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章 帝力攻防战:血战(二)
爬上城墙的荷兰土人仆从兵,举着短刀,从城头一跃而下,挥刀砍向对面的一名陆战队士兵。
那名陆战队士兵急退两步,双手举着火枪格挡在前方。
“但”的一声,土人的短刀砍在火枪上,溅起一点火花。土人迅速收刀,然后又是侧劈过去。陆战队士兵单手抡着火枪狠狠地砸在劈砍过来的短刀上。
“啊!”土人受不住劲,短刀脱手,惊恐地向往后退缩。但附近另一名陆战队士兵,已经挥舞着火枪砸在他的肩上,将他击倒在地,随即狠狠地一脚踹在他的脑袋上。
“啊……”却不防,墙头又有土人窜上来,跳下时候,一刀砍在这名陆战队士兵的脖颈处。
“快,让后备队的人上来!火枪射击不要停!”齐大陆大喊一声,抄起一把长刀,就朝一个炮位冲了过去,那里正有两个土人准备攻击炮手。
徐传兴站在后面一个楼台中,冷静地观察着整个战场。土人太多了,数段城墙,均有土人通过木梯攀爬上来,正在与陆战队士兵和乡兵展开肉搏。后备的移民精壮已经冲了上来,凭借人数的的局部优势,正在逐步将土人赶下城墙。
“火炮全部换成散弹,攻击壕沟外的火枪兵。”徐传兴大声命令道:“所有精壮持长矛上前!陆战队士兵暂退,整理队形,准备排枪射击登城土人。特么的,荷兰人疯了吗?”
面对土人的疯狂攻击,城头的汉洲士兵明显有些慌乱,陆战队士兵,乡兵和精壮簇拥在一起,完全无法展开,火枪装填也不能正常进行。一个月以来,荷兰人消极的进攻,使得他们心中升起了一些自大的情绪,也对他们的进攻充满了不屑。如今,面对荷兰人的全面不计伤亡的疯狂进攻,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齐大陆一刀砍翻最后一个土人,半蹲在城墙上,喘着粗气。他看了看了附近,随着涌上来的精壮将等城的土人逐渐逼下城头,局面似乎暂时控制住了。陆战队士兵在精壮刀枪的掩护下,继续有条不紊地朝城下射击。
“轰!”一发炮弹从城下飞来,直接撞入附近几个陆战队士兵和精壮队伍中,三人当场毙命,四人受伤。
十几个精壮顿时惊呼着朝后退去,却被身后的乡兵连踢带打地阻止。
“往城下抛掷炸弹!”齐大陆咬牙说道。
本来,手掷炸弹是想等到后面情势危机的时候再用,但没想到,荷兰人增援到达后的第一次进攻,就会如此不计代价的全面进攻。为今之计,也只能提前使用出来了。
“轰!轰!轰!……”随着城头丢下数十枚手掷炸弹,攻城的土人顿时崩溃了。虽然手掷炸弹威力并不,但巨大的声响,飞散的破片,伤人众多,让土人心生胆寒。他们不知道,城头还有多少这种会发出声响并能夺人性命的铁罐。
面对转身而逃的土人,城头的汉洲士兵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火炮,火枪,尽情的收割逃跑土人的生命。
阿扬·范迪克上校脸色铁青地扔了单筒望远镜,转身回了码头附近的临时营地。刚才看到土人登城,他内心充满了喜悦,也许就在今日,帝力城就可以攻破。然而,城中的汉洲军队,似乎将成立的平民也组织了起来,很快将登城的土人赶下城头。
就差一点,帝力城就攻破了呀!阿扬·范迪克上校暗恨道。土人太不禁用,雇佣军太怕死,还有,汉洲士兵确实耐战。
“大陆,伤亡统计出来了没?”徐传兴问道。
“统计出来了。”齐大陆有些沉重的说道:“陆战队死十五人,伤二十七人,乡兵营死二十二人,伤二十六人,移民精壮死八人,伤十二人。总计伤亡一百一十人。”
“特么的,一天就伤亡一百多人!”徐传兴虽然有心里准备,还是吃了一惊。城中陆战队、乡兵加上移民精壮,一共还不到八百人,一天就损失这么多。要知道,城外的荷兰人,最起码也有两千多人。
“荷兰人摆明了要跟我们拼消耗,要拿他们的土人仆从来换俺们的士兵。”齐大陆说道:“这样打下去,估计不到一周,俺们就能被他们耗光了!”
“要是城里有火油就好了!”齐大陆接着说道:“可以阻止他们靠近城墙。”
“瞧你这话说的。”徐传兴笑着说道:“你怎么不说,要是城里再多一个陆战队连该多好!现在,城里就这么个情况,咱们呀,得硬拼!”
“硬拼,能拼几天呀!”齐大陆叹了一口气,城中防守力量稍微有些薄弱了,拼到最后,或许会让荷兰人流很多血,但城里的八百人,恐怕也难以幸免。
“拼几天是几天吧,最起码要让荷兰人拼得心痛!”徐传兴摇着头说道:“让人今晚多做些好吃的,都吃饱喝足了。么的,死了,也要做个饱死鬼!”
“队长,你说,荷兰人会不会发动夜袭?”齐大陆突然问道。
“嗯?”徐传兴眼珠一转,“荷兰人多,说不定就要像我们攻占帝力城的那般,趁夜突袭。晚上,我们是不是要好好招待一下他们?”
“那得多准备一下,给他们一个惊喜。”
“嗯,最好能多杀伤他们的人,使得他们以后不敢再像今天一样四面围攻。”
“那可能会耗费些火药。”
“无妨,多弄死些荷兰人,他们就不敢再攻城了。说不定,他们就此撤了也有可能。”徐传兴说道:“你想怎么布置?”
“以前在黑山城的时候,看见矿场里的护卫,经常拿火药炸山岭。俺觉得,也可以拿火药炸土人吧。”
“这……,莫要炸到自己了。”
……
“各位长官,我建议发动夜袭。”大卫·范·休伊特上尉说道:“白日里,汉洲可以借助犀利的火炮和火枪对我们的攻城部队进行精确打击。但是,到了夜间,他们就会陷入视觉盲区,非常有利用的进攻。”
阿扬·范迪克上校点点头,然后转头看着弗罗斯特·弗里茨少校,眼神征询着他的意见。
弗罗斯特·弗里茨少校沉吟片刻,也是点头表示同意伊特上尉的意见。白日里,汉洲士兵抵抗得非常顽强,荷兰土人仆从和雇佣军伤亡惨重。经过粗略统计,雇佣军死伤一百五十余人,土人死伤三百六十多人,兵力损失两成。如果再像今天这般不计伤亡的进攻,不要说雇佣军不愿意了,就是那些土人,估计都要哗变。
“考虑到是夜袭,一旦突破后,我军大部队必须快速突进,防止汉洲军队的封堵和阻击。鉴于帝力城的西边是河流,南边是山岭,无法展开兵力。因此,我建议这两个方向只出动小股部队进行骚扰性的牵制,而将大部分兵力集结在帝力城北边和东边,以便破城后,有后续部队可以有力支援。”大卫·范·休伊特上尉见自己的夜袭进攻方案被采纳,心里非常兴奋,他又提出城外部队的进攻军事部署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