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二十岁的林星津正正好(第2/4页)

我想,或许二十岁的林星津正正好。

那时候我会走到你面前对你说,“林星津同学你好,我是暗恋了你四年的江斯年,这是我的情书,请你收下。”」

二十二岁的江斯年没有跟二十岁的林星津表白。

他们直接领证了。

现在,二十二岁的林星津终于发现了他的秘密。

深吸一口气,林星津将这些信叠好重新装了回去,就像她从未打开过一般。

林星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每当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江斯年时,就会有新的证据跳出来告诉她,她对江斯年的了解还是不够多。

江斯年远比她想象得还要爱她。

林星津还在盒子里发现了一张写满了江斯年名字的纸张。

很眼熟。

因为这就是从她的剧本上撕下来的。

看得出来,撕走这一页纸的人很珍惜它。

纸张被好好的塑封起来,放进了盛放着他年少秘密的盒子中。

写满江斯年名字的那张纸同江斯年从曾送出去的情书放在一起。

像是对这些情书的回应。

但还是不够。

纸笔都是现成的。

林星津坐在江斯年坐过的书桌前——

「江斯年同学你好,我收到了你的情书……」

就像江斯年没想过让她看到这些情书,林星津也没告诉他自己给他回了一封情书。

有的秘密会被尘封,消失在不为人知的岁月洪流中。

但有的秘密注定会等来它的天光大亮。

林星津知道江斯年一定会看到这封回信的。

晚饭时,林星津陪着尤佳和奶奶抿了几口齐叔亲手酿的果酒。

当时看不出什么异样,江斯年还当她是酒量见长。

这会儿似乎是酒劲上来了,林星津只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张开五指放到眼前,瞧着却像是有十根手指在面前晃。

江斯年转个身的功夫,就看到她半靠在床上,怀里抱着个枕头,水润润的黑眸放空似的盯着卧室的某一个角落,一抹绯红从她的眼尾蔓延到雪白的耳垂处。

江斯年笑着走过去托着她的下巴逗她:“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林星津愣了一会,才迟钝地收回目光来看他,唇角微弯,小声地喊了一句“老公”。

除了在床上,她极少会这么乖巧地喊江斯年“老公”。

江斯年心像是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

呼吸微沉,欲|望翻滚。

他凑过去亲了一下林星津,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些许诱哄,“乖,再喊一声。”

“老公。”

林星津这会是真的乖,江斯年让她再喊一声,她还真就又喊了一遍。

叫完“老公”还不算,林星津丢掉枕头,往他怀里扑。

“醉啦?”

“没有醉。”带着果香的酒气拂到江斯年的脸上,小酒鬼点着他高挺的鼻梁,小声道,“我看到你给我写的情书了。”

江斯年的表情并不惊讶。

那盒情书就放在他的房间里,只要林星津进去,看到的可能性很大。

酒精像是放大了她的情绪,林星津怔怔地看了他一会,突然眼眶泛红,泪水汹涌而出,“江斯年,你就是个傻瓜。”

“嗯,我是傻瓜。”江斯年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她的眼泪落在了他的心上,“不过,傻人有傻福。”

他最想的现在就在他的怀里。

这就足够了。

林星津窝在胸口,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江斯年摸摸她的后脑勺,“是不是难受?”

林星津没理会。

“老公抱你去洗澡?”

这句她听懂了。

林星津乖乖朝他张开手臂,犹如落入大灰狼圈套的小白兔。

浴室的水声自两人进去后,就再也没停过。

林星津坐在洗手台上,仰着粉润的小脸跟江斯年接吻,时不时溢出许些破碎的鼻音。

江斯年怕她吃力,伸手捧着她的脸,林星津的气息越发急促,眼底潋滟着水汽,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勾人得要命。

他慢条斯理地问她,“舒服吗,甜心?”

林星津的酒像是醒了,又像是醉得更厉害了。

“……不许叫‘甜心’。”

江斯年低沉轻笑,一只手搂着林星津的腰防止她摔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带着薄茧指腹轻轻摩挲着手腕内侧的嫩肉。

“不行,就要叫‘甜心’。”

浴室内湿热无比,水汽氤氲。

两道人影亲昵地交叠在一起。

林星津出了很多汗,整个人软绵绵地伏在江斯年的肩头,时不时啜泣几声。

江斯年只舍得让她在这种时候落眼泪。

“宝宝,你好娇气呀。”

林星津哆哆嗦嗦擦眼泪,抖着声线回应:“还不是因为你!”

像是为了弥补自己对林星津做下的恶劣事情,江斯年单臂抱着她,空闲出一只手轻轻揉捏她的后颈。

“我错了。”

“但下次还敢,对吗?”

林星津简直拿江斯年的“言而无信”没办法。

江斯年着迷地吻着耳垂上那一小块软肉,语气里带着点宠溺的散漫,“我们甜心真聪明。”

半阖着眼睛,林星津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更晕了,连带着意识也跟着沉沉浮浮。

很想就这么睡过去。

可江斯年偏不让她如意。

“甜心,睁眼。”他的声线低哑,不难听出其中的失控与沉迷。

林星津的视线正好对上了面前的大镜子。

浴室的镜子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不管充盈着再多的水汽,都依旧清晰明亮。

她跟江斯年此时的模样都被完整无误地记录了下来。

尤其是她自己。

整张脸湿漉漉的,黑眸潋滟着上一层淡淡水雾,清冷被情|欲所代替。

刚刚被江斯年舔吻过的嘴唇更是红肿得不像样,像盛开到极致的红色玫瑰。

当然,江斯年也没好到哪里去。

强壮宽阔的后背上散落着一些痕迹,在他冷白皮肤上明晃晃地彰显着存在感。

林星津下意识低头看看了自己泛粉的指尖。

这是她干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江斯年却倏地在她面前蹲下了身。

高傲的国王向他的皇后低下了头颅。

林星津如同一条不小心跃上岸的鱼。

这一刻,仿佛连呼吸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她紧紧揪住江斯年的头发,按在他的头皮处指尖微微痉挛着。

江斯年却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修长的手指插|进林星津的指缝间,强势地与她十指相扣。

慢慢引领着她,安抚着她。

“别怕。”他说,“我一直都在。”

这是一场无法言说但又惊心动魄的游戏。

但江斯年永远不会再让林星津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风止雨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