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4/5页)

八岐大蛇的归属他们早决定好了,全部给黑坨坨加餐!

傅氏大楼。

“傅总,伯纳尔先生找您。”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傅明霁放下笔:“请他进来。”

伯纳尔打算将商业版图向华国扩张,他的公司本就与傅明霁有合作,来华国发展,双方合作必定会更进一步。

林特助将人带进来,倒好茶,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傅,我想请你帮个忙。”

伯纳尔的声音不太对,傅明霁抬头,一愣:“几天不见,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伯纳尔抹了把脸:“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能想到的人,只有你。”

“其实我是想请你的爱人谢帮忙,我怀疑,我撞鬼了。”

傅明霁回家的时候,身后跟了条尾巴。

谢钦辞诧异看了眼几天不见,身上鬼气浓得几乎要溢出来的金发男人:“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

“谢,我就知道你能帮我!”伯纳尔神情激动,“傅,你已经和谢说了吗?”

“他没说,是我看到了你身上浓郁的鬼气,猜的。”

上次游轮宴会,伯纳尔也在,他亲眼目睹了如科幻电影的一幕,深刻记住了那天发生的事,这次遇到怪事,第一反应就是寻求谢钦辞的帮助。

刚好,他和傅明霁有合作,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联系上谢钦辞。

谢钦辞的一切,都是受华国严密保护的。

“说说看,你遇到了什么。”

“前两天,我去工地考察,回来后,一阵发冷,我以为是感冒了,喝了点感冒药,昏昏沉沉睡过去,半夜感觉到身上很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伯纳尔在梦中被难受醒了。

他睁开眼。

暗淡的光中,他看到一个庞大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几乎占满了床,那东西好像感觉到他醒了,抬头,露出一张没有眼睛的脸,冲他勾起唇。

嘴角咧到耳根,不像在笑,反而像是在嘲讽什么。

伯纳尔吓得不轻,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砸了过去。

手机直直穿透怪物的身体,掉在地方,发出一声脆响。

“什么东西?”伯纳尔奋力挣扎起来。

那东西没有实体,却重得很,伯纳尔出了满头汗,仍没挣脱分毫。

“滚开!”

一切呵斥、挣扎都是徒劳。

不知挣扎了多久,怪物终于消失了,伯纳尔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打开房间灯。

屋里一切正常,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他下床,捡起地上的手机。

手机屏边缘碎了一点,不过不影响使用,伯纳尔点开手机。

五点了。

天要亮了。

“若是只有一次,我还可以安慰自己,说是我睡糊涂了出现的幻觉,可那天晚上之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在半夜被压醒,我查了一下,在华国,你们好像管这个叫‘鬼压床’。”

伯纳尔喝完杯子里的水。

“听你的描述,确实很像鬼压床,不过也不能完全肯定就是,你当时去考察的地方,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应该没有,”伯纳尔回想,“对了,当时突然下起大雨,我们去一座废弃的庙里躲了一会,我想想,那座庙里,供奉有佛像,只是佛像的样子有些凶恶,不太像正常的佛像。”

“介意我看看吗?”谢钦辞问。

伯纳尔摇头。

谢钦辞走到他身边,食指抵在他眉心,伯纳尔只感觉一股暖意从眉心向身体蔓延,驱散周身挥之不去的阴寒。

“你被东西缠上了,是有人将你的生辰八字供奉给野神像,相当于将你献祭给野神像,那个东西实力不算强,只敢在半夜出现。”

“生辰八字?是具体出生时间么?”

谢钦辞点头。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伯纳尔脸色变冷,他带来的,都是他的心腹,不会背叛他,除了他那个弟弟。

他就说呢,他那个还弟弟最近怎么这么安分,原来是在这瞪着他。

“谢,如果这件事不解决,我最后会怎样?”

“你的身体会被那个东西占据,灵魂成为那个东西的食物,它将披着你的皮,行走在世间。”

谢钦辞停顿了一会,继续道,“那个东西,还会听从给它献祭之人的命令行事。”

“你说那个东西每天半夜压在你身上,它其实是为了把自己塞进你的身体,若正常情况,它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就该成功了,你能维持这么多天不被附身,实在难得。”

“可能是因为这个,”伯纳尔从脖子上取下一尊小耶稣像,“这是我母亲为我求来的。”

谢钦辞对国外的神话体系了解不多。

半夜,他确定了,的确是这尊小耶稣像的功劳。

肥硕的黑影趴在伯纳尔身上,使劲想附身在这具身体上,却总在最后的关键时刻,被一道柔和白光阻挡。

伯纳尔又一次被压醒了。

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只有嘴能动,他动了动唇,在黑影怪异的笑容中,大喊:“谢大师!”

房门推动,发出轻微响声。

黑影回头。

灯打开了。

谢钦辞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

有些像佛像,只是身形有些扭曲,脸上没有眼睛,只剩鼻子和咧到耳根的嘴巴,像一尊被损坏的佛像。

这是一只由山野精怪伪装的伪佛。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一只野鸡精。”

“放肆,休得对本座无礼!”野鸡精自从附身到佛像上,受百姓供奉后,再也没被人道破过身份,见这个年轻人一语道破自己的真实身份,怒不可遏。

浓郁灰雾从野鸡精身上溢出,朝谢钦辞袭来。

野鸡精放弃了难啃的伯纳尔,它一定要给这个毛头小儿一个教训!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野鸡精的全力一击,完全不够谢钦辞看的。

谢钦辞轻而易举制住了它,将它抖回原形,拎起翅膀:“这个模样顺眼多了,干什么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懂个P,”野鸡精口吐芬芳,“之前的样子多威风?”

谢钦辞手上用力,野鸡精识趣闭上嘴。

这个大佬它惹不起。

伯纳尔从床上坐起来,不可思议:“就是一只野鸡想害我?”

“你才野鸡,你全家都是野鸡!”

“闭嘴!”谢钦辞呵斥。

“谁指使你上他身的?”

“他的血脉亲人,将他献祭给我,那他就是我的了,该死的外国佬,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外国人的身这么难上?”野鸡精骂骂咧咧。

“我容易吗我,等了几百年,好不容易等到个祭品,还是个外国佬,我都没说什么,搞得谁稀罕外国佬身体似的。”

“你是怎么附身在神像上的?”谢钦辞被它吵得耳朵疼,打断它的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