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4/5页)
只有部分高层和秘书处的人知道,那是因为傅总恋爱了,需要更多时间和恋人相处。
谢钦辞要去处理方教练遇到的鬼,傅明霁自然不会阻止他。
对谢钦辞的每个决定,傅明霁都无条件支持。
傅明霁开车,载着谢钦辞和方教练来到方教练昨晚遇到那个东西的地方。
把车停好,方教练下车:“谢先生,我昨晚就是在这里遇到那个东西的。”
下班时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人气冲淡了阴气,谢钦辞可以感受到残留在这里的阴气,不重,还没有方教练身上的阴气重。
“它昨天被伤到后,没来这里。”
“谢先生,我昨天逃脱时,出来的地方不是这里,在那边。”方教练指了个地方,那里是小巷子的另一个出入口。
三人走过去,这个地方,阴气更重一些。
谢钦辞往巷子里看,里面没什么人,很清冷。
“从里面走的人多吗?”
“不多,里面没有路灯,环境也不好,大家都喜欢走外面的大路,”方教练回答,“如果不是赶时间,我一般也不会走这里。”
“进去看看。”
因为昨天的经历,方教练对这地方有天然恐惧,本能让他不要靠近,但他更知道,那东西一日不解决,他就一日不能安心。
定了定心神,方教练踏进巷子。
一进来就感受到一阵凉风。
阴冷、刺骨。
方教练打了个哆嗦,颤抖着声音问:“谢大师,那东西在里面吗?”
谢钦辞看了眼嗅着味儿出来的黑坨坨:“应该在这里。”
不需要谢钦辞动手,黑坨坨没几分钟就把藏起来的鬼驱赶出来。
被谢钦辞和傅明霁养了一段时间,黑坨坨现在没那么饥不择食了,恶心的东西一概不吃,比如这只鬼。
全身腐烂,没一块好肉,还不是厉鬼,黑坨坨懒得吃。
“谢,谢先生,就是那个东西!”看到跌跌撞撞出现在前方的鬼,方教练声音破了音。
破破烂烂的鬼也发现了前面的三个人,尤其其中一个,身上还带着它的标记。
身后有厉鬼威胁,前面是伤过它的猎物,破烂鬼失去理智,呼啸着扑向三人。
它要吃了这三个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厉鬼刚靠近,发出剧烈惨叫声,方教练张着嘴,咽下到了嘴边的惊叫声。
怎,怎么回事?
怎么叫的是鬼?
不应该是他叫吗?
定睛一看,方教练发现,谢钦辞手中正拿着一张符。
蓝光闪烁,一道巨大电弧穿过破烂鬼身体,破烂鬼体验了一把被雷劈的滋味。
焦糊味被风吹过来。
破烂鬼的身体被劈成了一块黑炭。
方教练咽了口口水,不确定地问:“谢先生,鬼也能被劈糊吗?”
不应该直接魂飞魄散吗?
“这只鬼,有实体,你看到的腐烂肉块,其实是它自己的身体。”谢钦辞皱眉盯着前方。
死后依附在尸体上的鬼,谢钦辞不是没见过,但眼前这只,总给他一种违和感。
黑坨坨小心绕开电弧,飘了回来。
谢钦辞练出符后,黑坨坨有次好奇,在谢钦辞试验符篆威力的时候凑过来,被狠狠劈了一下,蔫了好久才恢复活力。
谢钦辞那段时间还专门去龙组处理了一批他们无法解决的厉鬼,当场喂给黑坨坨。
谢钦辞拿着符,黑坨坨不敢靠近,飘到傅明霁身边,紧紧挨着他。
黑坨坨是鬼,很凉,傅明霁低头看着紧挨着自己腿的黑坨坨,摸了摸它的脑袋。
焦炭一样的身体倒下,没了动静,方教练看着那块黑炭:“这就解决了?”
他以为要开坛做法,要大战恶鬼,怎么什么都没有,直接就解决了?
是鬼太弱,还是谢钦辞太强?
方教练更倾向后者。
如果真的很弱,昨天他根本不至于那么狼狈。
方教练想凑近了看看,刚走两步,遇到阻力,他低头,看到一只通体漆黑的狗挡在自己面前。
“怎么会有狗?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黑坨坨往后缩了缩。
不好,这里阴气太重,它被看到了。
“是我养的。”谢钦辞开口。
“刚才明明没看到,谢先生是把它放在后备箱里吗?小动物放后备箱不好……”
怕把人吓出好歹,谢钦辞没说,刚才黑坨坨一直坐在他旁边,只是他看不到罢了。
“呃……”
前面传来声音,几人下意识朝传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被劈成黑炭的尸体动了动。
方教练顾不上动物不动物了,指着黑炭失声:“谢先生,它刚才动了!”
他绝对不会看错,等等,又在动!
焦炭一样的身体弯曲,身上裂开一道道纹路,黑色裂成一块块,从它身上脱落。
它似乎很痛苦,每脱落一点,便有一声痛苦的呻吟传出。
谢钦辞走过去,一脚踩住想要起身的尸体,将它狠狠往下压。
刺鼻的腐臭味传来,谢钦辞一手捂住鼻子,低头看被自己踩到的东西。
黑色脱落后,粘稠的血色液体覆盖了它的外表,像刚破壳的小鸡,被雷劈后,它仿佛经历了一场新生。
谢钦辞终于看清怪物的真实样子,眼前这只怪物,已经完全不能称之为人了。
它身上,没有属于人类的腿,取而代之的,是两只粗壮的两栖动物的腿,有尾巴,没有五官,头顶有角,角上长着眼睛。
肉球一样的脑袋上,只有一张没有嘴唇的嘴,比起嘴,更像是被刀子硬生生从上面隔开的一道口子。
“这是什么?!”方教练眼中的惊惧几乎要溢出来。
这个怪物,比单纯见鬼更让他感到恐惧。
谢钦辞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生物,与其说是天然存在,不如说,它是被人为拼凑出来的。
从各种动物身上移植部位,拼接到人身上,形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它的手,也不是人类的手,而是锋利的爪子,爪尖泛着寒光,可以想象,若是被这个东西抓了,会造成怎样恐怖的伤口。
谢钦辞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赵峰发过去。
“谢先生,这个东西要怎么处理?它还活着吗?”方教练扶着墙壁,干呕了几声。
“不算活着。”毕竟,身体是死的。
“你昨天说,它会说话,能和你交流?”
“对,我一开始没发现不对,因为它变成了我邻居的模样,声音也是一模一样的,”说到这里,方教练想到某种可能,脸色变白,“谢先生,它会不会就是我那位邻居?”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方教练手忙脚乱掏出手机。
电话很快接通了。
“你说东子?东子不是去年说回老家种地去了吗?今年?今年没回来过啊,怎么,你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