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回到家以后, 应碎把买回来的教辅资料摊在了桌上,想到自己还没给温荀行转钱,拿起了手机, 发现他通过了自己的好友申请。
应碎点进了和温荀行的聊天界面,给他转了钱。
下一秒,就弹出了温荀行的消息:【谢谢应碎。】
他发了消息,但是却没有收她给他发的钱。
应碎给他回:【你都谢了, 还不快点收下?】
温荀行:【钱我不收了,就是想要麻烦你一件事情。】
应碎:【什么事情?】
温荀行:【我希望你能参加这次的音乐节活动。】
合着人家在这等她呢, 应碎回答他:【我唱歌真的不行。】
温荀行的回答很笃定,就好像听过她唱歌一样:【不会。你唱歌一定很好听。】
“……”
温荀行紧接着又给她发消息, 开始打感情牌:【我妈她经常在国外, 这次好不容易能回国看看我的活动, 我希望她能看到我的演出。】
应碎看到他发的消息, 不由得想到自己那个远在国外像是没有这个女儿的妈, 难免心里面对温荀行多了一点共情。
但应碎觉得这件事并不一定要由她来完成:【你可以找别人。】
温荀行:【我相信没有任何人会比你更适合和我合作了。应碎,可以试试吗?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应碎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食指骨节,有点犹豫了。应碎大致懂温荀行的意思, 且不说她唱歌好不好听, 她长得还不错, 如果和温荀行合作,一定能造成比较好的视觉效果。这样温荀行的妈妈看到了自己儿子的舞台演出一定也能更加满意。
如果应碎再继续拒绝他, 反而显得不近人情了。
应碎回他:【我考虑考虑。】
温荀行:【好的,麻烦你了。】
刚和温荀行聊完,应碎就收到了陆京尧的一条消息:【下次要买资料来找我。】
应碎微抿着唇点进他的聊天框, 给他回复:【怎么,同桌还倒卖资料吗?看在同桌一场的份上, 你要不要开个友情价?】
陆京尧回复得很快:【不是倒卖资料。我可以陪你去挑。】
应碎装矜持:【那多麻烦你啊。】
陆京尧自然知道应碎这话不是真的怕麻烦他,但还是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麻烦我就怕了,麻烦别人就不怕了?】
应碎:【你不是别人吗?】
陆京尧回了她一个反问:【我是别人吗?】
【我是你同桌。】
应碎得寸进尺:【那以后要是调座位了,你不是我同桌了是不是就不能麻烦你了?】
陆京尧:【你不和我做同桌,还想和谁做?】
第二条消息接踵而来:【应碎,霍霍我就够了,别去霍霍别人。】
应碎:【?】
【那还真是辛苦您了。】
陆京尧:【不辛苦。】
应碎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回答,笑了一声。她踢了拖鞋,盘着腿坐在了椅子上:【陆京尧,要是以后我们不做同桌了,你会不会难过啊?】
陆京尧:【不会。】
不会不做同桌。
应碎:【……行吧。】
【我要去学习了,明天见。】
陆京尧:【去吧。】
过了一分钟以后,陆京尧又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来问我,别去打扰别人,这样不好。】
应碎看着他的消息,扯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反驳:【怎么了,打扰你就好了?】
陆京尧:【嗯,毕竟别人都有进步的空间。】
这话里的“别人”听着意有所指。
不过他说的确实是个事实。
应碎这段时间真的开始学了起来,就连岑野叫她出去玩,她都不去了。
其实应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突然开始在学习上使劲了。但她隐隐觉得,她好像有一点目标了。
一个愈发明确的目标。
至于温荀行的事情,应碎最终也决定答应他。理由很简单,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是母亲应晚把她送到奶奶家的画面。应碎问应晚,她爱不爱自己。
梦里的应晚依旧绝情得很,没有一点犹豫地回答应碎,“不爱。应碎,你只是我的一个累赘。”
在梦里,应晚那张冷漠的脸十分清晰,就连她眼底满满的厌恶都表现得清清楚楚。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捅着应碎那颗心。一刀又一刀,一刀比一刀深。
所以她就答应了温荀行。她不知道温荀行所说的母亲经常在国外背后是什么故事,但她知道,一个母亲能看到自己的孩子的好,或许是她应碎永远都不可能获得的事情,也是应晚永远都做不到的事情。
温荀行和应碎定了一首歌,名叫《少年的梦》。他们决定从明天开始,就练这首曲子。
陆京尧自从知道应碎答应了温荀行,要和他一起参加音乐节的活动,心情就不是特别好,但是他表现得又不是特别明显。
不过就是……每次看向温荀行的脸色都像是温荀行欠了自己几百万一样,尤其是他在和应碎讲话,但温荀行突然走过来找应碎讨论音乐会的事情的时候。
放了学以后,陆京尧给应碎讲完题目。他一边收拾桌上的书一边对着应碎说,“你基础还是有很多要补的,要不然以后放学我们都去书店,我给你讲一小时的题目。”
“这么好?”应碎笑嘻嘻地看着他。
陆京尧看着应碎笑容,没忍住上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别嬉皮笑脸的。”
陆京尧的动作太过亲昵自然,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但是应碎却是怔了怔。
她微愣了一下就转回头,眼神飘忽,嘟囔着,“我可没钱给你交补课费。”
“我差你那点补课费了?”陆京尧侧眸看她。
“那我拿什么还你?”
陆京尧状作思考,“你考个年级第一,让我感受一下长江后浪拍前浪的感觉?”
应碎听着陆京尧的话,从嗓间发出淡笑,眼底顽劣,“那多不好,让您这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有点过意不去。”
“先考过了再说行不行?大话别说太早。”陆京尧又说,“那就从明天开始,我看看你能什么时候拍死我。”
“行啊——”应碎刚说完,又顿住自己的话,“明天不行,要不等音乐节结束以后吧。我和温荀行约好了这几天放学要去音乐房练半个小时。”
陆京尧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黑了,眉眼也冷了一些,语气颇为干涩,“行,那你们去练你们的歌。就当我多事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