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陆京尧起身, 躺在她的边上。应碎搂着他的劲腰,“你好坏。”
“我哪里坏了?伺候我家宝贝还坏?”
“别叫我宝贝,太肉麻了。”应碎嘴上这么说着, 心跳却加快了。
“那……遂遂喜欢我坏吗?”他伸手,去捏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好软。
“嗯……还行吧。”喜欢也不告诉他。
“嘴硬。”
“我哪里嘴硬了?”她突然坐起来,推他,翻覆于他之上, 凑到他的耳边,用气声跟他讲话, “阿尧,要不要试试, 我在上?”
陆京尧漆黑的眼眸似乎更深, 更沉了。
“这次可是你主动的, ”他一手扶她, 另一手去拿床头柜的小方片, 塞她手里,“帮我戴。”
应碎咽了咽口水,“你自己戴。”
“你帮我戴。”
双方僵持。
还是应碎先败下阵。
她不是没戴过, 就是每次都很慢, 不熟练, 而且手感太奇怪。
戴好了,他还得寸进尺。
“你自己来。”
她脸红, 慢慢尝试。
“遂遂,不能不动啊。”他继续教她。
她太慢了,像是折磨他一样。所幸他还是自己主动, 不然他能被她折磨疯。
这一次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等到结束, 应碎半眯着眼,有气无力,问他,“阿尧,你要不要带我见见你的家人。”
陆京尧给她擦拭,拿着毛巾的手顿住,问她,“你做好准备了?”
“嗯。”她轻声回答,回答完之后沉沉入睡。
陆京尧这“见光”见彻底了。
应碎抽空在公司楼下组织了一场聚餐,说要把男朋友介绍给他们认识一下。
谁知道这一介绍,竟然是之前和他们吃过饭的甲方老板陆京尧,吓得组员看应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不过陆京尧的姿态实在是好,没有一点架子不说,还给大家都准备了礼物,女生是一人一套陆氏旗下公司安蒂斯新出的化妆品套装,男士是送了手表,价格都在五千左右。
所有人中最惊讶的莫过于唐清了。
难怪之前应姐晚上是陆京尧送过来的。还有……他给应姐送东西的时候,应姐给他说了一番自己有男朋友的话,那时候好像陆京尧就在场。
原来是说给他听的,原来他就是应姐的男朋友。唐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么强大的人……他唐清一个刚出学校连社会经验都不算特别足的人,又怎么能比得过?不过也是,应姐这么优秀,他们之间确实很般配。可他也该彻底认清事实了。
聚餐结束以后,一切都如常。而应碎的新项目也要开始。
周三,陈柃亦推开了应碎的门,告诉应碎下午开会。
“今天下午两点要开会。”
“好的,收到。”应碎比了个手势。
下午两点钟。
陈柃亦和应碎坐在一边,另外一边是他们下一个项目的甲方。
项目合作方来自一家心理协会,而且对面还坐着一个熟人——温荀行。
“是这样的,我们协会希望能够找到一家软件公司,我们想要开发一款可以给抑郁症患者带来正面价值的软件。并且我们希望这款软件能够专业、深入,而不是浮于表面。”说话的人叫付辽,看上去有四十岁,文质彬彬。温荀行就坐在他边上。
“荀行,你来给大家讲一讲大致的思路吧。”
温荀行点了点头,“好的。”
等到他讲完了以后,陈柃亦看了看应碎,问她,“应碎,你怎么看?”
应碎想了想,没有避讳,直截了当地开口,“这个软件的开发可能会给抑郁症患者带来好处,但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也可能成为一场灾难。”
付辽笑了笑,“哦?你有什么见解?”
应碎推了一下眼镜,认真地做出分析,“现在用于心理疗愈的一些软件大多只适用于轻度抑郁,或者说可能连抑郁也算不上,更多的是适合一些焦虑的人。如果这款软件开发出来,没有被正确引导的抑郁症患者依赖软件,却忽视了其实质情况,就有可能造成他自身情况的加重。”
“除此以外,一旦有心人利用软件收集患者信息,用来谋利或者有其他的目的,后果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当然上面所说的两条也只是弊病中的一部分,还有很多要考虑的因素。”
“并且如果你们抱有谋利的目的,那么我是不可能同意来做这款软件的。如果你们是希望能够帮助抑郁症患者,那么就需要有一份详实的计划说明和风险规避。”
付辽看向温荀行,笑了笑,又带着赞赏的目光看向应碎,“应小姐,看样子我们没有找错人。”
“是这样的。你说的问题我们都已经考虑过了。所以说我们会出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并且会有专业人士和心理医生作为软件制作过程中的顾问,另外我们需要强调的一点是希望贵公司能够在了解抑郁症患者情况的基础上来制作这款软件。至于你说的谋利,我们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协会做这些,绝对不为谋利。”
陈柃亦也不避锋芒,“付先生,看样子您要做的这款软件,可不容易呀。”
“自然。”付辽点了点头。
“软件我可以做。但如果在制作过程中,有意见相左的情况,我希望我们可以进行沟通,直到最终达成双方统一,而不是完全按照你们的意愿来。”
“没问题。”
双方又谈了很多,等到下午4:00的时候才结束这场会议。
在结束之前,付辽问了应碎一句,“应小姐的态度很严谨。而且似乎你对抑郁症患者有不少的了解。”
应碎苦笑了一下,“曾经有个朋友,得了抑郁症,不幸离开。”
付辽神情动容,“应小姐,我想你应该是最适合做这款软件的人了。如果这款软件能够做成功,那么也算对你朋友的一种慰藉。”
应碎点头,“希望如此。”
在温荀行和付辽离开之前,温荀行和付辽说了几句,然后走到了应碎身边,“应碎,好久不见。”
应碎朝着温荀行礼貌笑了笑,“好久不见。你现在是在心理协会工作吗?”
温荀行摇了摇头,“我不在那里工作。我是付老师的学生,所以平时会帮着他处理一些协会里面的事情。”
“挺好的,所以你是学的心理学?”
“嗯,是的,学的应用心理学。今年夏天就要毕业了。”温荀行问她,“你说的那个得抑郁症的朋友是?”