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可以啊。”

白郁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手,眉眼弯弯。

“我也要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林墨也凑到了他们旁边,此刻正一脸兴奋期待地搓手手。

白郁诧异地看了一眼凑到他旁边的林墨,还没有等他说什么,跟着过来的原雪就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人给带离了他们两个。

“原姐,放手,我也要和我哥小白去炸学校,这可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我在学校里面经受了多少的折磨——唔唔唔——”

“你快别说话了,你跟着人家去干什么,当个电灯泡吗?”

“我刚刚听到了,我哥说这算是一个任务,为什么我不能去?”

“他们两个的任务能叫任务吗?那叫借着公事去约会,你这么想做任务的话,那就跟我一起做,我这里正好有个查三百小时监控的大任务。”

“原姐,放开我,不要啊——”

一人一植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两人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也不知道林墨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

楚泽淮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心累。

要是林墨在他和白郁没确定关系的时候就提出了这个的话,也很正常,关键是他和白郁都在一起好久了,这只暗夜魔鸦居然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也不对,也不能说什么都不懂。

准确点说,是该懂的时候不懂,不懂的时候瞎懂。

“主要是一直生活在羽翼下吧。”

林墨虽然经常被妈妈和哥哥暴打,但不得不说,这两人的羽翼也给小乌鸦提供了一个绝对安全安稳的成长环境。

只要楚云柔和楚泽淮还在前面,林墨就能无忧无虑地当他的楚家小公子,不用考虑风云莫测的四洲形势,也不用考虑已成威胁的光辉神教,只用把落在他身上的任务做了就成。

“姑姑看着严厉,实际上是最溺爱他的。”

楚泽淮叹气,尤其是姑父重病去世后,楚云柔对林墨更是护得不行,林墨没有长成一个嚣张跋扈的二代熊孩子,已经是他‘教育’的结果了。

在这种难得的约会机会面前,楚泽淮也不想花费太多时间说林墨的事,简单解释一句后,就伸手搂住了旁边植的腰。

“别去想他了,要飞吗?我记得我以前也带你飞过。”

楚泽淮展开了背后巨大的金色羽翼。

“对,何家村那次,还有临海市。”

白郁的记忆倒是很好,一次是美好的初见,一次差点被对方的火焰给误伤。

“都是好久远的记忆,我那个时候也没有带你飞很高很久,今天带你感受一下翱翔高空。”

楚泽淮背后那双巨大的金色羽翼一展,风的呼啸声擦过耳旁,瞬间就离地面上千米。

刚刚还显得庞大的调查局建筑,此刻已经变成了米粒般大小。

白郁先是缓和了一下蓦然传来的失重感,适应后便伸出手,手指穿过云层,凉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喃喃道:

“我还从未以这样的角度看过世界。”

作为一株扎根大地的植物,白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高高在上的天空有什么关系。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往下俯瞰,看着视野中的整个城市,我会想这个世界是如此庞大和精彩,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渺小的的庸人庸事。”

“你现在心情不好吗?”

白郁伸出手碰了碰楚泽淮的侧脸。

“没有,你在我旁边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一直会很好。我只是想把我的感受分享给你,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楚泽淮倒是也想摸了摸自家男朋友,但他的手臂已经搂住对方的腰,只能把脸凑过去轻轻蹭了下。

“我看到这一幕的感觉啊。”

白郁垂眸,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建筑群,轻声道,

“这让我有一种全世界都在我脚下的感觉。”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会变成现实。

**

楚泽淮还不知道自家男朋友心中的野心已经如同野火一样蔓延开来,他带着人在欣赏了一下高空上蓝天白云的绝美风景后,成功降落在了河白区学校的教学楼上。

这个教学楼里面空无一人,外表皮已经年久失修,操场上都长满了各式各样的杂草。

爆破用的炸药等准备东西都被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校长还特意在里面留了一张字条。

楚泽淮倒也不急着炸学校,他先是拽着白郁在这间空旷的学校里溜达,看到熟悉的景色就回想起与之相关的记忆,回想起来就和白郁介绍,算是和男朋友一起回忆一下童年,顺便和这所学校做一个最后的告别。

“我以前还控制不好自己羽翼时候,会拿这棵树练习,就是借助跳跃不断往上飞,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我能跳上去了,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来,最后还是校长出面把我拉下来。”

“沈桉年幼不懂事的时候,经常预言老师穿的衣服,一次居然预言到了某个老师穿的内裤颜色,沈爷爷知道后,追着那只蜘蛛打,足足绕着学校跑了三圈半,最后逼他不得再预言别人的隐私。”

“我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状态不太好,脸色很差,大人们都很担心,林墨听到后,偷偷给我摘了很多校长养的固色玫瑰的花苞。我以为他要给我泡水喝,还挺感动,没成想他把花苞碾碎了涂我脸上。”

说起自己的冤种弟弟林墨,楚泽淮的语气变得幽幽,

“他说这样就看不出气色也就不会让大人担心了,然后我就顶着一张粉色的脸过了一周。”

当然,离谱的不只是弟弟,还有他的爸妈。

家长会当天趴在课桌上睡着还打呼噜的爸爸。

放学时把其他小朋友当成儿子领回家,直到做了黑暗料理把人家吓哭的妈妈。

一起给他辅导作业时,还为了‘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的翻译而吵架,一方认为应该翻译成‘守着窗户,在想为什么独独我生的这么黑’,一方认为应该翻译成‘守着窗户,在想为什么独独我生了个这么黑的孩子。’

楚泽淮毫不留情地向白郁吐槽他的鸽子父母,揭开了这个语文素养不高的家庭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白郁倒是对最后一件事感兴趣:“那你是听从了他们两个谁的意见?”

“我当然也是知道他们两个的语文水平,所以一个也没敢采纳,用的是自己翻译出来的句子,我记得当时我翻译的是‘守着窗户,在想为什么是我独自成了黑.涩.会老大。”

楚泽淮想了想,肯定道。

他对这件事印象比较清楚,是因为当他把他们家三个人的翻译和标准答案放在一起后,本来因为他语文考了个位数而发怒的父母一下子就哑火了。

“那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