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页)
就是这短短的相处机会,还是他从助理乔一煜手上抢过来的。
“追女孩子不是对待下属,最重要的是要用心。”
“要是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跟姥姥说,虽然不一定会帮得上忙,但帮你们约着见见面什么的,老婆子的脸还是豁得出去的。”
谢淮谦再次点头,把姥姥扶着坐在餐桌上。
他走到门外,站在台阶上往林荫道看去,喊来李叔吩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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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晚走到上次的位置,身后如同复制一般再次驶过来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商务车。
依旧还是李叔,话还是那句:“楼小姐,城区有些远,我送送你。”
楼晚腿上不舒服得厉害,还穿着高跟鞋,倒也没推脱,她坐上车,拿出手机看一眼给顾墨蓁发的消息,还没回。
那就是还没醒。
可她出别院的时候没遇上任何佣人。
李叔边开着车边说:“楼小姐每次都离开得那么早,怎么不等墨蓁小姐醒来呢?”
楼晚心不在焉地回:“要回去接我妹妹,还有店里要 开门,就想着早一点回去了。”
“这样啊。”李叔点了点头,“那下次楼小姐离开的时候记得吩咐一声,别一个人悄悄地走,别院里可不止我一个司机。”
“再说从别院到城区十多公里路,脚能走废咯。”
楼晚应了声,倏而抬眸,出声问:“李叔,那现在是……有人让你送我的么?”
“是的,淮谦少爷让我赶来送一下你。”李叔有些不好意思,“每次都没能及时发现楼小姐出别院,我这个管家是真的该退休了。”
“是我不想打扰你们。”楼晚忍了忍还是问:“那上次……不是墨蓁吧?”
李叔开着车的手摩挲了一下方向盘,抬眸看一眼后视镜,“还真不是,也是淮谦少爷让我送你下山的。”
楼晚握紧手里的手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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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过后,谢淮谦开着车出了别院,拿起手机给周洁打去电话。
“谢总早。”周洁疑惑,大清早的老板怎么给她打电话?
谢淮谦打着方向盘,目光掠过旁边的林荫道,思索着说:“去找D家珠宝定制负责人,尽快在今晚之前做出一枚戒指。”
顿了顿,加上一句:“求婚用的。”
周洁喝着咖啡一呛,“好,我这就联系。”她抱着咖啡快速跑进大厦,看见自己食指上的雕花戒指,急忙问:“对了谢总,要多大尺寸和什么款式的?”
“款式简洁一些就行,尺寸……”谢淮谦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她抓着他手指的触感。她的手指是纤细修长的,连指甲都是很好看的形状。
指尖合拢轻捻,片刻,他说:“就按女士最小的尺寸来就好,让他们赶一些,最好今晚就拿到。”
挂断电话,谢淮谦开着车先往老城区驶去。
近来往这里走的次数是过去的一年之多,老城区要比新城区更有烟火味儿。
街道小巷里都是早市的繁华热闹,往来卖菜卖早点的小摊小贩比比皆是。
前方的人行道上,一对推着自行车的中年夫妻缓慢走过,男人手里推着车,另一手还紧紧拉着他身边的妻子。
谢淮谦的目光随着他们一直走到对面的马路上。
结婚、夫妻。
多么有生活气的两个词。
也是原本离他特别远的两个词,这么快就来到了自己身上,而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意。
从前要是有人说他在28岁这年甘愿坠入婚姻深潭,他一定会嗤笑。
从小生活在离异家庭里,父亲一心看中能力,拿他和大哥比,和周围大院里的天赋之子比,把他看作是一把能力的利器。
而母亲呢,没和父亲离异前在家发疯,天天哭着抱怨父亲不放她自由,疯狂起来还会在家里砸东西。
离异后,母亲只选择妹妹,带着妹妹走后就了无音讯,从没有想过要不要带他走,也从没回北城看一看他。
没人问过他的意愿,当他只是一件物品,丢来丢去。
如果以后的婚姻也是这样的冤家怨侣,那结婚又有什么意思,干脆单着好了,起码自由自在。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期待着婚姻早日到来?
是从他即便误解她是陆斐昀的女朋友也要上赶着去见她;
从他迫不及待买下婚房;使了手段赶走乔一煜这个最强劲敌;扯上亲妹谋划相亲局……
只是因为结婚这两个字是由她带来的,所以他会期待,期待和她一起生活,一起过日子。
最近这段时间里他常常不受控制地幻想,幻想婚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少不了像昨晚那样的吧?
事情结束后,他抱着她去浴室里简单地冲洗了一下。
或许是喝了酒加上运动过度,整个过程她都没醒,洗完他给她包上浴巾,先放在房间的单座沙发上。
他转身快速换了床单,原本的灰色床单扯下来,上面一片颜色较深的痕迹让他顿了顿,扭头看沙发上熟睡的人。
即便进去的时候有感觉到阻碍,可看她没怎么喊疼,他就没在意,没想到原来还真的是。
他们都把第一次给了对方。
他没忍住走过去,撑着沙发边,抬起她的下巴细细地吻了会儿,直到她迷迷糊糊地挣扎,他才放开她。
幽深的眸光注视着她歪朝一边的睡颜,他轻轻捏了捏她鼻尖,说:“明天起来,可一定要记得。”
他把床单叠起来,放进旁边的衣柜下层,重新换了白色的,铺好后,他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正要躺上去一起睡就看见她左抓一下,右边也抓了一下。
浴巾裹着睡到底不舒服,他转身拉开衣柜,翻过一圈找出一套白色纯棉的睡衣,拿出来小心地给她换上。
过程中免不了起异常,但他不忍心再打扰她睡觉,只是低头贴着她轻轻地亲了会儿。
他在她旁边躺下,一会儿拉过她的手握着,一会儿又轻轻地转身拥着她。
没法说清这一晚心里的波动有多大,只是一想到以后也是这样的生活,他就满心柔软。
“晚晚。”他试着喊她一声,这样很亲昵的称呼。
室内寂静,只听得到他的心跳声和她轻微的呼吸声,两道微弱的声音融合混在一起,奏成夜的乐章。
他仰躺在床上静静聆听着,片刻,转身拥住她,轻声说:“祝寿糕很漂亮,蛋糕也很好吃。”
洗手间外的走廊那会儿,她离开后他转身去了糕点房,被分食一半的祝寿糕已经被推回来了,几个佣人手拿着盘子在分享。
见他进去,纷纷站起来,他摆了摆手让他们继续,拿起一片一次性盘子,接过佣人手里的划刀,划了一份出来,细细地品尝完。
原本,他只是想和她多说说话,让她不至于每次看见他,都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