上了一条棕色薄毯,又看向夏琰左手空荡的无名指。
新婚时他并不觉得让夏琰戴戒指很重要,可如今他愈发觉得那个位置空的扎眼。
他走近了些,问夏琰:“你不喜欢戒指的款式?”
夏琰摇头,轻声说道:“戒指很好看。”
他抬眼看向陆秉文,又说:“戒指是我们人类感情的一种信物,代表着……互相喜欢,互相选择,是一种约定。不过,就算结婚了,也不一定会戴戒指。”
“为何?”
“有人是觉得贵重,怕戒指丢了,或是怕行动起来不方便,所以不戴。”夏琰看向陆秉文,轻声说道,“也有一些人是因为家族联姻的关系才结了婚,夫妻之间并非主动选择了对方,而是被迫接受。两个人没什么感情,并不相爱,自然不会戴,说不定还会……各玩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