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3/3页)

说完,他走上车。

陆匪见莉亚还吓呆在原地,抽抽噎噎哭个不停,对靠近她的几个人说:“让她走。”

“总得留个人给谢老二报信。”

他瞥了眼白越,冷笑道:“你们几个把小白脸关进那辆车的后备箱。”

“是。”

“青脸,你开我这辆车。”

“是。”

陆匪上车,看到温童歪头望着窗外,浅金的阳光铺洒在他精致的五官上,显得愈发干净漂亮。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突然想起当初在兴运港把少年带上车的情形。

陆匪轻笑了声,缓缓开口:“乖宝,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俩离开兴运港的时候吗?”

温童瞥了他一眼,心想,倒是想忘,忘得了吗?

“你是指你对着我发·情?”

陆匪:“……那怎么能叫发·情?”

温童哦了声:“那就是发骚。”

陆匪:“……”

沉默片刻,他不再提自己当初惹人嫌的事,转而凑到温童面前,弯了弯狭长的眸子,笑嘻嘻地说:“乖宝,这次我不仅能解决谢老二,还能解决白越那小白脸。”

“乖宝是不是得奖励我?”

温童低头,对上男人狭长漆黑的眸子,眼底的恶劣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清晰映出了自己的倒影。

像是条完成指令讨要零食的狗。

温童挑了挑眉,敷衍地说:“那就再奖励你一个白越。”

陆匪:“……”

“没有别的吗?”

温童伸手推开他近在迟尺的脸,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抓白越是为了我么?”

陆匪顺势抓住他的手,攥在掌心,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是为了我们。”

温童:“……”

他试着抽了抽,抽不出手,便任由陆匪抓着了。

牵手总比做其他的事好。

可算是占到了便宜,陆匪没有再逗弄下去。

他低下头,在少年白嫩剔透的指尖落下虔诚一吻。

“乖宝放心。”

“这一次,我会让他们俩个都付出代价。”

…………

酒店

谢由正在和经理确认除夕当晚的烟花表演,书房门突然被敲响,门外响起凌西的声音。

“谢总。”

谢由指尖一顿,对经理说:“确定这个方案,不用改了。”

酒店经理点点头,识趣地离开。

凌西走进,关门后,飞快地说:“谢总,陆匪已经两天没出过酒店了。”

“他的几个手下也是,大概率已经不在酒店。”

谢由微微皱眉:“白越呢?”

凌西:“白越也是,白氏那边暂时没有白越的动静,都是他父亲在善后处理。”

没有动静,意味着去做别的事。

谢由心底的不安仿佛化为事实,他当即起身:“童童身边有人跟着吗?”

凌西摇头:“您之前吩咐过,就把人都撤了。”

谢由快步往外走:“开车,先去找童童。”

“是。”

刚走到路边,便看到酒店的车停下,莉亚哭哭啼啼地走了下来。

谢由眉心一跳,大步走上前,沉声道:“童童人呢?”

莉亚被他吓了一大跳,看清脸后,眼底的惊慌褪去几分,哽咽地说:“被、被坏人,带到车里。”

“走了。”

她深吸一口气,磕磕绊绊地说出了车牌号和陆匪的长相。

谢由脸色变了变,黑沉的眼底尽是阴郁狠辣,森寒的视线透过镜片刮在莉亚脸上。

莉亚吓得噤声,骨头缝里都在发寒。

谢由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说:“陆、匪!”

“赶紧查!”

这座岛屿不大,又有准确的车型和车牌号。

不到两个小时,凌西便查清楚了越野车的路线以及位置。

“车停在了码头边上,大概率换船了,附近有很多岛,而且换船的话,也有可能直接出国……”

说着,凌西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谢由:“所以目前不能确定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我和莉亚聊过了,陆匪不仅带走了温先生,还有刚刚到大溪地的白越。”

谢由闭了闭眼,颤着指尖摘下眼镜,额角青筋暴起,突突跳动。

他艰难地按捺住心底的暴虐,强迫自己的冷静下来:“陆匪带走白越,肯定是想做什么。”

“先查码头的每一艘船。”

“派人去盯着泰国。”

“是。”

…………

另一边,船在海上航行了数个小时,终于抵达了岸边。

温童走下船,打量了会儿,确定自己没来过这座岛。

岛上也没什么人,一路安安静静地抵达了海边别墅。

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温童才再次看见白越。

白越的手脚都被捆了起来,被给他传信的那个寸头男连拖带拽地拉进屋,狠狠地扔到地上。

白越被迫半跪在了地上。

见状,陆匪嗤笑了声。

青脸走上前,低声道:“三爷,岛上传来消息,谢由已经查到我们的车了,目前还没查到船。”

“我们什么时候通知谢由?”

听到这话,温童立马竖起了耳朵。

“现在。”

陆匪掀了掀眼皮,唇角弧度加大,漫不经心地说:“后天就是除夕了,得给乖宝过个好年。”

说着,他给青脸使了个眼神。

青脸立马反应过来,拿着胶布走到白越面前,在他脸上绕了两圈,死死地封住白越的嘴巴。

接着,陆匪直接拨通了谢由的视频电话。

“嘟——嘟——”

铃声响了两下,很快就接通了。

手机屏幕上出现谢由无比阴沉的脸。

陆匪调转摄像头,把摄像头对准被困得严严实实的白越,又给挪至坐在沙发上安静乖巧的少年。

他扬着唇角,眼底恶劣的情绪飞速蔓延至整张脸:“谢老二。”

“你看看这一幕,眼熟么?”

“像不像你当初……”他刻意地顿了顿,拖腔带调,语气尽是讥讽,“亲手把乖宝送给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