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番外6
“湿了, ”萧沁瓷眯眼瞧着,状似天真无辜的问,白玉似的双足却还在不安分地动, “怎么办?”
皇帝喉结滚动,没让她瞧见, 但暗哑的声音藏不住:“那就换一身。”
萧沁瓷双足还冰凉,被皇帝按着没入水中。他慢慢潦水起来,一寸寸挨过。
他滚烫的手指甚至能直接圈过萧沁瓷脚踝,握了满掌,热水挤进缝隙里,又麻又痒。
她任由他摸着。
“怎么过来了?”皇帝问。
萧沁瓷在淋漓的水声中答:“想见你。”她问,“你好些了吗?”
萧沁瓷就有这样的本事,几个字就让他情难自已。
药效似乎又发作起来, 皇帝浑身都热, 出了一身汗。
“嗯。”他从喉头挤出一个字。
那热度却从他身上渡到了萧沁瓷身上,她受着那点滚烫, 道:“我看着还有些热。”萧沁瓷问,“今晚的药喝了吗?”
皇帝极快地瞥她一眼,敛住心神, 照旧是惜字如金:“嗯。”
她眼神轻缓, 就此收了话头。萧沁瓷双腿又细又白, 掩在衣裙下时半点窥不出, 被他以手丈量才能知道那是如何的温香软玉。
她双脚渐渐热起来了, 脚踝以下一圈红,萧沁瓷撩着衣裙, 踩着水上去,道:“我腿疼。”
皇帝攥着那抹盈润的白, 问:“哪里疼?”
“哪儿都疼,”萧沁瓷音泛娇,半真半假地说着,“走过来有些远。”
谎话。千秋殿到两仪殿并不远,萧沁瓷每日总会来回,哪里今夜走这短短一段路就觉得累了。
“帮我揉一揉……”她尾音轻了,蹭着皇帝的掌心过去,重新搭上了皇帝膝头。
他在萧沁瓷的话语里生出燥意,那被她足尖踩过的地方更湿。
他拿起软布将她双足裹进去,一点一点慢慢拭过,哑声说:“朕先帮你擦干。”
萧沁瓷足尖轻点,慢慢滑进去,半月弧的凹度嵌进硬物,从足心爬上来细密的痒意。
“擦得干净吗?”她轻声问。
皇帝不语。他克制地隐忍,但都做了无用功,萧沁瓷太过熟悉,知道怎么让他一点就着。
他额上跳了汗珠。
萧沁瓷把自己陷进了潮热地,在那浪潮漫过磐石时缓声催促:“快点。”
他还没擦干净,就要细致地帮她揉腿。皇帝在她的催促里揉过雪白足弓,又揉过她腿上软肉。
他在天长地久的熟悉中同样明了萧沁瓷喜欢怎样的力道。
那点痒从脚背到小腿,绵绵攀上膝头,绕过双膝蜿蜒至脊背,最后停留在后颈。
渐渐变得刺激。
萧沁瓷细白的颈后仰,盈着薄汗。
他们都不出声了。
殿里只闻细密的喘,压不住。
……
萧沁瓷重新洗过,褪了外裳滑进被,懒懒打了个哈欠。
皇帝也换了身衣,俯身下来帮她紧好被角,道:“朕去外间。”
“你不陪我睡么?”萧沁瓷半阖着眼,方才的水光还没散干净,瞧着有些倦。
“风寒还没好,”他克制地擦过萧沁瓷额角,“怕过给你。”
“你不在,”萧沁瓷扯着他袖,“我睡不好。”
他身体还没凉下去,心又变得滚烫,但他还是强硬着道:“别闹。”
萧沁瓷没放手,轻轻说:“一起睡而已,怎么会过给我?”她顿了一顿,道,“还是说,你想做什么?”
她眼一抬,便多了欲说还休的意味,春情余波还湿漉漉的缀在她眼底。
萧沁瓷的固执是外软内硬,很少改变心意,皇帝对此再清楚不过。
他叹口气,到底是没逆过她的意思,抱着她睡了。
……
病去如抽丝,皇帝这场病缠绵了几日,已好得差不多了。
连日来的辗转反侧在这一夜烟消云散,两个人都难得睡了好觉。
翌日皇帝起身时枕侧已早早的冷了下去,萧沁瓷去了前殿,叫人把药温着,皇帝一醒就端上来。
皇帝喝着药,想起来昨日那桩事,把梁安叫来,让他把那宫女从御前调走。
梁安闻言一顿,斟酌着道:“娘娘已经把人调到南苑去了。”
皇帝一怔,继而失笑。
只是桩小事,萧沁瓷没放在心上,但这小事背后蕴含的意味却不得不让她重视。
她想起搬到行宫之后就很久没有消息的太后。萧沁瓷进宫之前太后连同仅剩的几位太妃便都被迁了宫,彼此互不相扰,她忙着平衡前朝和后宫的事,也压根没有想起过。此时思绪陡转便觉从前那些往事都恍如隔世了,再想起来也没什么感觉。
只是心上会蒙上一层阴翳。
萧沁瓷入宫就是源于太后无子,需要固宠,如今她也会陷入这样的尴尬境地。
当年太后离宫时说有朝一日萧沁瓷会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似乎正在应验。
或许是因为曾经的往事,萧沁瓷厌恶孩子。她恐惧于任何可能会使自己变成工具的事,她觉得孩子只会是在她身体里敲骨吸髓的怪物,会耗尽她的骨血。
这是她能主动选择的事。
借着这个机会萧沁瓷又着手准备重新安排六局的女官,放了一批宫人出宫,后宫空寂下来。朝臣还以为这是皇后地位动摇的表现,纷纷上书要求采选。
之前叫嚣着废后最厉害的褚御史,如今又开始频繁上书要皇帝广开后宫,指责皇后独占后宫近十年却一无所出,倘若皇后贤德,便该主动为皇帝纳妃,而皇后无德,便不配再居后位。又说帝后情深,也可将旁人的子嗣记在皇后名下,这样皇后也不至于为人诟病。
皇帝没看他写得天花乱坠的折子,问:“听闻褚御史对夫人情深意重,自年少时携手便不离不弃,传为一段佳话?”
褚御史出身贫寒,早年苦读,家中全靠夫人辛苦支撑,因此累坏了身子。后来他高中,又平步青云,朝中有高官想与他结亲,被他断然拒绝。
是以都说他情深意重,传为佳话。
见褚御史应了,皇帝又问:“听说你府上二子三女,俱是妾室所出,如此也能称情深意重吗?”
褚御史正色,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臣的夫人贤良,自是不愿臣为难,做出这等不孝之事。”
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骂萧沁瓷善妒无德了。
皇帝不疾不徐说:“褚御史多年来为朕分忧解难,劳苦功高,既然夫人如此贤良,那朕也该赏一赏她。”他略微思索了一番,“就封褚夫人为郡君,再赏明珠一斛……褚夫人这样操劳,想来伺候的下人也不够尽心尽力,再赐夫人几个仆从,让他们好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