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应碎和陆京尧看完烟花以后回到了家里。
应碎把门关上, 问陆京尧,“陆京尧,要不你先去洗澡?”
“你先去吧, 我等你洗完了再洗。”
“不要,你先去,我突然想到还有点工作要处理。”应碎拿着他的洗漱包递给他,然后推着他去卫生间。
陆京尧侧着头看她, 顺着她的力道往前走的,但还是疑惑,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工作要处理?”
“就是一个收尾, 我今天忘了处理了, 明天组里的人要进行优化, 等不及了。”应碎回答他。
“行, 那我先去。”陆京尧又看了应碎一眼, 才进卫生间。
门关上以后,应碎回到卧室,打开自己的衣服包, 拿出自己带来的一件黑色真丝睡裙。
应碎的耳根有点烫。
她把衣服塞回去, 重新拉上了拉链。
二十分钟以后, 陆京尧洗好了澡,从卫生间出来, 换了应碎给他带的黑色背心,他一手拿着毛巾擦自己的头发,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玩手机的应碎, 目光带着不动声色的考究。
陆京尧走到了应碎的面前,他颀长的身形立在她身前, 在她的面前落下阴影,他缓缓弯下腰,对上抬头看着他的应碎的视线。
应碎对上他漆黑锐利的瞳眸,看着一滴水痕顺着他英挺的鼻梁淌下,在他的鼻尖停留,眉眼深邃,又似乎藏着意味不明的琢磨意味。应碎伸出手,用指腹擦掉他鼻子上的水珠,然后轻着声说,“洗好了?”
应碎那双桃花眼含笑,清澈又不失魅惑。陆京尧盯着她看了一会,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嗯。”
“你呢,工作完成了吗?”他沉着声问。
“完成了。那我去洗了。”应碎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挪了一点,拎着自己的东西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还有陆京尧刚刚洗完澡的水雾,应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开了水洗澡。
应碎洗完这个澡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她换上了自己的黑色真丝睡裙,这件睡裙比她平时经常穿的那一件更能凸显出她的身材,吊带从她的锁骨弯下,领口也稍微低一点,隐隐约约可见沟壑。
头发吹干披散在自己圆润的肩头上,应碎又多此一举地套上了一件很薄的罩衫。
刚洗完澡的缘故,应碎的肌肤泛着红润,她本身就白,如今这般模样白里透红,眉眼又娇俏。镜子里的水雾渐渐褪去,应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唇微弯。
陆京尧已经坐在应碎的床上,在看自己的手机。他听到应碎这个在喊自己。
“陆京尧,你可以进来一下吗?”应碎的声音透着为难。
陆京尧闻声,眉头微皱,立马下床,“怎么了?”
“滑了一下,脚好像又扭到了。”
陆京尧的脚步加快,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谁知道门刚刚一打开,他就某个坏心的人扑了个满怀。陆京尧伸手接住她。
应碎抬起眼,望他,声音娇软,一看就是故意的,“哎呀,陆京尧,脚好痛,可不可以抱我去床上。”
陆京尧看向怀里的人,眸色瞬间变了,呼吸也紧凑了些。
应碎应该是用什么香氛,能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加上她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的穿着,陆京尧一下子就能猜出来她的心思。
他毫不费力地把人抱起,含着笑睨她,“装?”
应碎双手勾住陆京尧的肩膀,眼底无辜,“装什么了?你不相信我吗?”
陆京尧把人放在床上,然后顺势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直白问她,“已经凌晨一点半了,看样子遂遂是不想睡了?”
陆京尧这样的姿势让应碎心里面紧张一下,她咽了咽口水,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陆京尧,“陆京尧,要不要……试试?”
听到应碎的话,陆京尧的目光颤了一下,看着身下的应碎,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在床上铺开,即使没有化妆也依旧精致出尘的五官以及这半遮半掩的衣裙……
“试什么?”他故作不懂,可沉哑的声音依旧暴露他的内心。
“你说试什么?”应碎唇微勾着。
“试了……就没有回头路了。”陆京尧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应碎的脸上,给她善意的提醒。
“怕什么?你不会是不行吧……”应碎嘴上故意激怒他,但心里也被他这种下一秒就要吞了自己的眼神弄得有点发怵。
她当然知道他行。同居了这么久,有时候睡觉她也能感受到,但是陆京尧从来不提这档子鱼水之欢的事情,有时候他憋得难受,就半夜去卫生间自己解决,纵然他的声音轻,应碎偶尔睡眠浅,也会知道。
不是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应碎都好奇陆京尧怎么就这么能忍。她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撩拨他,但他除了亲吻,最多也就是手上不算安分,一直克制着自己。
应碎知道,陆京尧这样是因为他珍视她。但是她不想看他这样。而且……她想和最亲密的人做最亲密的事情。
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
“我不行?”陆京尧轻哂,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应碎,你别现在激我,等会哭。”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暗暗威胁,“哭的时候再想喊停,就真的停不下来了。”
陆京尧不是不想再和她进一步,只是他怕自己提了,应碎就算自己心里面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也不会告诉他,还是会答应。
“我才不会哭呢。”应碎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眸眼往侧边瞥。
她这一瞥,清纯又妩媚,陆京尧挣脱自己内心的理智,倾下身吻她。
他的吻密集又缠绵,手上也不算安分。
唇齿香甜,玉白柔软。
陆京尧的心都要化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对自己喜欢这么多年的人没有感觉。
应碎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正以为他要继续,谁知道陆京尧突然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应碎扯了一下自己的衣带。
“没买避孕套,今天不行。”陆京尧回答得干脆。
应碎红着脸拉他的手臂,声音轻若蚊虫,“在枕头下面,你自己拿。”
应碎这话一出,陆京尧的理智算是彻彻底底地消失地没影没踪了。他继续躬身,开垦爱意。
带着对戒的十指相扣,干燥的空气变得绵密潮湿,静谧之中此起彼伏的声音让月光躲藏。
这是一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