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小心背后中枪啊

毫不意外,肥邓在占米这里也碰壁了。

其实连陈耀庆都能克服心中的贪欲,不上肥邓的恶当,更何况一向清醒理智的占米仔呢?

占米为了做生意不被欺负才选择入社团,若非丁云峰上次开口,他连白纸扇都不屑扎职呢!

冷笑挂了肥邓的电话,占米立即打给丁云峰:“峰哥,那个死肥佬刚刚给我电话……”

丁云峰微笑听占米说完,旋即他告诉占米,肥邓打给他之前,还打给陈耀庆了。

这头老狐狸,这是准备垂死一击了。

“峰哥,你放心。这个坐馆,我们几个,就算用抬的,都帮你抬吹鸡上去。”占米一听陈耀庆同样打电话向丁云峰汇报,他立即放心了。

当夜,八点。

雷洛的别墅。

丁云峰西装革履,带着穿着精致套裙的施施,款款走向雷洛夫妇。

白月嫦和施施很谈得来,俩个女人笑着走到一旁。

丁云峰接过雷洛递来的香烟,自从听他说,老家那边的大佬们都是抽特供香烟。

一旦仅有两人的场合,洛哥就改抽香烟了,按照他的话来说,习惯,必须从小处改起。

“我下午收到风,吹鸡在关二爷的面前下跪,发誓要给肥邓做狗。

可惜,肥邓看不上他,宁愿抬你最新收下那个陈耀庆,依旧不肯给吹鸡一个机会!”雷洛揽着丁云峰肩膀走进别墅,猪油仔、四眼坤和肥森等人纷纷上来问好。

发现猪油仔改口叫自己峰哥,丁云峰哭笑不得。

猪油仔满脸笑容,无视四眼坤这帮雷系元老惊愕的眼神,他缓步跟在雷洛丁云峰后面,一起走上别墅二楼,雷洛的书房。

又过了十来分钟,跛豪带着大小威过来,然后是倪坤、蒋天生和肥邓。

四大家族齐齐到场,只不过,往日他们都是带钱过来交数。

这一次,雷洛临时召开会议,大致猜出缘由的伍世豪和倪坤,二人刚刚坐下,立即玩味看着蒋天生和肥邓。

“废话我就不说了,这一次,和联胜和东星在西贡大晒马,搞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件事情,我很不满意,上面的鬼佬更加不满意!”雷洛等到佣人上了茶水,立即开口呵斥。

肥邓和蒋天生连忙起身告罪。

东星租了洪兴的招牌,算是洪兴的附庸社团。

这一次蒋天生还收骆驼的钱派人参战,他自知不解释还好,如果狡辩,雷洛搞不好先要收拾他。

“蒋老刚走,阿生刚刚上位,他没经验我还能原谅他。

可是邓波你出来混了这么多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没数吗?”雷洛敲了一下蒋天生就放过去,提着茶杯走到邓波面前。

肥邓吓得面皮抽了两抽,他抢先开口:“洛哥,我老糊涂了。

我认为自己不适合坐在这个位上,我想退下来,这样就不会由于我的昏庸,造成类似西贡大晒马这种事情。”

算你识相!

雷洛这杯茶没机会泼出去,他有些失望转身坐回C位:“你说得很有道理,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办……”

看到往日在社团里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肥邓,今晚面对雷洛的一杯茶,竟然就怂了?

吹鸡暗中苦笑,这种货色,下午自己居然还赶着上前给人家做狗?最可气就是自己已经放弃了人格尊严了,可人家居然还不要!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就宣布,从今日开始,吹鸡就是和联胜新的坐馆。”无视和联胜换届传承的那些规矩,雷洛当场宣布吹鸡上位。

至于电影里,各方势力争夺的龙头棍,那玩意在雷探长的眼中,根本就没意义。

“恭喜,吹鸡哥。”

“哈哈,吹鸡,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谢谢洛哥?”

……

一阵阵充满虚情假意的恭贺,惊醒处于自艾自怜中的吹鸡。

看着面无表情站在自己的面前的雷洛,又看看站在他身边,抱拳向他行礼的苦力强。

吹鸡暗暗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剧烈的疼痛证明,他没做梦,他真的成了坐馆。

“洛哥。我……我以后保证听话,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吹鸡陷入狂喜,开口语无伦次,引得在场众人对他越发鄙夷了。

雷洛象征性拍了拍吹鸡的肩膀:“我只是发起一个提议而已,你们社团的仪式,我就不参与了。不过还是尽快,省得夜长梦多。”

最后的那一句,雷洛意有所指。

吹鸡若有所思看了一下脸色难看的肥邓。

邓波察觉门生两道带有特殊意义的目光,他心中大怒,可刚要站起来,他眼前突然一黑,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埋头陷入昏迷之中。

“细九,Call白车,你们几个抬他出去,别死在我的书房里,真特么晦气!”雷洛嫌弃看了一眼肥邓,带着走出房间。

丁云峰冲苦力强打了一个眼色,后者这才出手帮助吹鸡,将这个两百多斤的肥佬拖出雷洛的别墅。

吹鸡进入角色很快,他只是问了白车属于那个医院,然后就跑回来拉拢苦力强和占米。

“阿强,占米,以后你们可要撑着我!

我吹鸡不会小气的,无论地盘还是交数,一切都有得谈!”

至于前坐馆肥邓……

一个在位期间煽动多方对立的过去式坐馆。

这个老不死识相还好,假如不识相到处乱跳乱说话,迟早有一日会被人用喷子轰去扑街啊!

三言两句摆平肥邓,雷洛下楼宣布开席,丁云峰和跛豪坐在他的左右两侧,接下来就是倪坤、猪油仔、蒋天生。

吹鸡第一次坐上主桌,他殷勤倒酒敬酒,众人都知他是被雷洛选中的傀儡,多少给面子应付一下。

等到散场,吹鸡只觉得两只脚底轻飘飘,彷如踩在云中。

“鸡哥,医院出结果了,阿公他得了脑溢血,治好也有运动和语言的障碍。”吹鸡的头马四眼明,快步过来扶住醉醺醺的吹鸡。

两人上车,吹鸡一边用手掌搓着笑了一晚上的面庞醒酒,一边含糊不清说道:“治好?阿公的病情这么严重,我觉得没可能被治好的。明仔,你明不明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